第198章 我相信你不是这样的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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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际。

  寒意已经潇潇,玄影阁中的梦影花却繁华如初,甚至比往日更加摇曳飘香。

  玄影殿中,青禾正锁眉思虑着洛汐月心痛一事。

  钟离慕端着一碗汤药走入了殿中,问道:“师姐,你方才给月儿诊查,可有查出她为何心痛?”

  “咳咳…”青禾捂着胸口一阵剧咳,平缓后说道:“月儿的元神与身体没有任何异样,我诊治不出她为何会心痛。”

  钟离慕将手中的汤药递给了青禾,“既是心痛,那便是身体有疾,为何会诊查不出呢?”

  青禾喝下汤药,轻舒了一口气,回道:“月儿说她只要与轩辕律羽在一起就会心痛,越是亲近心就越痛。这么怪异的症状,我从未有过听闻。”

  “亲近便会心痛…”钟离慕若有所思,随即猜测道:“难道月儿是中了情毒?”

  “情毒?”青禾十分惊讶,“既是中毒,那我为何诊查不出?”

  “情毒名中有毒但其实并不是毒,因为它原本无害。服用情毒者往往是一双,只要两人同心相爱便不会有事,但若背叛情缘,便会化毒发作。”钟离慕解释。

  “难不成是澜离夜给月儿下的毒?”青禾心中一急,立即放下了药碗在案几,“那这情毒该如何解除?”

  “对于情毒我知之甚少,藏书楼中虽有此类毒物的记载,但并无解法,所以当前无解。”钟离慕遗憾地表示。

  “如此看来,月儿除了生死劫,还有一个情劫要渡呢。”青禾眉头渐沉,忍不住自责起来,“一定是我妄图逆改月儿的天命,强牵了红线才引发了这情劫,都是我的错啊。”

  钟离慕此时也很愁然,叹道:“月儿,轩辕律羽,澜离夜,天命注定了他们会有纠缠,所以这情劫与生死劫,也必定与他们三人的天命相关,我们外人怕是难解。”

  青禾叹了口气,祈愿道:“希望月儿可以渡过一切劫难。”

  两人随即离开了玄影阁,向着轻风崖而去。

  轻风崖上,梦影树下,洛汐月与轩辕律羽静静而立,惺惺相望。

  粉糯的梦影花瓣随风撒落在两人的黑发与衣衫,弥漫起一股清幽香气,却也带起一丝淡淡伤愁。

  “羽哥哥,姨娘好似也查不出我为何心痛。”洛汐月的声音很轻,轻得就像梦影花的芬芳。但是此时她的心痛却很重,重得让她脸色苍白。

  “不怕,我相信你会好起来的。”轩辕律羽轻声安慰,声音柔得像是北际海的轻风,但他的眉头却很重,重得让他愁眉不展。

  洛汐月忍着痛,朝着轩辕律羽盈盈一笑,“对,我一定会好起来的,羽哥哥不用担心的。”

  轩辕律羽伸手想要拥抱洛汐月,却又立刻收回了手。他无奈地点了点头,心神黯然。

  见轩辕律羽感伤,洛汐月立即走到了他的身前,主动靠入了他的怀中。

  她强忍着痛依靠在他温暖的胸膛,又故作笑颜,不敢让自己的眉头蹙起一点。但是剧烈的痛楚让她脸色苍白呼吸急促,额间也很快密布起一层汗水。

  轩辕律羽急忙拉开了洛汐月的手,将她从自己怀中推开,“胡闹,你不要命了!”

  洛汐月强作笑颜,“羽哥哥不是也喜欢无理取闹的嘛,那我也闹一下呗。”

  轩辕律羽思虑片刻,忽然想到了什么,“你是离开千机谷后才开始心痛的,千机谷一定有人知道怎么回事。我们去千机谷,现在就去!”

  说完,他即刻驾御起环刃,带着洛汐月疾驰离去。

  待到青禾与钟离慕来到轻风崖时,轻风崖已经人去崖空。

  除了弥漫的幽香,吹拂的轻风,就只剩下了落日的余晖……

  *

  东邱。

  手杖被盗,池雨被杀,千机谷这几日被初冬的寒冷萧瑟侵占,一片悲凉。

  那夜,席道易窃取了手杖欲要离谷逃走,被值守的巴沃与郑齐山二人拦下。

  两人见席道易身怀有伤且神色慌张,心觉有异,便让人去琴瑟居通报了大师兄孟凉。

  席道易听闻狗急跳墙,立刻对二人动起手来。

  他如今元神已经高过郑齐山与巴沃,本能轻松取胜,奈何身负有伤,纠缠了片刻才勉强脱身逃出了谷,逃入了松林之中。

  接到通报的孟凉与雨烟匆匆赶至,孟凉立即带人去了松林追逐席道易,雨烟则赶去了沉池居查看。

  孟凉来到松林时,席道易已经没有了踪影,甚至连气息都已经消失殆尽。

  众人在松林内外仔细探找,却一无所获,只能无奈返回。

  而雨烟赶到沉池居时,发现沉池居大门大开,本该值守在此的杭不凡不见踪影,沉池居内一片狼藉。

  近处,池雨满身猩红地倒在血泊中,已然没有了气息。

  远处,雪翼亦毫无生迹地倒在山石中,一身白羽被湛蓝的血液浸得透湿。

  雨烟震惊,担心杭不凡也遇了险,立刻四下找寻,却在居后的树林中发现了两个人影——柳樊音与杭不凡双双躺于林间,一个衣衫不整,一个衣衫凌乱,正亲密地依偎在一起。

  雨烟又气又怒,走近两人后才发现他们神情空洞,任凭她怎么呼喊都没有回应……

  此时,千机殿廊上,纪寒天仰头望天,愁眉悲颜,眼角泪水弥漫。

  看到师父如此悲伤,一旁的孟凉自责不已,“师父,是孟凉疏忽,放松了对席道易的监察,才会让骷髅手杖被盗,让池雨前辈与雪翼丢了性命。孟凉难辞其咎,请师父责罚。”

  “这不是你之过。”纪寒天拂袖轻拭过眼角,皱着眉一脸悲愤,“是席道易这逆徒藏得太深啊!”

  孟凉自责依在,说道:“席道易那夜离谷逃去了松林,之后便消失无踪,我带人在林中各处搜寻,却怎么都找不到他的踪迹。而我这几日在谷外与附近城池都搜寻了一圈,也都没有发现他的身影,不知是藏去了何处。”

  “他应该已经离开东邱了,想来假面定是早就安排好了接应他的人,所以这手杖怕是也已经落回假面手中了。”纪寒天眉头沉重,眸色忧虑。

  孟凉自责难解,“都怪我太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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