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这事我做不了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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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她怎么就这样离开了我…“秦灏辰此刻无比急躁。

  “有什么好不然的?”沈佳宴拉着秦灏辰走出病房。

  “现在人流都是无痛且创伤很小,下了手术台就能回家好好休养。”他安抚地说。

  “你还太小,她做这些是为了你好,是在尽作为一个母亲应尽的责任。”

  他才这么年轻,连走都不稳,就已经成为了一个父亲吗?怎么看都不觉得这个秦灏辰适合这个身份。

  “我的父亲二十岁就有了我,凭什么我现在二十三就必须退缩?”秦灏辰语气近乎歇斯底里。

  “看看你现在的惨状,仿佛被野兽撕咬一般,再看看镜子里,哪有半点父亲的样子!“沈佳宴递给秦灏辰一根烟,“平静些,这个时代的规则与父辈已大不相同了。你的父亲虽二十出头有了你,但这不妨碍他在三十八岁时再次成为父亲,生下秦小宝。”

  现在的秦正辉,似乎更像是位真正的父亲;而过去的他,则确实无法给予子女足够的指导。

  “你以为自己能在奶外婆家里长大?二十岁的秦正辉迫不得已成婚育儿,如果他真的懂怎么当父亲,会在姑妈送你来我家前答应?”沈佳宴不想打击秦灏辰,但他不得不承认,这就是现实。

  对沈佳宴而言,年轻的父母往往更容易为己考虑。

  秦灏辰低垂着眼帘,“我与他……并不相同。”

  “是的,比起他还多了一份浑。”沈佳宴点燃烟递给秦灏辰,心中充满意外。他已经戒烟了?

  秦灏辰黑亮的眼瞳里闪烁过一丝光芒:“我已放弃。”

  听到这个,沈佳宴愣住了,今天的一切已足够让他感到惊讶,竟然连烟都放弃了。

  为什么突然有这样的转变?

  “是因为她怀孕的关系么?“沈佳宴疑惑地问道。

  当初他偷着抽烟被发现时,被他奶用扫帚一顿狠抽也未能改变秦灏辰的决心,如今却忽然宣布戒掉烟,这让沈佳宴百思不得其解。

  “二手烟会对孕期有不良影响……她不允许……”秦灏辰心如游魂般说道,留下沈佳宴一人在那里思索、回味。

  他是不是对秦灏辰的某些方面有所误解?

  仅仅是因为余岑怀孕,他就能下定决心做出这么大牺牲,真心渴望保住孩子吗?

  ......

  在办公室,沈医生被逗笑,“沈医生,您今天是怎么被风刮到妇产科来的?”年轻女医生开了个玩笑。

  “听说你们科室有做了流产手术吗?”沈嘉宴笑着反问道。

  “沈医生是在跟我开玩笑了吗?最忙的可是我们的科室呢。“女医生微眯起眼眸说道。“怎么了?难道沈医生的小女友,需要......“

  “你乱想什么呢?能帮我看个病号就行,是我弟弟的女朋友,名叫余岑。“患者笑着翻阅了一下记录道,“嗯,预约的是今天下午的时间。“

  沈嘉彦心中一寒。“我确实知道她来医院了,并且我也见到过她,只是想核实一下,她的手术......是否完成了?“

  女医生深邃地看着他,显然在脑海中构想了关于渣男傻女的故事线索。“医生,这涉及到病人的隐私信息。“

  沈嘉彦觉得自己像是在对牛弹琴,既然人已经来了医院,哪有不做手术的道理。

  看起来秦灏辰要继续做他的年轻爸爸之路恐怕有些困难。

  “悦启国际“的名字依然未变。

  余岑推开了试图阻止他的前台,怒火中烧般冲进了会议室,在众目睽睽之下,狠辣地扇了李阳一个耳光。李阳的眼神刹那间变得阴郁。

  “会议暂停,散会吧。“说完这句话,李阳目光冷冽地望着尚未清醒的保安部门负责人,出言警告:“保安经理的工作应该找个更胜任的人替代了。”

  余岑讽刺地冷笑:“以无法反抗为理由发泄愤怒,还真是你的招牌。”他并未被李阳的威胁吓倒。

  “你搞清楚状况,这次是你求我,懂吗?“李阳压低声音恐吓着,强抑心中的恼怒。

  “怎么?想要打回去?“余岑轻笑道,在这空荡荡的办公室中,他的挑衅更为肆无忌惮。

  “余岑,别以为这样你就能得逞……岑岑,你说什么呢……我会对你做什么,你不清楚吗?“李阳脸上瞬间浮现出狰狞的笑容,言语中充满怜爱,实则恶心作态,甚至用手指抚弄着余岑的脸颊,“你妈同意我们结婚了,她把你交给我。”

  他特意重音念出“交给“这个词。

  “你是在法律的庇护下成长,懂法制的人。“余岑觉得李阳此举荒谬可笑,取出了一份李媛爱心照并且盖了手印的文件,“看来你真是对自己母亲漠不关心,甚至连她染上了**都浑然不知情。”

