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上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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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五爷生啥气呢,消消气,来,喝茶。问题不在于我不肯给你,而是我打算拍卖《盗墓笔记》的事已经传出去了。你要是突然坏了规矩,提前抢走《盗墓笔记》,别人知道了,你以后在这一行还怎么混?我这不也是替你考虑嘛。”

  “要么我帮你打听一下,大家什么意见?”

  “喂,孙总,哎,没事,我就问问啊,薛五爷现在我店里,说想提前把《盗墓笔记》拿走。你帮我问问,邹三爷,还有刘馆长,他们同不同意。要是同意,我现在就给他。”

  “哦,不行啊!”

  电话未挂,薛五不屑地站起,指着无携道:“这几个‘三脚猫’,他们要真来,我跟你姓。”完全不顾及无携电话里的人,毫不留情面。

  薛五明白今天拿不走《盗墓笔记》,只好向手下挥挥手:“走,咱们不打扰了。”

  望着薛五大摇大摆离去,无携对着电话急切道:“喂,胖爷,你那边情况如何?”

  电话那头,胖爷神色略显焦急,无奈道:“没事,我盯着呢,你放心。”

  听出胖爷语气有异,无携似乎感觉到胖爷那边并不顺利,虽不愿给胖爷压力,但也忍不住问:“东西弄得咋样了?我告诉你,薛五已经来过,就差你那头的东西了。抓紧时间,别关键时刻掉链子。”

  听着无携那一丝不放心的味道,胖伯乐呵呵地应道:“兄弟你放一百个心,胖伯啥时候让你吃过亏?就是这位大师嘛,架子端得跟啥似的,急也不顶用,你先忙你的去,这边儿我来对付。”

  挂了电话,胖伯冲着屋里的大师挥了挥手,脸上带着几分讨好:“大师,您能不能把手头的事暂且放放,先紧着我们这茬儿来?我这儿火烧眉毛了,您看成不?”

  没成想,大师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傲气十足地说:“早着呢,你急啥?就你急?来我这的,哪个不急?边上待着去。”

  胖伯瞧这大师年纪轻轻,脾气却不小,刚要发作,可一琢磨还得靠人家,只得忍着气,低声下气地求起来:“大师,真来不及了,定金您可都收了,不能这么办事儿吧。”

  哪知大师不吃这一套,慢悠悠地道:“那我把钱退你,这活我不接了!”

  胖伯一听,登时傻了眼,赶忙摆手:“别别别,我不是那意思,您务必得接啊,您不接我上哪儿找人去?我们这事儿真是火烧眉毛,我求您了还不行?”

  大师瞅着胖伯那急得快哭出来的脸,忍不住“噗嗤”一笑,打趣道:“你这急得,要几天啊?”

  胖伯一听有门儿,忙不迭说:“后天,不不,明儿就要……”

  大师却丢来一句:“来不及,不接了。”让胖伯一下愣在原地。

  胖伯只得接着磨:“真的是急事,救命的活儿啊。”

  大师越看胖伯越觉着逗,又是一句:“不接。”

  胖伯明白了,这小妮子是在拿乔呢。无奈之下,只好问:“您说吧,您到底想咋办?”

  大师见胖伯服软,眨眨眼说:“除非,你拿你的皮衣跟我换?”

  胖伯一听,当场就急了:“胡闹呢,你疯了吧?开这种玩笑!”

  大师见状,心想这小子还不好收拾?便接着说:“看来你还是不急嘛!哎,我急了,我数到十哈!”

  胖伯彻底没辙了:“行了行了,拿去,要哪件?你是要皮包啊,还是皮夹克?这做包还得分钱包和旅行包呢!”

  胖伯以一件皮衣的“惨痛代价”,总算是搞定了大师。另一边,回家的薛五正书房里跷着二郎腿打盹,却被开门声惊醒,以为来客人了,定睛一瞧,原来是老六,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有点不高兴:“啥事啊,就不能轻点儿!”

  老六满脸堆笑:“五爷,没事小的哪敢打扰您啊,是他们几个都到了,都琢磨着去昊山居看看货呢!”

  薛五一听也不计较被打扰美梦了,直接道:“走,瞧瞧这几个小子想干嘛!”

  刚迈进客厅,就听见里面正嘀咕着。孙总的嗓门最大,只听他嚷嚷着:“昊山居里有好东西,薛五这回想独吞,咱可不能让他得逞!”

  薛五走进去,不屑地哼了一声:“啥意思?”

  孙总又说:“薛老板,今儿大家都到场了,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无携私下约了谁看货,你心里有数,好处不能你一人独吞吧!”

  薛五还没来得及张嘴,旁边的老六倒先帮腔起来:“说啥呢,说啥呢,人家刘馆长一大把年纪,来一趟容易吗?你们就不能消停消停?既然信不过谁,这不是把你们两位都请来了嘛!”

