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引起怀疑(2 / 2)
王令嗣意外着,随即转念一想,陡然间想到了什么,瞳孔微震,站起身就要走。
“儿子这便过去。”
王令嗣急匆匆的出去了,一路上他都在想,谢敬丰在宁州不可能有什么能带进王家来招待的朋友,而唯有一个人,谢敬丰的确有这个可能,会借花献佛。
想到谢敬,王令嗣便忧心忡忡。
谢敬丰那兔崽子平日里这也瞧不上那也看不上的,却偏偏乐意跟谢敬打交道,之前还当着他的面同他抢起了人。
谢敬就是性子太软和了,不好意思拒绝他,不然谢敬丰也不会在他面前耀武扬威了。
他虽然不满谢敬丰跟谢敬走的近,却阻碍不得,原本想着他是时候该走了,可没想到临走之前都要把人给拉到他家中来。对于谢敬,王令嗣虽然喜欢,但却是有分寸的,他可以让他藏在钟院,却独独不能让他进入王家,作为王家唯一的血脉,他无法流传出任何一个有损他们王氏的流言蜚语,更不能因为谢敬一人而叫他的父亲对他心生不满,让他处于难堪中。
他不知道父亲有没有发现谢敬的存在,更不知道他是否已经知道了谢敬。这一路王令嗣走的急迫又不安,掺杂了太多的情绪,既是期待着与他的见面,又害怕与他见面。
到了地方,原本还提着一口气的王令嗣发现他们似乎起了争执,而争执的地点还是自己的书房外。府中的人皆知他的书房是为重地,平日里没有他的许可不许靠近,违者皆重罚,可谢敬丰却屡屡犯了他的忌讳,第一次他能体谅他初来乍到,再来一次他就无法容忍他的目中无人了,他已经不是一次擅入了,这会儿又闹在了他的门外。这叫王令嗣顿觉厌恶。
王令嗣一出现,那侍卫就眼尖发现了,当即二话不说的就跪下请罪了。
那侍卫之前还一副不卑不亢的姿态,这会儿突然就跪下了,谢敬丰还有些不解,直到听到脚步声响起。
谢敬丰却是用余光瞥了一眼王令嗣,面上不动声色心中暗道他怎么回来的这么早,以往他要是带人出去都是许久不归,很显然的他们今日失策了,没有料到人会这么快就回来。
他余光不自觉的投向谢文文示意,不知这还怎么演下去,人都到了,再演是不是就露馅了。谢文文却是朝他轻轻摇了头,并没有丝毫慌张之意,他这才镇定下来,继续做着一副张扬跋扈的模样,就着现在发生的事情朝王令嗣要个说法,似乎他才是那个受害者。
“啧、我才来你家来几日啊,现在又被这什么侍卫欺负,王令嗣你是故意的吧,故意找人寻我不痛快的是吧?”
一遇上谢敬丰的事情,王令嗣就头疼。
“不是。”
他都还没有了解发生了什么事情,如何能判定好坏对错,可有谢敬丰在的地方,一定都是他挑事的,不论他人有没有错,他都不会是那个对的人,特别是他现在出现在自己的书房门口跟自己书房的看护争执,就冲着这一点王令嗣都认定了此事是谢敬丰一人在胡搅蛮缠。
但就算他是在胡搅蛮缠,占理的人都好似是他。
谢敬丰咄咄逼人:“那你说,他是什么意思?”
“怎么了?”王令嗣这才去问身边其他人发生了什么事,目光掠过在场的谢敬,对方只是不咸不淡的立在一侧,似乎不掺和也不置一词。
他先前就确定了来人是谢敬,如今一见,还真就是他,王令嗣心中五味杂陈,想起那一日谢敬答应自己的时候对方说的话,如果他做不到,想来他就会离开自己了吧。
离开二字,叫王令嗣觉着心痛,可却无法说出挽留的话,就好比,他清楚自己无法信守承诺,就做不到困住他这个人在身边。
听人复述了一遭,王令嗣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为了一只风筝在这里足足吵闹了一炷香的时间,谢敬丰也是真的闲,还令人无言以对。
他看着谢敬丰手里的纸鸢,脸色黑成一片。“风筝不是找到了?”
能在他家里撒泼的人,怕是也就只有谢敬丰了。
谢敬丰扬着手里的破风筝,好似是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找他求证以及诉苦似的。
“我一个好生生的风筝掉进来,他给我的就一破风筝。你看,这是不是他折断的?”
那侍卫心想自己今日真是背了好大一口锅,前面还跟胡搅蛮缠说风筝不是他掉进去的那只,只因为风筝坏了就不是他的了,现在在王令嗣面前居然还倒打一耙,说风筝是被他折坏的,真是……够不要脸的了。
王令嗣淡淡的注视着那损坏了一点的风筝,但也不至于是他所说的破风筝,而且这掉进来损坏的事情也是难免的,毕竟风筝轻薄,磕碰也是不可避免,只是没想到谢敬丰如此胡搅蛮缠,拿着一只风筝能给人争到现在这个时候,一点都没有宗室子弟的气魄与胸襟。
“可能是掉下来的时候折断了,不会是他做的。”
护卫没事谁会去折他的风筝啊,好心给他捡回来不说还受这冤屈。
谢敬丰却是无理还不饶人,气势汹汹的,讥讽他。“不是他折断的?好说,反正我在你这儿受的委屈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了,上次我被你那侍从叫什么林安的欺负?你反正就纵然着,这一次想来欺负我你们是习惯了是吧?”听着谢敬丰扭曲事实的言论,王令嗣几乎要憋红了一张脸,他什么时候纵然人欺负他了?什么又叫不止受一次两次的委屈了?他在王家谁敢有委屈给他受?真正受委屈的是别人好吧?
王令嗣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死的都能给他说成活的,没有的事情他都能说成有的事,真是好一张伶牙俐齿。
“你看这,不仅撑架断了,尾巴都给我扯掉了,总不能也是掉下来的时候坏的吧?掉哪儿了,指给我看看?还能弄成这样?”
谢敬丰还拿着风筝凑近他,露出来的细竹片的撑架都戳到他眼睑了,王令嗣头往后靠都没有躲过,感受到尖锐的物体逼近他的眼睛,王令嗣反射性的闭上眼。
“……”
谢敬丰胡搅蛮缠的本事是一日比一日更上一层楼,但是谢敬在他身边,他怎么也得憋住气了。
深深地吐出一口气,王令嗣随和道:
“我赔你一个风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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