  余岑注视着那张合同,内心仿佛跌入冰川般的冷漠。

  “诱导他人参与**,可是重罪啊。”余岑努力镇定地说,句句直击。

  李阳进一步揭露道:“你母亲在国外时因负债累累与前任交往,她的债主为了追偿,几乎逼她走上绝境。她是被债所迫返回,你若稍微在乎母亲一些,会明白她是不得已才借尽周围亲朋的钱。唯一能助她摆脱困境的人是我。”

  也正是因此,李媛爱如此偏爱李阳,他在最初无条件援救自己心爱之人。

  但是随着债务增加,所需资金庞大,李阳不能轻易援助,于是以债务合同相胁迫。

  “要么还钱,要么按照承诺,与我结婚,并让你的悦启公司成为新时代的一部分,拿你的股份作为交换。“李阳提出了选择,早已对余岑的经济状况了如指掌。

  李阳知道,余岑此时不仅一穷二白,而且还借了银行贷款,而在生死存亡的关头,没有多余的闲钱来弥补李媛爱留下的窟窿。

  “你觉得我有吸引力吗,李阳?”余岑的笑容带着无可奈何的嘲讽,挑战他的感官判断。

  李阳微皱眉头,不解余岑为什么会转移话题。然而他回应:“你的外表我十分满意……当然,你的身体线条更加诱人。”话语间已经开始动作起来。

  面对李阳的手触碰,余岑冷漠反问:“你以为自己长得很像个慈善圣母一样吗?”她猛地一拉将他的手按在桌面上,并一拳砸上。

  面对疼痛,李阳正欲反击,却不料余岑已经提膝猛撞过来。

  难以言喻的剧痛使李阳躬身不已,余岑顺手抓起办公室的烟灰缸,狠狠砸在他的头顶。

  “你要与我玉石俱焚?那我们就来试试。余岑虽不顾颜面,倒是想看你李阳是否同样无畏。”余岑的胸膛激动地起伏着,满腔怒意几乎淹没理智。

  李阳倒在地上,血迹暗红自额头溢出,显然出自烟灰缸之下的重击。

  “你余岑这是找死啊!”李阳惊疑不定地看着自己手上沾染的鲜血,这女人难道疯了吗?

  “滚,去告诉大家,伤是你女人造成的。你丢不丢人。”余岑再度施以脚踢,这力度毫不留情。

  “真的痛快淋漓。”

  带着疼痛,李阳缓缓站起来,扬手欲施加报复。

  “你碰我一下试试。”余岑的眼神如寒冬冰雪,透着冷峻的警告,“我能到你这儿闹个鱼死网破,就是为此事做好准备。若你还轻举妄动,绝无悔路可退。”

  试图动手的李阳在她的凝视下停顿,内心的惊讶无以言表,自己竟会因一个女人震慑。

  “好,法庭上见吧。”他愤怒地质声,展示手中的协议,那是李媛爱签署的那一份。

  余岑第一次失控地挥拳,她说:“少想些邪门歪道,多懂些法律。母亲欠债,子女有偿还义务?这和你无关。”她的理智似乎重新回归。

  看着李阳的脸庞,她的忍耐达到了极限。原来温柔之人,内在也会藏匿着狂躁的本性,只是要看遇见什么样的境遇才能释放出来。

  “你是不是不在乎李媛爱的死活?”他语气阴沉问道。

  “该你的债务就得讨回,下次再招惹我,绝不会客气。李媛爱已是完全**的民事主体,她有能力偿还债务或者无法承担,都跟你毫无瓜葛。你如果找那些追讨公司对付我,就是犯法。”余岑把话说明白,不留余地。

  李阳紧紧咬着牙,脸颊生疼。如此针锋相对!“有本事绕法律解决,我偏不给你机会低头请求。你余岑,一个丧父且母亲负债的女儿,在海城还有什么底牌?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这顿揍足够我举报抓你,明白吗?“他的愤怒终于全然暴露。

  “去啊,要不要我帮你打110?”余岑掏出手机,挑衅道。她有所保留,并不希望事情恶化。李阳行为过激,惹火了他并不划算。毕竟是女性,与李阳对抗无异于鸡蛋碰石头。

  “你还想找死?”一巴掌拍落她的手机,瞬间破碎。

  余承拿起破损的手机,淡然道:“手机不用赔了,就当作我送你的份葬礼费用,两清了。”

  说完,他起身就要离去。

  李阳冷笑着拦下他。

  “这就打算走了?你该不会把我看得太过慈善了吧。”

  余承不忘提醒他过去的一段往事:“记得当年你追我的时候,失败后的恼羞成怒试图采用卑鄙手段,最终却被许尘阳教训到进了医院。”

  听到这里,李阳轻蔑一笑:“呵?你以为许尘阳会一辈子保护你?我若没有必胜的把握,又岂能轻易碰触你?”

  捏着余承的下巴,李阳隐藏在他身后的门口说:“而且听说许尘阳他母亲的病情加重,可能已经被他接到通知去海外治疗至少三个月,他一时之间无法回来了,这是我们的安排。”

  一切都在他与许征程策划之内:借着这个机会支开许尘阳,只为针对余承。

  余承推开他的手,轻声嘲讽:“为了对付我这样一个女子,你们可是挖空心思啊。但我知道,这不是李阳你策划的,许征程也不是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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