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买不到的，这是我特制（2 / 2）

  然而望着小栗子充满期待的脸，话到嘴边却又无法启齿。自己竟然……

  宋锦城犹豫不决，是否该说出自己的心声。

  “怎么了？”小栗子询问道，宋锦城没有回答，只是低头深深亲吻她的额头。

  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密动作弄得脸颊微热的小栗子暗自疑惑，这是那个锦城特有的转变？

  可是不行呢，她正处于例假期间。

  在楼下，秦灏辰鼓足了勇气说：“祝余岑生日快乐。”

  “多谢。”余岑的笑容里满是释然。

  “今天过后，我们依旧能做朋友吧？我不希望你屏蔽我的消息，也不希望刻意避免见面……”秦灏辰紧紧握着手指，满含期待。

  余岑摇摇头笑道：“我已经不小孩子了，理解你的想法。”

  “如果……我可以回到以前，继续在你的小屋里居住，并承担起租金吗？我知道，我现在很落魄。”秦灏辰有些紧张地开口，希望能以这种方式每月与余岑保持联络。

  “当然没问题，你不必支付房租。算是我替旧日老宅省下的部分钱作为回报，怎样？”两人走在狭窄的小路上，余岑微笑着提议道。

  “关于剩余的账目，我也很快处理并转给你。”

  “不急于一时，好吗？”秦灏辰心头酸涩，难以舒坦。他愿意为余岑接受任何优惠，只要保持联系。

  “我们能否建立合作，比如八折？”秦灏辰向余岑提出了合作的邀请。他向叔叔承诺回去公司后，但还没来得及告诉她。

  他还没有取得足以让余岑骄傲的成绩前，并不想透露给她。等到他可以帮助余岑的时刻，他会告诉她，否则，怕会被她误以为创业只是体验生活的一环。

  “完全可以，你打八折我就答应。”余岑的情绪看上去很好，轻松愉快。

  秦灏辰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的她，竟然还能这样轻松地开玩笑，让他心中既欣慰又酸楚。

  然后，他独自站在灯柱旁默语：“余岑，孩子的事，真的能保留下来吗？”

