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游历（2 / 2）

  他往东边走去，却越发被临城之中的景象所惊叹。在龙城时，他是阶级的最顶层，自然位居最好的位置，享受的是最高档的消费。在祁山看来，再如何繁华的景象都不足为奇。但是那毕竟只是一小部分，是最顶端的方寸之地，只有极少数人能够享受。

  但是在临城，他看见绝大多数的人都是富足，这和龙城之中的景象又完全不同。一时间祁山感觉异样，却又不知具体为何。他不知道是自己曾经生活过的龙城更好，还是现在的临城更好。

  祁山并不是一个心怀天下的人，他只忠心于龙主，守护的也只是那一座龙城。但是他在龙城，从来没有见到街道上有奔跑而过的孩童，可以那样天真无邪地笑……

  仿佛孩童本该就是那样，仿佛孩童又不该是那样！一时间，祁山满是阴霾的双眼中充满了迷惑与彷徨。

  奔跑而过的孩童，他视作梦幻泡影。这一切都是不真实的梦境，祁山狠狠地扇了自己几耳光！他竟然动摇了，怀疑自己所有的过往是否值得。

  这是一个让祁山感受不到任何威胁的地方。看着不远处伸手抹汗的女子，一瞬间祁山竟感受到如此地柔美，竟是难以言说的心动。

  不同于祁山在龙城享受过的众多女子，不远处的那个女子让祁山感受到了与众不同的心动。仿佛那是发自内心最深处的悸动，而不是源自某种繁殖的本能。

  祁山就这样在人群众众的街道上停了下来，看着前方的女子。那女子不是祁山见过的最美，她没有妖媚的容颜，没有魔鬼的身材，可是她身上却有一种气息，让祁山感到如此沉醉。

  当女子转过头来时，两人的目光相撞，祁山竟感受到了一丝惊慌。前方是他不忍亵渎的美好，仿佛每一方寸的靠近都是唐突。

  花店门廊之下，越禾疑惑地收回目光，刚刚她感觉有人在看自己，可是一回头却又只是熙熙攘攘的人群。越禾低下头去再次擦拭身旁的芳草鲜花，专注而又认真。

  临城花店的生意从来不好。越禾侍弄着这些花草，都是垫着本钱在做。只是因为她本来就喜欢花草，若是有那么一两人来买，找到几个兴趣相投的人自然是最好。至于亏本不亏本，其实也无所谓了。

  祁山消失在人群之中。若是在龙城，他要是有了看上的女子，都不用他亲自开口，便会有人为他送上。可是现在，祁山却收起了心中的爱慕，只恐唐突了佳人。甚至于祁山压下了心中升起的感情，消失在人群之中。

  那女子不过只是凡尘中的一朵花，又如何当得……

  天空薄灰的云朵飘来，是绵绵的秋雨落下。凉了的节气，或许只需两三旬便可凋落黄叶。却是那盛热落下，若是往年临城众人多是欣喜这数日的清凉，但是现在却感到心中苍凉凄惶。

  行走在人群渐渐稀少的秋雨里，祁山渐渐地不知了归处。待到夜色将临，薄暮冥冥的时候，祁山不知为何又出现在那一家花店前方。却看见越禾坐于门前，执笔挠首，似是写诗似是作画，落于门外的祁山眼中美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