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被分的三六九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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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歹也是你们这楼里的贵客,怎地给我安排在人字间?”那人的声音听着浑厚,年纪约莫在三十往上数,语气里带着几分怒气和不理解,想来是觉得被这里慢待了,是而才会在这时抑制不住的发泄脾性。

  接着是一道温润的男声,不紧不慢道:“大人您息怒,虽说是安排的次等,可今日的好东西都是先紧着人字间的贵客呢。”

  听到这里,谢文文觉得意外,“这里还分等级?”

  在他以为,只要能拿名帖进来的都是身份高人一等的贵客了,没想到人外有人,纵然有名帖进来,也要给分个三六九等。

  王令嗣就喜欢自己被谢敬需要的感觉,他越是有不理解的,他越能凭着自己所知同他解释:

  “嗯,这里一共三层,三分,这里是最低的人字,往上是天地,天字的客人更加贵重。”地字号的不外乎都是些富绅名仕,怕是往上就是些达官显贵了,钱权势,也同样被分了个等级。

  心里了然的谢文文却是把视线落到了贴在帘子上往外看的谢敬丰身上,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以及嘲弄。

  “所以谢敬丰这样的也只能排在人?”

  什么叫谢敬丰这样的?背后被人嘀咕的谢敬丰瞬间就着了,他站直了自己,认为他被排在人字间也是被人看不起,当即就要出去跟人理论。

  “我好歹也是北境王府的公子!他们居然把我排在人字!岂有此理!”

  说着谢敬丰就掀开帘子气冲冲的出去找人理论,他走到隔壁,那个方才与人解答的男子还未离开,就看见谢敬丰气冲冲的向自己走来,他拱手朝着谢敬丰行了一礼,毕竟,能来满月楼的人非富即贵,他行礼也是情理之中。

  “公子,可是有吩咐?”

  谢敬丰头一次来,不清楚这里的规矩,位置上不仅有号码牌,还有门铃,如果有需要拉响铃铛即可,自然有人来例行一问,同时也免去了他们暴露面貌的机会。

  “你是这里管事的?”谢敬丰抬着下巴毫不客气的质问,面上散着一股小爷我不好惹的气息。

  那人摇头,面上一直保持着一股从容来。“小人只是一个跑腿的,算不得主事,公子是有何事需要小人去做?”

  谢敬丰翻了个白眼,又不是管事的还问自己有什么事情,真会拿乔。哼,这可是你说的,既然问了,小爷我就说,到时候要是处理不了,呵,看他不砸了他这地方!

  “我问你,里面这人是什么人?”他指着他们面前的帘子,里面坐着的是方才同样觉得自己不该是人字的客人。

  男子看了一眼面前的帘子,低头不卑不亢道:“客人身份不可说。”

  楼里的规矩,持有名帖的都是得罪不起也不好让人知道来过满月楼的一些上流的贵人,饶是他们自己人知晓,也是不敢暴露半个信息的,而谢敬丰如此直白的问,自然也得不到半个答案。

  他就知道这些人会在关键时候装聋作哑,还什么贵人,呵,再贵能有他贵吗?也不是他自视甚高,而是在这北境,他们谢氏最大,谁能越得过去?

  谢敬丰冷哼一声,睥睨着他,又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好,你不说,那你知道我是谁么?”

  男子看着谢敬丰,面上的浅笑不改,“公子想必非富即贵。“

  听人跟他打太极,可谢敬丰不是个啰里啰嗦的人,直接道:“你既然知道,那你为什么把我也安排在这最次的房间?我是身份够不着天字号的门槛么?凭什么地字也去不得?”

  谢敬丰一问完,里边那人也掀起帘子出来了。

  看其面貌身形,十分的富态,像是商贾人士,腰缠万贯,家里有金山银山,供他挥霍。戴着一顶有点挤脑袋的帽子,帽子的边缘都绣着金线,衣裳也是华贵的布料,手上戴满了金戒指,特别是两大拇指上的扳指足够大,水头看着足够好,是很罕见的上等品玉料。

  看其穿着打扮都知此人出身富庶之家,能如此招摇着金玉之物,俗,俗的只剩下钱了,所以,钱权势上他无非就占了一个钱字,也不怪他方才那般有底气了,毕竟,足够的金钱就能给人足够的底气,这世上最好说话的就是钱了。

  这位富绅原本在知晓自己被排在人字间后,也是突生一股怒气,他向来走到哪里都有人为他鞍前马后,这地方居然敢如此轻慢他,他如何能忍。可是这里的人说的话叫他又无法发怒,只得忍着,还打算熄火的,可见还有人对着自己的安排不满,是而,他也就不打算忍着一口气了,跟着出来搅搅浑水。

  “我也正想问问,天字号我去不得,怎么,地字号又是何等的人物才去得?”他看着满月楼安排招待他们的男子,圆的跟白面馒头的脸上挤着眉毛,作着不高兴的模样。

  谢敬丰自那人出现后就嫌弃的退了一步,这会儿打量了他周身,见其满身的铜臭气就更加厌恶。

  他们王府,拥有着整个北境,论起身份来,无人能敌,却是向来不喜张扬,谁会像此人一般金线绣满一身,还戴了全身的金玉之器,佩戴一二足够大雅,可弄的满身都是就忒俗气了,像谁不知道他家有钱似的。

  这会儿听那男子试图说和他们,让他们先回去,稍后有人会来向他们赠物赔礼。至于赠送的是什么还不知,但能拿出手的想来也是不差的,那富绅便要答应下来,可却不料谢敬丰来了一句:

  “商人都是末等之流,也配跟我一起?”

  谢敬丰轻飘飘的一句讥讽惹来富绅的横眉冷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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