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半路截杀(1 / 2)
蔷薇再次回来的时候宁空念已经换了一套衣裙。
少女站在桌案边,一身紫色的华服包裹住了少女纤细的身姿,宽大的裙摆上用细细的银线绣着端庄大气的祥云图案。眉间暮雪,明明是一双极为勾人的丹凤眼,却因眼中的冷意让人望而生怯。
她的皮肤很白,脸上未施粉黛却已美得不可方物。
蔷薇见此似猜到了什么,低头不语。
“把牌匾换了。”
宁空念说完,朝一方扬了扬下巴。
蔷薇侧过头去就看见桌案上放着的红木牌匾。
待看清上面刻着的字时,蔷薇嘴角抽了抽,尽量绷住自己的脸没露出什么异样。
“山河居”到“河居”只是少了一个字,与之不同的是一个明目张胆,一个……隐隐暗示。
主子难道打算将公子接到丞相府了?
“备辆马车,我出去逛逛。”
说完,少女就径直走出了房门。
蔷薇:我就知道。
——
宁空念端坐在马车中,一手摸索着衣袖上的暗纹,片刻后,少女的视线下移,入目的便是一大片刺眼的紫,少女眸光微顿,片刻后又若无其事的移开了视线。
手中捏着的衣袖也在不知不觉间滑落。
突然,一支利箭破空而来,巨大的力量穿破车帘直直射向宁空念的眉心,锋利的箭头好似散发着寒光,周围的空气中裹挟着冰冷的杀意。
宁空念侧头,右手以极快的速度抓住了箭身。
箭头在手心中擦过一段距离后才堪堪停下,小姑娘抓住箭尾,精致的眉毛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
紧接着马车外面突然响起了打斗的声音。
小姑娘沉着眉,掌缝中渐渐渗出鲜血,血红色顺着手腕流下,像是一股细流一般。
宁空念看了一眼手中的箭,眼里划过一丝嫌弃,掀开窗帘,单手一震就将手中的箭从窗户扔了出去,鲜红色的血滴纷飞,有几滴还滴落在了窗棂上。
小姑娘熟练的从车座下的箱子内拿出布条,随便清理了一下伤口,最后把白布缠在自己手上。
不消片刻,手掌上裹着的布条就被鲜血浸透了。
宁空念低头看了一眼,没有在意。
马车外很快恢复了安静,这时一个暗卫悄无声息的出现在窗边,“主子,需不需要叫大夫?”
“无事。”马车内传来的声音清冷,没一丝起伏。
暗卫顿了顿,倒也没劝说什么,继续说道:“主子,是五皇子的人。”
宁空念闻言,凤眸里闪过一丝戾气,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降至冰点。
“谁给他的脸来杀我?”
女子的声音仿佛掺杂着寒冰,冻人三尺。
暗卫低头不语,主子的事情他没资格掺和。
“加快速度,把周围全部搜一遍,不得放过任何漏网之鱼!”
“是!”暗卫领命退下,马车便开始缓缓的移动。
马车里,小姑娘有些疲惫的靠在马车后方垫着的软枕上,她半敛着眉眼,精致的五官仿佛裹上一层寒霜。
她知道有人会动手,但是她没有想到最先坐不住的会是孟灼。
宁空念小声吐出一口气,让车夫加快速度,又在郊外绕了几圈才朝苏合别院的方向行去。
申时,宁空念到达苏合别院。
在此期间,已经有四拨人来刺杀她了。
紫衣小姑娘下了马车,漫步在花田间,有些热烈的阳光将她包围,却没能让她感觉到温暖。
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飘荡在她的鼻尖,小姑娘皱了皱眉,似有些不舒服。
这一行果然不出所料,收获颇丰。
她呆在丞相府的时,那些人尚且安分,她一离开那些人就坐不住了。
每个人都怕她突然坐上皇位,他们像一只只疯狗,逮到机会就乱咬人。
小姑娘的目光在花田流转,却没有在鲜艳的花朵上有一分停留。
一道白影蹿过,宁空念倏地眼神一厉。
“喵~”
小姑娘的眉间闪过一丝欣喜,踢出去的脚也在同时收了回来。
少年藏于花间,气息有些不稳,待看到宁空念踢出去的脚整颗心都提起来了,少年脸色一沉,正要撒出手中的香,却看到小姑娘果断的收回了脚。
陆山河见此,眸色更深了。
都说念渊郡主内力深厚,是大渊的定海神针。
以前他尚且觉得这里面多少有些夸大的成分,现在却知那言论所言非虚。
一个人对自己的身体该有多大的掌控力才能将自己的全力一击收回来并且不被反噬?
她很强。
陆山河没有出声,冷眼看着前方的小姑娘。
只见那一身紫衣的小姑娘蹲在地上,轻轻抱起在地在地上的小白猫。
小姑娘柔声说:“小点白,怎么这么久都没来找娘亲呀?”
语气中有些无奈又有些宠溺。
白团子鼻子微动,在宁空念怀里拱来拱去,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宁空念好笑的揉了揉点白的小脑袋,接着说道:“娘亲不是说过吗?要保护好你爹爹。可是你呢,你爹爹陷入危险的时候你跑哪儿去野了?还害娘亲被你爹爹记恨上了……”
说到后面宁空念的声音还透着委屈。
可不委屈吗?
那小王八蛋还以为是她下的药呢!
一旁的陆山河听到这里浑身都僵住了,漂亮的瞳孔微缩,眼里的东西复杂难辨。
陆山河目不转睛的看着宁空念,眼里翻滚的情绪就连自己都没意识到。
宁空念慢慢的拂着点白柔软的毛,刚才因着半路截杀而被破坏的心情渐渐转好。
点白是她给他找的猫。
他考取探花,她想了好久,才想到给他找只猫。
点白的嗅觉比其他的猫要灵敏很多,听那猎户说点白有白虎的血统。
虽然这一听就是骗人的,但点白的嗅觉是真的好。
对香师来说,他会喜欢的。
“喵喵喵!”小白团子叫声有些急。
宁空念有些涣散的眼神渐渐凝聚,她低头好笑的看着怀中正用小爪子小心的碰着她手心白布的小团子。
它的小肉手只是轻轻的挨一下白布的边缘,没有用力。
“娘亲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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