  见手下老六有些狂妄,薛五摆摆手,示意老六别再多言。

  孙总听了老六的嚣张话,毫不在意地说:“话是这么说没错,咱们一向是听薛老板的,但不是说好,大家都不去无携那拍卖会,等他撑不住了,咱们把他的摊子接手了再分钱,怎么薛老板你自己先跑去要什么《盗墓笔记》了?”

  这时,邹老板也开口了:“薛五爷,不管压价还是抄底,我们一向跟你混,但这次,你要想私吞,可别怪我们不讲情面了!”

  面对动怒的邹老板,薛五也坐不住了,走上前拍拍邹老板的肩,站到邹老板背后:“邹老板,消消气,无携那有没有好货,你最清楚,不过是虚张声势。”

  邹老板问:“你的意思是,这次拍卖没啥值钱玩意儿?”

  薛五拍拍手:“能有啥宝贝?还不是想挑拨咱们内斗,就像现在这样,到时候价钱炒不上去,得益的还是他!”

  孙总嘴角一撇,将信将疑:“那你去找他干啥?”

  薛五见众人不信,无奈地说:“这不明摆着探虚实嘛,他说有宝贝,我去了一看,啥也没见着,你们要是信我,这次还跟我一条心,咱们谁也不给他抬价,到时候他卖不出高价,那些东西自然还是咱们的,咋这么沉不住气呢!”

  孙总听薛五苍白无力的辩解,说:“说得比唱的好听,就怕有人带歪了路!”

  气氛突然紧张起来,薛五见孙总和邹老板一脸不信,趁倒茶之际,狠狠踩了刘馆长一脚,示意他帮腔,别光坐着看热闹。

  刘馆长被薛五这一踩,没法再装了,只得无奈开口:“我看还是听薛老板的吧,拍卖会的事儿先放放!”

  见刘馆长发话,还站在薛五那边,邹老板和孙总惊讶之余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这场兴师问罪,就这么被薛五几句话打发了。

  薛五连忙接过话头:“好,大家既然来了,都别急着走,我做东招待大伙,老六,去准备!”

  小白打听着刘馆长一众人等都去了薛老五那里,火急火燎地朝无携住的小屋奔去。一推开门,瞧见无携和张乾正悠哉悠哉地品着茶呢。小白瞅着他俩丝毫不慌的模样,有气无力地说:“我说你们俩,茶就别喝了,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我打听到消息了,他们全聚薛老五那了,八成是去兴师问罪哩!”

  听了这话,张乾和无携交换了个眼色,不约而同地笑开了。

  小白见两人莫名其妙地乐呵起来,一时摸不着头脑,只好问:“笑什么呢?他们去者不善,你们俩还笑得出来,心真宽。”

  张乾嘴角一勾,说道:“得了,你就别操心了,茶喝光了,去帮我们再续一壶。”

  小白一走,张乾便向无携问道:“胖爷那头没出岔子吧?关键时刻可别掉链子!”

  无携也有些担忧:“我再去问问胖爷吧,他那儿现在正是要紧时候。”

  “喂,胖爷,你那边情况如何?还行不行啊?”

  胖爷紧锁眉头,望着屋里那位大师,道:“忙着呢,我盯着呢,跟你说我这活干得多不容易,那大师脾气大的,我可是付出了惨重代价,你这回又欠我一顿涮羊肉了!”

  无携听着胖爷的牢骚,也不知他到底吃了啥苦头,只好哄着说:“好好好,欠你顿涮羊肉,你快催催,时间不等人啊!”

  “哪敢催,人家谱大着呢,催紧了怕是直接撂挑子,我这难啊,你说胖爷我啥时候受过这气,早知道该让张乾来,说不定他使美男计早就搞定了,哎。”

  无携一听,转头看向张乾,看得张乾浑身起鸡皮疙瘩。

  张乾被无携那不怀好意的眼神看得急了:“看啥看,我只对女娃有兴趣,你可别乱点鸳鸯谱!”

  无携连忙解释:“我也不喜欢男的啊,虽然你模样俊,但这好皮相算是白搭了,早该派胖爷去,让你去多好,大师一看你这仪表堂堂的,说不定东西早就备齐了。”

  张乾忙转开话题:“你说薛老五会上当不?万一他不上钩,咱这几天岂不是白忙一场?”

  无携自信满满地说:“放心吧,凭薛老五那贪心,那份《盗墓笔记》他是志在必得。我看刘馆长他们既然去质问了,肯定会中薛老五的圈套,来不了的。薛老五一留人,就等于咬钩了。”

  正说话间,倒茶去的小白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喊道:“不好了,三爷,那些说好要来竞拍的人,都不来了!”

  无携淡然道:“哪些人不来了?是不是刘馆长他们?”

  小白惊讶不已,她还没说,无携就猜到了,看来自家三爷早有安排。

  小白也不着急了,慢慢说道:“对,就是他们,看来三爷你是知道的嘛,我还以为有啥难题呢。”

  无携嘴角泛起一抹微笑,道:“放心,没啥大事,他们不来,薛老五这条大鱼已经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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