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傲慢大小姐(2章合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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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雪浓眉眼微跳,很快压下那股不悦。

  弯腰朝她拱手,“苏颂不敢。”

  梁羡可推门而入,于雪浓则吩咐小二赶紧下去,小二朝她投来一个感激的眼神,从她身侧过的时候,悄悄叮嘱她,可要小心。

  梁羡可一脸嫌弃,于雪浓居住的住所,局促又寒酸。房间里头,不过是一张床铺,一张桌子,朴素得不能在朴素的存在。

  好歹也是乡试的魁首,这般寒酸,住上一家好客栈的钱都掏不出,难怪想要攀附许郎君。

  她一想着许庭策清冷冷的面容,心下一阵羞涩。

  许郎君那般谪仙的人物,定不可让心思龌龊之人,生出攀龙附凤的心思,故意同许郎君传出断袖的传闻!自己要在第一时间将任何威胁到许郎君清誉的污点消弭于无形,这便是许庭策娶她这个妻子的意义。

  很显然,现下的于雪浓便是她梁羡可眼里的污点。

  陷入爱恋之中的小女孩啊,为了心上人什么事都敢做。

  于雪浓瞧着眼前神色倨傲的少女,这句师娘她是叫不出口。

  她能给许庭策一个面子,叫叫「主座」,勉强算个情趣。梁羡可算得上自己的情敌,她管她叫「师娘」。这不是主动承认自己是败犬吗?

  男人可以丢,但败犬她绝不会认!!!

  两个人就这般僵持着,谁都没有开口。

  毕竟传闻这种东西,谁要是真当真,谁便落了下乘。

  换到现下的场景,便是谁先开口,谁便是下乘。

  最后吃瓜的李善长看不下去,主动承担这场破冰。

  手持折扇,端的是一副好样貌,弯腰朝梁羡可行礼,佯装不知情道:“不知郡主来此所谓何事?”

  梁羡可虽是为了那桩断袖传闻而来,但真让她开口明说,她又有些说不出口。他们明明知道自己的来意,还故意佯装不知,当真是可恼可恨,这群坏胚子的家伙!跟苏颂关系好的,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梁羡可身边的婢女倒是先开口,“放肆,郡主的事也是你能够打听的!还不退下。”

  她不好意思说的话,借婢女之口宣泄出来,于雪浓暗忖,这个婢女回去估计是要加鸡腿了,梁羡可不好开口说的话,全由「打工人」代替了。

  梁羡可给婢女一个眼神,婢女相当上道,瞬间将「闲杂人等」清理干净。

  原本有些拥挤的小房间,退得很干净,连带着把李善长那位热爱吃瓜的好少年拽走。

  梁羡可坐在桌前,不经意的翻着于雪浓写的字。

  于雪浓很不喜欢有人未经过允许翻她的东西,不客气道:“郡主难道不知道,随意翻看别人的东西,是一件非常失礼的事情吗?”她将字帖和书一卷,收到旁边的箱篓。

  许庭策的字,梁羡可最是熟悉不过,眼前这位士子着急忙慌收拢的模样,心头没有鬼,他收起来做什么,定然是做了什么事,心虚而已。

  梁羡可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不动声色道:“刚刚你临摹的字帖,我瞧着像仲豫的字。”她抚了抚耳边的鬓发,笑得灿烂,“他倒是心疼你们这些新科士子。”

  话说的很漂亮,心里头估计恨得要死,故意叫许庭策的表字以示亲近。于雪浓瞥了梁羡可一眼,小女儿家的小心思呀,跟一湾溪水似的,浅薄又清澈。

  于雪浓假装没有听到她暗戳戳的宣誓,倒是耐心跟她解释起来:“谢师宴上梁别驾说我的字写得难看,让主座给我赐字,好好跟着探花郎练练字。”

  拿你的叔父堵你,看你有何话说。何况许庭策又不是什么深闺大小姐,字还不能让外人瞧去了。搞不明白梁羡可这爆棚的占有欲。

  于雪浓好整以暇,她咬死不主动开口,她的耐心向来很好,她倒是要看看,梁羡可能憋到什么时候。

  唔……梁羡可的耐心比她想象中的还差上一些,她知道那事不好开口,但她就是忍不住。他惦念着他以前的未婚妻她可以容忍,毕竟先来后到,她能够理解。他都同她成亲了,又与一个貌若好女的士子弄出断袖传闻,这让她的脸往哪里搁!

  她是动不了于大小姐,但他一个寒门出身的小士子,她难不成还拿捏不了?

  “听闻在春风楼里,你同仲豫衣衫交叠痴媚勾缠,你好歹也是西府这里头的案首,却做娈童妓子之态,妄图攀上仲豫,我第一个不同意!你不要名声,但我的仲豫还要。你算什么东西,竟然还想妄图攀附,谁给你的胆子!”

  于雪浓垂手站在一侧,唔……好一副正室大娘子的做派!剪断相公身侧一切莺莺燕燕,掐死一切破坏他们婚约不稳听因素。也算个狠人!

  但是牛掰的女人不是搞定「女人」,而是搞定男人啊!于雪浓心思转了转,看来他俩夫妻,不是外头看上去的那般恩爱。能让梁羡可不辞辛苦从京城跑过来,赶相公的烂桃花。爱得这般卑微这又是何必呢。

  感情的事向来「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也许她就是甘之如饴呢,这种事谁又说得准。想到此处,她也不琢磨他们两夫妻之间的事。

  在梁羡可等得不耐烦的时候,于雪浓却开口,“郡主,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梁羡可脸上一阵白一阵红,于雪浓却管不了那么多,准备接着说些什么。

  外头的门似乎不堪重负,终于坏了,出现在门外的人,意料之外但又在情理之中。

  许庭策许大人出现在门口。

  于雪浓都有些心疼自己房里的这扇门,它算是找谁惹谁了,都跟它过不去。

  哪怕在气中的许庭策,依然玉树临风,恍若玉山照水,说不出的风流潇洒。看在他长得帅的份上,她代替那扇门原谅他了。

  “郡主,叔父设宴,你随我一道去吧。”许庭策压根不打算解释,想带着梁羡可直接离去,不然他们仨的流言能弥漫整个西府。

  原本他同苏颂的传言,在那场谢师宴的推波助澜下,达到顶峰。

  他不去辩驳,苏颂又恰好不在,慢慢平息下来。就当是少年人的风雅趣事。

  但他的新婚妻子跑到苏颂面前一通责问,好似真的坐实他与苏颂有何首尾!

  这是端方持重的许探花不能容忍的,他听到梁羡可来找苏颂,他便第一时间赶到。

  刚巧不巧听到苏颂那句: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这段时间他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在春风楼里,苏颂细白纤长的手搭在他腰间,玉带应声而落。他慌不择路推拒的场景。

  他倒是坦然,整个人不沾水,不沾泥,一副不通情爱的模样,当真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这个人到底有没有心!

  梁羡可见许庭策出现在门口,心下一慌,她去找苏颂本就背着他去做的。

  现在被人逮个正着。

  “仲豫……”梁羡可底气有些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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