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落定(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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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镜辞忙着训练和比赛,平日也不怎么回家,只能在微信和电话里联系。

  他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些什么。

  余镜辞伸手抓住余漫的手腕,注视着她,严肃道:“不管怎么样,在我心里你就是我妈妈呀,至于他,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

  他从小就对秦舰有种难以言说的情绪,他感受到余漫的爱更多,所以和秦舰的关系一般般,但对方却总是试图靠近自己。

  所以在知道真相以后,余镜辞选择称呼秦舰为“他”,暂时不愿意喊他爸爸。

  余漫长舒一口气,摸了摸余镜辞的脸:“你也是,小辞,你永远是我的孩子,我的宝贝。”

  夜已经深了,余镜辞给尚涛发了消息,告诉他自己今天不回基地,不用留门后,分析道:“也许孙之同时联系的两方。”

  “你生母只想要钱,她的生活条件我已经派人核实过了,确实都是真的,房子是租的,家里长辈生了病。不是大病,但想治愈要很长时间。她问你要钱,确实掺杂了点自己的心思。”

  余漫:“至于秦舰,我估计他的想法也差不多,具体怎么样,我再让人去查。”

  她的眉宇间压着一丝狠色:“如果他真的有瞒着我的地方,就让法律处理他吧。还有你那个初中同学,我也会安排人调查的。”

  余镜辞没有意见:“那接下来就别想他们的事情了,早点休息吧。”

  “小辞,去不去喝酒?市中心新开了一家清吧。”余漫想起他还在比赛,又道,“算了,你们比赛期间少去这些地方,也别喝酒了。”

  “说起来,我就是十几年前从清吧出来,在路边看见了秦舰,一时上头跑过去要他的电话号码,这才认识上的。”

  余漫哂笑两声,像是在笑自己。

  “赶紧休息吧。”

  余镜辞让余漫先回房间,把大门口的密码修改以后,又约了搬家公司,让他们明天一早就把秦舰的东西全部理起来,这才有空回池南的消息。

  他的房间每周都会有保姆进来整理,桌面上的东西很少,用手摸没有落灰。

  余镜辞接了池南的电话,走到阳台上。

  池南听说了这些事情,安静了几秒,才道:“你受委屈了。”

  “其实我觉得挺幸运的,能遇到我妈。”余镜辞说。

  无论如何,遇见余漫算是改变了他整个人生。

  “果然我的房间能看见程舟的家。”

  讨论家庭的话题太过沉重,余镜辞迅速换了个注意点:“程舟在白旻住的小区也有房子,正好也在对面。”

  池南:“没猜错的话,是孙之让他买的。”

  余镜辞:“如果他本人愿意说,我还是挺希望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的。”

  “算了,不说他了。”

  “嗯,那就不说。”池南此时也站在酒店房间的床边,外景和自己房间的倒影相互交叠,开口说话的语气略带责怪,“你晚上都没有想我。”

  余镜辞:“?”

  余镜辞:“你别污蔑我。”

  “我没有污蔑你,你都没问我有没有回剧组。”

  “我……”

  余镜辞发现自己确实没问,偏移目光:“下次一定。”

  “许导一直在赶进度,我估计下个月就可以杀青了,也许能赶在总决赛之前。”

  池南:“或者把杀青宴定在决赛观赛席怎么样?”

  余镜辞一晚上被他吓到两次:“啊?你冷静点,我觉得不太合适……”

  池南:“开玩笑的。世界赛结束以后你们有什么安排吗?”

  “休赛期基地会放假,但是年底还有比赛,我估计只能休息半个月,就不回去了。”

  余镜辞问:“你呢,拍完戏后面挺忙的吧。”

  “刚杀青没什么事情,回家住。”

  “那你的那条金毛呢?”

  “接回来跟我住了。”

  两个人讲了些生活中的琐碎事,余镜辞没有聊够,是被池南赶着回去睡觉的。

  一旦事情开了一个头,后面的流程就变得简单了起来。

  第二轮小组赛期间,一些关于秦舰、李婕、孙之的事情接连不断地传来。

  通过照片确认,秦舰就是李婕那个“车祸身亡”的老公。

  他来外地打工遇到了余漫。余漫有钱有颜,家世也好,因为主动追求自己,事事都会迁就,秦舰就动了歪心思,把老家那个还怀着孩子的女人给抛弃了。

  余漫请了本地最出名的律师事务所来代理这件案子,秦舰不仅得不到什么好处,他还会因为其他原因被追究责任。

  至于孙之,他的公司有很多不合法的操作,加上公司快要倒闭,更是病急乱投医,很多事情连收尾工作都没做,随便一查就发现了不少问题。

  这两个人都腹背受敌,据说被叫走问话的时候在外面见了一面,大吵了一架。

  至于李婕,她反而是对一切最不清楚的那个。

  秦舰告诉孙之,余镜辞的生母究竟是谁,却没告诉他两人的关系。

  结果导致孙之去联系李婕,他原本只想让李婕出现在余镜辞面前,让他没有心情好好比赛,谁知李婕却自己动了歪心思,在S市留了许久,还被带去做了亲子鉴定。

  将这些信息慢慢整合,余镜辞靠在池南身上,只说了一句:“该。”

  池南很享受这种被人枕着大腿的感觉,低头把玩余镜辞的头发。

  电话里,白旻还在滔滔不绝:“哦对了,前两天我终于逮到孙之了。”

  余镜辞:“嗯?”

  “我问他为什么要针对你,但是当时你在比赛,我就没跟你说。”

  “为什么?”

  “他说因为嫉妒。”白旻抓了把头发,烦躁道,“靠,居然只是因为这个。”

  余镜辞一愣:“嫉妒我?”

  “嗯。”

  白旻还记得孙之当时的脸,因为愤怒要扭曲到一起。

  他面临程舟和余镜辞这边双重的打击,加上公司已经到了强弩之末,整个人已经快要崩溃。

  “凭什么他一个孤儿能被余漫这样的女人领养走?从此就跟开了挂一样,读私立高中,锦衣玉食,什么都是最好的。他配吗?”孙之指着自己的脸,“我家虽然没你家这么有钱,但是生意也做得很大!”

  “可是为什么他的人生从此青云直上,现在去打一个臭游戏,还能拿那么多奖杯,有这么多人喜欢。”

  孙之的脸几乎变形:“以前我们关系最好啊,现在呢?还有我,我家,现在公司完了,爸妈都病倒了,余镜辞凭什么啊?!”

  白旻当时差点一拳打在他的下巴上,怕给余镜辞惹麻烦才硬生生忍了下来。

  “这是人家应得的,不像你,一手好牌打得稀烂,还不知道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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