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谢敬丰的兄长(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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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的刀砍在了弓上,留下了很深的一个豁口。

谢文文的反应及时,并未叫他得逞,对方似乎也没有想到谢文文居然不避不让而是直直的接住了他的刀。

一把破弓罢了,居然敢与他的刀兵相较高下。

“啊—”谢文文咬着牙一把抽开,旋即又甩出弓,打中了人的额头,头破血流的瞬间栽倒在地,血流不止,可人却没死,还挣扎着要起来。

谢文文粗喘着气,方才那一击几乎是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差点就没有躲过。如今是拼个你死我活,他不仁,自己也就没了慈悲心,狠了狠心,他干脆上前一把将弦绕进了他的脖子,在人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旋紧了弦,硬生生的把人绞死了。

两腿在地上剧烈的挣扎,留下了两道很深的痕迹,手还扣在弦上,指腹被弦拉出了一道道的印子,可弦的韧性非是他一人之力就可以扯断的,最终也不过是无用的挣扎。

人逐渐没了动静,谢文文的力道才有所减缓。等人翻了白眼咽了气,谢文文才手抖的取出了弓。

他两手撑在地上,这么一下,几乎就是耗尽了他所有的精力,如今两眼发昏。

其实,他在方才射箭的时候就已经杀了人,开弓没有回头箭,他也没有觉着死亡可有多怕,更没有感受到,杀人有怎样的恐惧亦或者是快感。可当他亲手按住一个人,生生地绞死,让人在自己的眼前咽气,他挣扎间的气息都洒在了他的脖颈上,眼睁睁的看着人断气,而凶手却是自己,谢文文是怕的,恐惧,又惊慌,以至于他气息不稳,全身都抖的可怕,像是失血过多一般,冰冷透骨。

这一切发生的突然但结束的也很快,谢敬丰从发现人到发出惊呼,失神间,谢文文已经把人处置完了,他都还没有来得及帮忙。

看着谢文文坐在地上好似是被吓住了一动不动的,毕竟方才那一幕的确够惊险的,谁都没有料到居然有人蹿到了这边来突然朝他们动手。

“你没事吧?”

谢敬丰慌忙把人扶起来,才发现谢文文抖的厉害,脸上更是青白一片,像是那日,他被自己丢进井里泡了一遍似的。

他担忧的看着他,握紧了他的手,覆盖住他的手背,却什么都没有说,只等他自己平息。

谢文文咽了几口唾沫就差不多缓过来了,他抽回自己的手,让谢敬丰去捡地上那人掉落的刀,用以防身。

经过这一遭,是他离死最近的一次,也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何为恐惧,何为拼命。

他看着乖乖照办的谢敬丰,后怕的叹息一声。

“说了让你走,你不走,现在好了,跟我们一起等死吧。”

这样的事情能发生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可他能解决第一个人却没有那么多的运气解决第二个人。

一旦有人开始前仆后继,他们两个就得是刀下亡魂了。

谢敬丰紧张的咽了口口水,一双眼睛已经开始关注起四周,不再只盯着前面了。虽然害怕,却还是相信天不亡他。

“不会的。”

谢文文只当他是在安慰自己。

他手里没羽箭了,还是谢敬丰小心翼翼的去那些已经死去的尸体上拿回来的。

但他没射出几箭,准头就已经大不如前,谢文文知道,这把弓已经坏了,方才那么一记,又被砍了一刀,拉了几次弓就已经开裂了,再用,迟早得断成两截。

谢文文忧心忡忡的拉着弓,手握紧了开裂的位置,试图用自己的力气去撑着它不要那么快就断裂,至少让他多撑一点时间。

抱着羽箭的谢敬丰突然侧起了耳朵,他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耳朵上。

“你听,是重甲的声音。”

谢文文也跟着去听动静,地面威震,的确是重甲,依稀都还能听到甲胄的声响。

谢敬丰却是突然手舞足蹈起来,他拉着谢文文的胳膊止不住的兴奋。

“援兵!一定是援兵来了!”

他像是笃定了来人就是援兵,望着那条路的尽头,热烈的期盼着。

“我就说过,我们不会等死的!”

路面的响动越发的剧烈,饶是酣战的那群人也逐渐放慢了动作。

终于,路的尽头出现了一队军马,全副武装,俨然的一批精兵。

分明距离也不近,可谢敬丰却已经认清了为首中的来人是谁,他丢下自己怀里抱着的几只羽箭,朝着那边的方向挥着手的跑去,谢文文担心危险,想阻止却来不及了。

他一边跑着一边喊着:“哥!兄长!兄长!”

哥?

谢文文被他的呼声定在了原地。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已经走近的那批人,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四面印着谢字的黑色旗帜,为首的是四五匹棕黑色戴着银面的战马,中间有一人,风华正茂,剑眉星目,卓尔不群,英姿勃发,器宇轩昂,模样,一如当年。

“兄长!你终于来了~”谢敬丰看到了自己兄长,瞬间像只小狗一般围着他转,撒欢似的。

而重甲的出现,原来还想跟他们死战到底的杀手们便升起了逃离之心,可来人却并不会给他们机会逃之夭夭。谢敬捷亲手带的人,可不是普通的无品小将,就论身手都能够随便与之一敌,几乎是在他们有逃离之心的瞬间就有所动作,拔刀、收刃,眨眼之间所有人便倾覆,手段也狠,赶尽杀绝一个不留,毕竟刺杀谢敬丰的幕后主使他们皆心如明镜,也就不需要留下活口审问了。

而全程都无人发号施令,这些人却能不动声色,直接统一手段有所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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