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生病(1 / 2)
魏策陡然一笑,看她的眼神里多了份赞许,“我还以为你会因为褚丞伤心良久,没想到这么快就能静下心来查找故事里的漏洞了?”
姜梒瞬间冷下脸来,“历史从来都是胜利者来书写,你讲的这些问题重重!”
魏策颔首饮茶后抬头,“确实有些改动,真实的情况是,王爷之后大权在握,一举灭了公主嫡系一脉的威风,她的兄长被囚禁牢狱,饿的肌黄面瘦,状若疯子,时常饮自己溺水食大恭,公主前去探望时,还差点被他拖进里面生吞活剥!”
“皇帝在废太子后一举废后,将皇后关入冷宫,任由他人欺辱不闻不问。”
“公主的几个弟弟妹妹无端下狱,短短数日就被砍头示众。”
姜梒打一寒颤,微微用力攥紧了胸前的披风。
魏策将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心里知道鱼儿上钩了。
“王爷联合六皇子一派将太子一派清除的一干二净,杀的杀,灭的灭,一时之间朝堂上下人心惶惶。”
“公主无法站立且永远无法怀孕的消息不胫而走,又有人大肆宣传公主的飞扬跋扈,一时间公主的名声跌落谷底,连带着皇室都威严不在。”
姜梒看着他,示意他接着往下说。
“至此,还不算完。六皇子一派在以为终得大统时,王爷发起兵变,打着清君侧缴叛贼旗号,仅仅两日就将皇宫内外血洗一通,皇室宗族被关在大殿下,王爷使唤人抬来公主,让她亲眼看着自己的父亲人头落地。”
姜梒有些惊住,久久不能释怀。
茯苓看出她有些被吓住,忙凑近轻抚她后背。
姜梒思绪混乱,这与她所知相差甚远,前朝旧史居然满是血腥暴力。
“之后,王爷为了上位以正,亲自书写了禅位诏书,那上头玉玺的印,还是他捧着公主的手一起印上去的,而那玉玺上还留有老皇帝未干的血渍!”
姜梒身感恶寒,尽管裹着厚厚的披风,还是觉得凉风穿透布料从四面八方钻进她的身体里,彻骨的疼痛渐起,她拧眉身体微微发抖。
“将军莫再说下去了,公主一介女子受不得惊吓。”茯苓略有不满的看着他,手还揽在姜梒背上。
姜梒饶是再愚钝也听出了魏策话里的意思,他以前朝公主为前车之鉴,警告她莫要一意孤行,最终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
魏策并没将茯苓的不满放在心上,继续说:“哦!有一点忘记说了,老皇帝之所以要将公主许配给王爷,是因为公主心悦王爷已久,为此几次三番的纠缠不放,即便是守孝期间,也要搅散他的几段姻缘。”
“爱之心起,恨于爱生,惨不忍睹啊!”
魏策感慨万千,说完这句话就沉默的挑起一侧纱帘,雨势不减,如珠落盘,四周水汽意蕴不散,平添几分神秘莫测来。
魏策擦了擦溅到手上的雨水,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姜梒忍痛撑起身体,一把扯下肩头的披风,丢到茯苓臂弯,茯苓知意,手脚麻利的将披风折叠整齐放到魏策身边。
魏策这才转过头来看向她,一字一句道:“选他为错,不若选我!”
姜梒咬紧牙关,不想自己因兀然的凉气打寒战,也一瞬因他的这句话感觉自己如同赤裸的伶人,毫无秘密可言。
姜梒并未说什么,转头闯进雨里,茯苓还在脱身上的外衣,见她走的急,也顾不上其它忙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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