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王家王令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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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文面色稍有不虞,这样听墙角的行径不论放在谁身上都会令人不喜。

  也幸亏方才他与刘小天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这要是也给人听去了,若是有个异心的,他们可就是自掘坟墓了。

  对方似乎是看出了谢文文的不虞,带着歉意的解释说:

  “方才我无意间见到公子行于空街,便心驰神往,又恰行至我窗下,便无意听到两人的对话,公子勿怪。”对方说的话里头透着一股古怪,谢文文听得有些毛骨悚然,但看人家面色坦然,好似是他自己多想了。

  这本来也是他们的不对,自己说话没个遮拦的,怪不得人,哪里就能叫他人致歉的地方,谢文文满不在意的招招手,对方却是开口邀请他们上楼一叙。

  “公子何不上楼来,我当面赔礼道歉。”

  谢文文眉头一皱,他都不放心上的事,怎地人家如此在意,又没个罪过的,怎地还要执着于赔礼道歉?他又不是那种纠缠不休胡搅蛮缠的人。

  “不必了,本就当不得一回事,何来赔礼道歉一说。”他还有正事呢,可没功夫听人赔礼的。

  眼见着谢文文不应,对方又换了策略,反正是大有今日定要与谢文文见上一见的意思了。

  “既然如此,那我便诚心邀请公子上楼一饮,正备下好酒。”

  对方挺执着的,谢文文反问:

  “由头在何?”

  找人喝酒没个由头可说不过去,就像你上门拜访总得有个上门的理由吧。

  对方哼笑一声,却是不见一丝狭意,笑声压在嗓子口,慢慢的被放出来,似乎心情十分美妙。

  “我同公子一见如故,分外欢喜。”他看着谢文文,眼里闪着一股坦然的信念,似乎所言全然是他的肺腑之言。

  谢文文听着,只觉得此人热切过了头,不过远远一见,对方居然会用一见如故这个词语来形容,当真就是一见如故吗还是另有所图呢?

  他不过初到宁州,若是图谋,这些人是希望能从他身上图谋到什么东西呢?他不信,会有人猜出他与北境王府的关系,他敢说,如今就是谢氏王府的人出现在他面前,他们都是互不相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倒要看看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关子,为何非要见他一见。

  “当真是一见如故?分外欢喜?”

  “自然。”对方态度诚挚,在外人看来,若是谢文文还不答应,便是他的不识好歹了。

  谢文文摩挲着下巴,又看了看自己来时的路,便答应下来,抬脚就要往里走,刘小天见他说去就去了,急忙拉住他。

  “真上去啊?”

  刘小天有些着急,他们本来出门也不是为了跟人喝酒来的,怎地叫去喝酒谢文文还真就去了?谁知道这人肚子里藏着什么祸心呢?谢文文怎么一点防范意识也无?

  谢文文无辜的如实回答:“上去坐坐啊,人家不是邀请我们么?”

  对方还在楼上等着呢,说不定已经备下好酒好菜了。

  刘小天一噎,有些恼怒的低吼:

  “人家还要你去吃屎你去吗?”

  一语毕,谢文文凝视着刘小天,很有一个冲动把他摁进臭水沟里去洗洗嘴巴,都知道他要去喝酒了还说这么恶心的话,这诚心恶心谁呢?

  “刘小天你再嘴贱我就弄死你。”谢文文气的眉头都要竖起来了,刘小天却是气他凡事不考虑后果,人家说怎样就怎样,本来这地方就够诡异的了,那人出现的也莫名其妙,谢文文还信了他的鬼话连篇,说一见如故就当真是一见如故?谁知道他一见如故的是他的人还是什么?可他谢文文就还是信了,不仅信了,还巴巴儿的赶着去被人卖了还数钱。

  “万一人家是不怀好意呢?你去不是自投罗网?”他磨着牙齿瞪着谢文文,说他聪明却是一时糊涂,说他糊涂,聪明的时候那个机灵劲没有人比得上,真不知道他糊涂那一下是被老天爷收回脑子了吗?

  而面对刘小天的谨慎,谢文文并非是没个心眼,相反的,他觉着人家能图谋他的东西少之又少,所以才这么有恃无恐。

  “人家能怀什么不好意?”

  他现在一穷二白的,谁还图谋他啊,再说了,当真是图谋不轨,他自己不会长心眼啊,他又不是傻的,哪里容易被人骗了,刘小天怎地比他还着急呢。

  见他不撞南墙不回头,刘小天简直要气得吐血。

  “你也不瞅瞅,你自己什么样?”刘小天怒其不争的戳着他的红润的面皮子,一戳就是一个印,惹来谢文文的叫屈。

  “啧啧,说话别动手动脚的,你着魔了啊?成天的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谢文文使劲的把刘小天推开,明哲保身。

  也不知道刘小天是被什么鬼上了身,平日里没见他这么谨慎,这时候谨慎地过头了啊。

  看着谢文文怒目而视的模样,刘小天就是脑疼肉疼的,真像个钻进狼窝羊羔子。

  真想把谢文文的脑子掰开来看看里面装了什么,是被猪油蒙了心了么,非得去喝那酒?还是说他冲着人去的?

  “你就没发现么?这里起码有十双眼睛是盯着你的。”不是他夸大其词,除却路面上明着的,背地里那些看不见的人怕是早就对他虎视眈眈了。他老早就发现了,这条街很是诡异,不说行人都是男子,就说这青天白日的开着门却不见人,谁知道是做什么生意的,独他还一无所知的模样,与他猖獗的要去与狼共舞。

  “你就是一块白肉,这里的都是狼,随时都能把你撕碎。”

  听着刘小天的形容,谢文文想笑但是忍住了,诚心恶心他,拍着胸脯故作柔弱可怜的模样。

  “嘶~我好怕啊。”说着就要把头靠上刘小天的肩膀,刘小天眼手疾眼快的跳开。忍着浑身的不适感,如洪水猛兽的看着谢文文。

  对于刘小天躲避的行为,谢文文嗤笑一声,“你吓唬谁呢?还白肉?我就算是肉也是一块精品五花!”

  听着谢文文不到黄河心不死的言论,刘小天只差气的翻白眼。最后于空中虚点着他,忍无可忍道:“谢文文,你没救了!”

  见他们许久未上得去楼,对方还使唤了人下楼来请。

  有外人在,他们还得保持主仆的身份,自然不能像方才那般旁若无人。

  对方似乎当真十分诚挚,仆从的态度也看得出来对方是个涵养很好的人。

  刘小天还没消气,他觉得谢文文是在把自己往火坑里推,不对,是他自己跳的。

  于是,在刘小天的怒视中谢文文不甚在意的上楼去见那位说与他一见如故的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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