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他很强,我们都听他的(2章合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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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雪浓笑眯眯道:“我第一场考完了,于公于私我都得来看看我的盟友过得怎么样。”

  她的眼眸朝着地面上瘫做一团的兵丁扫了一眼,接着道:“看来你过得不错,是我多虑了。”

  周围的兵丁瞧着于雪浓穿着邱将军一等亲卫才的衣物,原本想找场子的心思便熄了。

  自己打又打不过他,又没他有后台。

  这日子没法过了,散了散了。

  一时间校场倒还清静。

  陈平倒是有眼力劲的,把空间留给他俩,他先闪了。

  于雪浓颇为高兴,“前段日子你走的急,放在客栈里头好些东西都没带。我这不刚考完,我便替你带过来了。”

  于雪浓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我对你不错吧。”

  陆时雍偏头看着比自己矮一个头的少女,露出温柔的神色,“于小姐您对小可自是无可指摘。”

  牙酸,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忘扮一扮弱书生。

  寒暄过后,陆时雍直接切入主题,“于小姐此番的考题您同我说一下。”

  于雪浓心下腹诽,还没聊上几句,陆老师便开始查作业了,真让人不开心。

  她直接将自己的答卷,默了一份递给他。

  “我就知道你会查我作业,我今日便在客栈默了一份带给你。”于雪浓一副你快夸夸我的表情。

  陆时雍哑然失笑,接过答卷,认真看了起来。

  目光落在那道测论题:浮费弥广。

  朝廷已然到了跟普通士子求助的地步了吗?

  他接着看于雪浓的回答。

  她基本上围绕「开源节流」进行展开论述,陆时雍思索片刻倒是跟先前主张改制的王宰相如出一辙。但细细读来又略微有所不同。

  开源方面基本上遵循以前王宰相的改制方略,核心、命脉行业朝廷进行操控,给朝廷正常运转留够现金流,同时她还引入制度流程的的规范性,充分肯所设定政府机构上的程序正义。

  当年许相公反对王宰相改制最核心的问题便是王宰相喜欢绕过各府司衙门,直接利用皇上的旨意绕过三司衙门直接推行。她这回答两边都讨了好。

  针对节流方面朝廷大小机构要养成勒紧裤腰带过日子的习惯,严格预算,增强朝廷机构的透明度,引入监察机制等,提出监察长官应直接同皇上直接汇报。

  陆时雍哑然失笑,想必管监察的御史大夫应当很是喜欢她的这篇策论,若是按照她的法子来,御史大夫的权力直逼三司长官,成了朝堂之上第四位宰相。

  后面于雪浓又说整饬营商环境,让商人有钱赚,能够为更多百姓提供就业,有就业便有收入,有收入便有消费,有消费便有税收。形成良性循环,最终都会传导至朝廷。

  最后于雪浓又给所有人画了一个饼,如果按照此法进行操作,不光朝廷有钱,百姓也有钱,浮费弥广的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陆时雍将考卷合拢,解试能写出全然自洽的文章便能打败80%的考生,若有一两个比较亮点的论点,基本上能得一个「上」。

  陆时雍偏头看了一眼坐在一旁拿着剑把玩的少女。

  她写的策论虽说不算完美,但足够令人眼前一亮。想必解试定然能够榜上有名。

  陆时雍的话让她高兴起来,她还特地起身,真心实意的朝他行礼,感谢这三个月时间对她的教导。自己的勋功章上也有他的名字。

  于雪浓拉着陆时雍高高兴兴的往回走,“你当时走得太匆忙,许多东西都没带,此番过来我能想的我基本上上全给你买来了,我跟陈大哥特地给你带到你的房舍去了。”

  陆时雍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当他推门进去的时候,原本宽敞的房舍基本上全部堆满了他的东西。

  于雪浓献宝似的跟他展示她买的东西,她拿起一瓶花里胡哨的瓶子,“这是我在霸州街上买的祖传金疮药,说是薄薄抹上一层便能止血消肿。”

  说完她又拿起另外一个瓶子,“这里头装着最新研制出来的致幻剂,在战场上撒到人家眼睛里,他们便丧失攻击性。”

  陆时雍顺手拿起第一个瓶子,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普通三七粉。”

  拿起第二个瓶子,“普通小麦粉,还不如沙子管用。”

  于雪浓:……

  当初自己见那对祖孙穿得破破烂烂,被人撵着走,她觉得甚是可怜。他们还问她要1两银子,她虽觉得有些贵,但想着能帮这对可怜的祖孙那也是值的。

  她连价格都没还啊!

  陆时雍拿起她准备的草药,嗅了嗅,“这个倒是好东西,送到医馆里头,想必不少伤兵用得上。”

  陆时雍的话瞬间让她有些不高兴,“你拿我给你买的东西送人家做人情,你有没有考虑我的感受。”

  于雪浓见陆时雍不说话,忍不住给自己找补,“那即便你要送人,那也至少等我走了之后吧。”

  陆时雍蹲在那挑挑选选,分成好几类,哪些自己留下,哪些送医馆,哪些可做人情往来打点之用。

  最后他只留下两套贴身穿的衣物,止血绷带,火折,金疮药粉这些必备之物。

  啧,看来自己许多东西就是白准备了。

  她瞧着陆时雍一副又要开口训斥她的模样。

  于雪浓打断他,“我知道,我不应该来,现如今我的身份敏感,来一次便多一次暴露的危险,尤其是许庭策还在西府的当口!”

  于雪浓懊恼的揪着头发,接着说道:“我们是一道从苏州府过来的,一路上你照顾我良多,于公于私我都应当来见你。我这个人随心惯了,想做什么东西便做,至于后果那都是之后再去考虑。”

  陆时雍其他的都没有听进去,他听到她嘴里吐出那个人的名字。

  “他来做什么?”

  于雪浓也不甚在意,“我在贡院里头见到他,瞧他的做派应当是京城里头派出来的巡考。”

  她嘟囔几句,“三月前咱不是还在凤凰山书院同他见了一面吗?他怎么也跑来西府了。”

  陆时雍将东西一点一点在自己的柜子里头。

  只听于雪浓说道:“总觉得有些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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