  但他明白，这个问题太过私密，自己终究无从开口。

  他了解，在未达到让余岑满意的成功或者成熟前，他并没有资格去要求她承担这一重责任。

  余岑走在前面，转身看向路灯下的秦灏辰。秋风轻拂，月光照耀下，那名女子身影更加冷寂。

  如同明月一般……

  “今天一整日都是你的生辰，我要求留下过夜，但绝不会逾矩。“秦灏辰挺直指头，坚定地许诺。

  余岑微微一笑，“你还未堕落到禽兽般不可收拾的程度，走吧。“

  于是回家。

  秦灏辰跟在余岑身后，始终与她保持着约一米的距离，目光追随着她的背影。

  望着她的身影，他心中微笑着暗自思量。

  无论何时，他都不会放弃余岑，至少现阶段……

  他将首先致力于提升自我。

  等到拥有了确保她无虑的信任能力，

  无疑，他有足够的信心与策略在余岑的空窗期中，

  让她不再轻易考虑婚姻之事。

  同时，他也期待扮演她的救赎角色。

  像许城乡那样默默陪在她身边，对他而言，亦并非难事。

  临睡前，余岑慵懒地说出心愿：“我想尝尝素面，多放一些蔬菜，再来两颗荷包蛋。”说这句话时，她并不刻意询问，只是出于自然而然的需求。

  秦灏辰体会到被她所需的感觉，内心雀跃，用力地点头，就像一个小沙袋来回滚动着表达欢腾的心情。

  他喜欢这样和她相处：不再保持疏远，而是亲近与温暖。

  虽只有短暂的时间，但他决心全力以赴。

  步入厨房，秦灏辰用心煮制夜宵，那两颗荷包蛋做得完美圆润，还洒了一些小葱增添心意。

  而浴室那头，洗完澡后的余岑静静坐着看着面条，许久没有动静。

  “不打算吃了？不然面条会变糊的哦。“秦灏辰轻声催促。

  一口吞下面条后，余岑忽然一阵反胃。

  “岑岑！”闻声而动，秦灏辰起身奔入，关切地紧握住浴室门外的双拳，目睹着她的难受。

  她在吐，直至只剩胃酸作祟，似乎舒坦了一点儿。

  余岑拭净泪水，面色变得苍白，接着漱口清洗双手，仿佛想要洗净这一切不适。

  秦灏辰则立在门外，无法踏入，心中充满苦涩与愧疚。

  这个错误全因自己所致，才使得她忍受这般折磨。怀孕对于体力的损耗巨大，即使是流产，都需要近一个月休养。

  在这个新旧交替的关键时刻，他怎忍心让她休息这么长久？

  看着她如此，秦灏辰视线偏移，对着墙壁重拳狠砸，手背因用力而伤，鲜血顺着裂痕渗出。

  “岑岑，我能全程照顾你一个月吗？“他的声音带着深切的沙哑与求助的意味。

  沐浴在室内的是黑暗，只有他沉痛的问话回荡。

  “你真的不再回头？”浴室门开启，余岑轻抹着泪脸出现，却已无再听从他的心思。

  她看见那只受伤的手背，眉毛皱得紧紧地。

  “我会请月嫂，如果你心中难以承受，月嫂的费用我会出。”她笑容温和走向药箱，细心地为秦灏辰包扎伤口。

  听见这些话语，秦灏辰的呼吸滞涩良久，原来余岑早已坚定了和他断绝不念。

  整个夜晚，秦灏辰没有合眼，怀抱余岑度过，心中盘算满溢思绪。

  秦灏辰很清楚余岑惧怕什么，只是无法抹除她的顾虑。现在，在许多方面，他似乎确实不如许城阳显得游刃有余。

  余岑已不再是青春少女，几句深情的誓言就足以让她妥协。理智过度的人常常过于封闭自己。早前，秦灏辰的母亲曾言：“过于理智的人不会获得真正的幸福。”因为理智的本质便是与一切抵抗。

  正如她自己所认识，余岑明知自己有问题，却无力自省改正。秦灏辰无法迫使余岑改变，因此唯有改变自己。……

  余岑熟睡得很香，或许是孕期内的嗜睡感使然，即便是闹钟声也没能把她唤醒。秦灏辰体贴地想要再让她休息片刻，悄无声息地停掉她的闹钟后，离开卧室。

  准备完早餐后，秦灏辰就开始忙起为余岑精心准备的生日礼物。什么样的礼物才算是刻骨铭心的生日惊喜呢？

  他早已心有打算：事先购买并种下两棵樱桃树，栽种在庭院一角。听说成活结果都必须有两棵一同种植才行。尽管不是最适宜的播种时期，但卖家打包票说一定能存活。这两颗已是十几岁的老樱桃树，待来年春天，必定能开出美丽的花朵并挂上果实。到了那个时候……余岑必定会忆起他。起码……不会太快忘记他。

  “醒了呀……”看到余岑裹着披肩出现在门口，秦灏辰匆匆赶过去。

  “吵醒你了吗？”他询问道。

  “天亮就在院子里种树，我能睡得多深。”余岑苦笑道，无奈中带着些许宠溺。

  “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两棵大樱桃树。”秦灏辰洋洋得意地解释道。

  “到明年结果了，我亲自摘给你吃。”余岑走出院落，细心观察那两株大树，内心的祈求充满希冀。

  “真的？”秦灏辰眼睛闪动兴奋的光芒，显然他送出的礼物深合其心。

  “嗯。”余岑轻应，满含期待。

  秦灏辰心中开始充满急切，满怀着这份精心的喜悦。

  “餐桌上那束花也是你挑的吧？”男孩的温柔与体贴总是打动人。

  “喜欢吗？这些秸秆花。”淡雅的秸秆花簇仿佛非常适合于她。

  “今天你愿意在家陪伴我一整天吗？”余岑轻轻挥动花束，从动作看得出，她对此十分喜欢。

  “有想去的地方吗？”秦灏辰坐在余岑对面提出疑问。

  余岑摇头。

  “今天就在家陪着我吧。”她说，期待地看着他。

  秦灏辰点头，承诺在即：“好吧……”

  余岑度过一个宁静平和的生日，并没有出行庆贺，也没有特意邀请客人，仅仅是两人静静相依坐在沙发上，一起看了一场电影。

  虽然他们正式宣告结束，可相处的模式反而让人误以为他们是情侣般默契和谐。

  “嘀铃”声响起了数声——

  许城阳发来的消息，祝她生日快乐，他知道，这是余凯去世后余岑第一次收到祝福。

  周霆的问候随后而来：“余岑，生日快乐，晚上回来吃晚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