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风云变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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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一夜雨晨间路面坑洼处积满了水,分明昨日经历了一场宫变城中却丝毫没有影响而这还要归功于半途倒戈的辰王才免了城中杀戮。

  街边早点铺子早集的摊贩此起彼伏吆喝着循着烟火消散通往宫门的方向车水马龙好不热闹,忽然转角处传来马匹嘶鸣车夫呵斥的声音,顿时拐角处被看热闹的官员百姓围了个水榭不通。

  只见一名蓬头垢面粗布衣裙的年轻夫人扑倒在马车前面上还挂着泪痕,容疏月听到声音按住父兄撩开帘幕下了马车伸手温柔道。

  “这位夫人可有伤到?实在对不住今日大朝会路上拥挤我家车夫没有注意到您,还请......。”何韵慈接收到容疏月的信号跪的越发端正再次哭了起来。

  “姑娘,姑娘您是官员家的千金妾身求求您带妾身进宫吧!晟王谋逆可妾身却是无辜的呀求姑娘带妾身去见陛下吧妾身...妾身这里有晟王谋逆的罪证求姑娘行行好吧!”

  不得不说何韵慈演技也是在线的,她这一番话下来众人只以为她是病急乱投医胡乱拦了容家的车驾到时元帝盘查起来也不会露馅。

  容疏月听她说完知道自己该上场了,于是连忙将她扶起心疼道。

  “您是那位被幽禁在王府的晟王妃?”

  何韵慈泪眼朦胧抽噎道。

  “正是妾身,姑娘你也是女儿家就可怜可怜我吧!自妾身进了王府晟王对我不闻不问怒了便拿我撒气就连几年前腹中的孩子也被他和贵妃殴打落了胎,我只是个苦命的人活得连下人都不如他不能自己犯了事还要连累我去死啊!”

  何韵慈一番痛哭流涕辛酸的哭诉让围观的人都心有不忍,向来被众人称颂良善的容郡主忍不住“红了眼”。

  “竟是这般好姐姐你莫哭我去同父兄说一声先带你找个地方梳洗一番再引你去宫中,届时陛下是否能见到我却是不知的。”

  容疏月一番回话既显示她善良也合规矩到时等元帝查到也不会有什么不满,于是前来“求救”的晟王妃便跟着容疏月去了最近的客栈而容砚书父子则是按照她请求的先进宫禀报了。

  其实容疏月是真不想让何韵慈扮做这副模样,但是丈夫出事了她光鲜亮丽被元帝看到定然会被斥责毕竟那位不是什么宽容的人。

  当然二人这一番操作下来不仅将容家摘了出来还把何韵慈自己也撇开了,现在她只是个苦命无端被连累的落魄王妃,现下众人同情她都来不及又怎会再因晟王而质疑她呢。

  在容疏月贴心的安排下何韵慈梳洗干净换了一身素白衣裙头上只一支银簪固定,虽然晟王混蛋但是眼光确实极好的。纵使何韵慈未施粉黛容貌在城中女娘中也是佼佼者,可惜她胳膊身上因为常年累月的虐待伤痕累累。

  走在去乾元殿的路上容疏月满脑子都是何韵慈身上大大小小凸起凹陷的疤痕眉头紧紧皱着脸色不大好看,像是察觉到她的心疼何韵慈主动握握她的手笑着摇了摇头。

  进入乾元殿刑部尚书、容家父子、言正清还有太子齐王皆在殿中,何韵慈好歹也是做过王妃的人提起衣裙一个恭敬大礼规矩请安。

  “罪人何韵慈叩见陛下。”

  元帝眯着眼俯视桌前伏地请安的女子有些不悦道。

  “听说你大街上拦了太师的马车?”

  何韵慈心里虽然觉得他明知故问有些啰嗦面上却是瑟缩害怕当下就红了眼磕头道。

  “陛下恕罪太师恕罪妾身实再没了办法。妾身不知那是太师的车驾,实再是这些日子妾身东躲西藏眼睛早就哭的看不太清了。”

  元帝拈着胡须狐疑的盯着她,他偏头无意瞧见盯着里间桌上糕点的容疏月突然失笑。

  “糕点就那么馋人?”

  猛然被点名容疏月惊的一颤挠挠头害羞嘟囔道。

  “舅舅您可别笑我了吧,本来我是想早点进宫来蹭早膳的哪里想到路上碰到这么个事,现下您在问话说正事我总不好打断那样不合规矩。”

  元帝点点头很是欣慰觉得她比从前懂事也从她抱怨的话语里分析出了她真的与何氏不认识,不过元帝仔细想想不认识也正常容疏月今年才回皇城何氏又从不出府,思想着他笑呵呵指指糕点慈爱道。

  “你啊和小时候一样馋嘴,去吧去吧这里又没你什么事要是糕点不够再叫小应子去拿。”

  被元帝特准去坐着吃糕点容疏月眼睛蹭蹭发亮,当即她便欠身行礼欢欢喜喜跑向里间看的刑部尚书目瞪口呆。他是听说陛下十分疼爱这位长离郡主却没想到这么宠爱,这谈着正事还不忘关心小外甥女也是没谁了。当然只有容疏月知道老皇帝八成又从她那个神情动作想到了昭阳公主了而已。

  看着悠闲坐着的容疏月容念瑾苦着脸看向元帝,但换来的只有元帝瞪眼警告他只好默默在心里揍他出气。有了容疏月这个小插曲元帝烦躁的心情缓和了些再问话时都没那么凶狠。

  “你说你手上有罪证现在何处?”

  进入正题何韵慈止住哭泣颤颤巍巍从怀中抽出油纸包裹了两层的书信册子清晰道。

  “回陛下正在妾身身上,为了防止罪证损坏妾身时刻带在身上。”

  元帝瞄了一眼怯懦的何韵慈冷哼道。

  “你倒是谨慎。”

  这一次何韵慈没再回话,寿全快速揭开捆扎的细线又小心翼翼拆开油纸恭敬递给元帝。

  当元帝清清楚楚看到镇凌司副统领谢迟和晟王辰王的书信上辱骂他的话语,以及背着他来往的赃款账册气得青筋暴起狠狠将东西砸在案上纸张散了一地。

  “逆子逆子,朕养了他这么多年他居然这样对朕。”

  众人见元帝发怒当即跪地低头。

  “陛下息怒。”

  元帝胡乱抓着册子扔到地上气急败坏恨不能将死的不能再死的三人拉出来鞭尸。

  “息怒,息怒你们叫朕怎么息怒,国库这几年并不丰盈他们居然敢背着朕敛财鱼肉百姓。让他们就这么死了真是便宜了他们,寿全传朕旨意晟王党羽也不必审了通通诛灭九族韩淼监刑让云启协助。”

  说完元帝思索片刻再度开口。

  “至于谢晋就念他多年护驾有功免去处罚降为四品镇凌司副统领收回他手上的兵权,正清你带着齐王和太子亲自去这三个贼子府邸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找出赃款。”

  “是”

  元帝一声令下众人各自离去,何韵慈也被引出门外候着只留下收拾证物的寿全和站在一旁的容家父子。

  寿全一张一张拾捡容念瑾见他吃力上前帮忙,忽然册子夹层滑落几张泛黄的信纸他知道为安阳正名的时机到了。

  于是在他“看清”纸张内容后疯一般来回翻看最后颤抖着手捏着那几张纸跪倒在地半晌都不说话,元帝察觉异常抬眸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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