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睡不着就背《论语》吧(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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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时雍拒绝,一个只有半管血的老头,越到后头对他们的威胁越小。

  陆叔的儿子当即照着自己的胳膊划了一刀,“六郎,我也已经手上,对你们而言没有威胁。”说着还放下了刀柄。

  “以六郎你的武艺,我不是你的对手。”

  陆时雍将剑架在他脖子上,果真如他说得那般没有抵抗。

  于雪浓架着马车,一路奔渡口而去。

  陆叔的儿子说道:“六郎我怀里有金疮药,你用上一些。”

  他努力的散发善意。

  陆时雍并不领情,将剑贴着他的脖子近了几分,“你给我老实点!”

  他有些委屈,“我和我爹也是听令行事,不得已而为之,六郎,还请你莫要见怪。你应当知道你叔公的,他把江东陆氏的脸面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后面还有几波人马?”陆时雍压根不想叙旧。

  “老爷谨慎,不会将计划和盘托出。但江东陆氏的手,也不会伸得太长,过江之后当是无虞了。”

  陆时雍点点头,跟自己猜测得差不多。

  只是今晚已是夜深,早就不能渡河。

  后面还有追兵,今晚他们如何熬过都不知道。

  离渡口越来越近,陆时雍怕他窥见他们太多内幕。

  手作刀口状,直接让他打晕。

  随意扔在路边。

  于雪浓问陆时雍后面该如何走。

  早已潜伏在一侧的樊力,直接用剑刺过来。

  陆时雍直接用剑去格挡,并且反手一砍。

  陆时雍冷笑道:“看来樊大哥亦是眼馋陆某的项上人头,想去领赏。”

  樊力敢作敢当,“没错,若不是陈平那个夯货捣乱,你哪里还有命在!”

  樊力骑着高头大马,半挂在马身上,又对陆时雍发起了进攻。

  于雪浓架着马车拼命往樊力身侧去靠,她要用马车撞他的马。

  两柄剑交缠在一处,火花四溅。

  “好小子有两下子!”樊力转变思路先去刺于雪浓,于雪浓身子往后一倒,用腿部的力气,踹了樊力的手腕。

  弄得他差点脱力!

  樊力狠狠道:“今日你三番两次出现,我便猜到不对劲,果然你跟他是一伙的。”

  于雪浓可没有跟他废话,用匕首乱刺,同时不住用马车去撞他的快马。

  樊力竟然真被她缠住了。

  陆时雍丝毫没有留手,招招朝着他命门而去。

  陆时雍趁着他慌乱之时,翻身上马,直接让其掀翻在地,生受了一脚马蹄。

  当场喷了一口血,昏死过去。

  陆时雍翻身下马,将樊力身上的令牌握在手里。

  于雪浓架着马车,陆时雍骑着马,短短的一天发生了许多事,两人倒也无话。

  今后还不知道有多少明枪暗箭朝他们射过来。

  他们并未选择去村里投宿,他们不敢再去试探人心。

  就选在一个小山林里头,两人倚着马车睡上一觉。

  陆时雍心思重,他摩挲着樊力的令牌。

  于雪浓躺在马车里,一闭上眼,今日发生的事便在眼前闪过,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索性坐起来,撩开车帘,发现陆时雍慵懒的靠在马背上,恰巧月亮破空而出,淡淡的光华笼罩周身,好一副玉人倚马图。

  听到响动的陆时雍懒洋洋说道:“于小姐也睡不着?”

  于雪浓跳下马车,伸了个懒腰,“荒郊野外,哪是这般容易?保不齐追兵便到了。”

  陆时雍不搭腔,只是说道:“我记得于小姐打算考科考,既然睡不着,我们就背诵一下《论语》抵销这漫漫长夜。”

  陆时雍又道:“不知道于小姐《论语》背诵到第几章了?”

  “把你会背的部分背诵给我听一下。”

  “虽说咱们是在流放的路上,但课业并不能拉下。从现在开始,咱们便抓紧起来。”

  于雪浓翻白眼,这个人有毒吧。

  “现在咱们最要紧的事情,难道不是保命吗?哪里能沉下心来念书,读书的事情等我到了霸州再说,以我的聪明才智,通过乡试应当问题不大。”

  于雪浓对自己很有信心,又不是一步到位考科举,加上自己只是入门级别的考试,她又不是要拔得头筹,只要压线过了就成。

  陆时雍当即泼了一盆冷水,“你可知乡试的时间可是多久?”

  于雪浓一脸疑惑,陆时雍当即扶额。

  “乡试又称作「秋闱」,一般在八月举行。”

  于雪浓算了算日子,当即跳脚,“那这么算来岂不没有多少日子了?”

  现下虽然是4月份,到8月份还有4个月时间,问题是他们去霸州路上就得耽误3个月!实际上她能够真正备考的时间只有1个月。并且她的字还没有练过,到了霸州之后,她更多的时间是需要放在练字上,那就意味着,她需要在路上学完所有的考试类目!”

  于雪浓当即崩溃,她能够申请参加下一次乡试吗?

  陆时雍冷漠答道:“下一次乡试便是三年之后。”

  陆时雍的话宛如晴天霹雳,女生本就发育得早,19岁的女孩子假扮男生跟16岁的女孩子假扮,难度完全不是一个量级。

  她不能再等三年!她必须今年考上乡试。

  陆时雍笑得一脸和煦,“那咱们便开始吧。”

  于雪浓脑袋低垂,放弃挣扎,从现在这一刻起,她便开启她的备考生涯。

  四月初的夜晚还是有些微凉,林间的树枝随着山风发出沙沙细响,偶来也会惊起一窝飞鸟。

  于雪浓和陆时雍便在林间,你一句,我一句诵读《论语》。

  一遍《论语》诵读完,于雪浓刚爬上马车便睡着了。

  陆时雍用手刮了刮她的鼻子,发自内心的笑了笑,一股难以名状的愉悦从心底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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