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无法逃脱(2 / 2)
李言停步环顾其内,嚯,他上次只是在外远观,今天这进来一看,原来他们进入的只是这酒肆的当街门面中的一个。
店内里面横向排开,七八间门面,间间打通,此时已是午时靠后,很多食客已吃得差不多了,但猜拳划令,说话大笑声仍是一片,还是热闹异常。
“哦,我来乃是找在此当学徒的李玉,麻烦你给我找一下。”
李言客气地说道。
这名店小二就是一愣,又仔细地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三位,心道。
“莫不是小玉在外惹了祸事?也不对啊,小玉这孩子可是少有出门的。”
李引见店小二发呆,上前一步,用手一拍他肩膀。
“我们公子说事呢,你是聋了,还是哑了?”
店小二顿时吓了一跳,立即从愣神中缓过来,眼看面色不善的李引,口中连赔不是。
“军爷息怒,军爷息怒,小的这就去唤他。”
他也没看见李言正歉意地望着他,连忙转身便向后堂走去。
李言哪有这般平白无理的耍横过,他在谷中也只是迫于无奈,才向已熟悉秉性的陈安、李引及几名妇人骄横做戏过几次罢了。
而陈安、李引这种整天打打杀杀惯了的人,那是真的横,对这些一介草民可没那么好脾气,说话间就自带了杀伐之气。
陈安可看见了李言的一脸歉意,又想到刚才在城门口时对刘成勇的态度,还当今天这位爷神经搭在正常线上了呢,笑着说。
“公子,这些贼坯,兀自磨蹭,却不要误了公子的事情。”
李言看着陈安有些疑惑的望向自己,心中一凛,也明白了自己今日表现有些不妥了,现在自己可是心性有些暴虐之人才是,于是用眼斜了二人一眼。
“我的事,还用得你们来教?好了,你二人离我远些,我要和兄弟说会话,不要扰了我的清静。”
陈安、李引一看,顿时面色一苦,心道。
“得,这位爷病又犯了,咋听不懂好赖话呢。”
不一会,店小二便带了李玉走了过来。
刚才他到了后堂寻得李玉后,因李玉是这里李管事的族中侄辈,再加上平时李玉也是勤快无比,认认真真的做学徒之职,倒也混个人缘不错。
寻到李玉后,店小二便询问了李玉最近是否出去,是否惹了什么事?告诉他有一位像贵公子之人,带了两位军爷在外找他。
这一下,顿时把胆小的李玉吓得脸色一片苍白,指天画地地说最近根本就未出去过,一直就在后堂,连前堂大厅都未有空去帮忙送过茶水什么的,这才让店小二放了心。
起初李玉可没听懂,什么叫像贵公子?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了呗,但等稍稍回过神来后就想到了一人,顿时高兴起来。
村里这几个月来人可是没少向他提过李言的事,入得军中,就拜了大名鼎鼎的季军师为师父。
以李言、自己和李山这种出身乡下山村的气质,莫说这两个月,就是再来上一年,难道穿上华贵衣服就是贵公子了?
李言一见李玉身影后,心中一阵激动,几月未出得山谷,此时又见儿时玩伴,乡情顿时自胸中汹涌升起。
让他不由的又怀念起大青山小山村来,以及爹娘和村中的一草一物,他快走几步迎了上去。
李玉来到前厅,远远看见一人站在柜台处,一身黑袍,普通的相貌,但还是那么的熟悉,虽然身上散发的气质已有些改变,但他还是一眼认了出来。
顿时眼泪流了出来,呜呜声中跑了过去,身旁的店小二叹了口气,这孩子啥都好,就是爱哭,每次老家来人看他,他总是眼泪汪汪的,弄的好像在店里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言哥,言哥,呜呜.......”
李玉边跑连抹眼泪,顿时引得周围食客停下手上动作,开始向这边注目观望。
李言也是心情激动,眼眶有些红,也一把抱住扑过来的李玉。
陈安、李引一看,对视了一眼,陈安然后快步走到店小二面前。
“小二,可还有雅间,让我家公子与故人入内一叙!”
他二人看出这里人太多,可不是说话之地,何况还有一半大孩子在这里哭哭啼啼,别人看了还不知怎地了呢。
店小二连忙答道。
“有有有,这一楼也有,二楼也有。”
陈安看了看一楼烦杂的食客。
“那就二楼吧!”
他几步走到正在安慰李玉的李言面前。
“公子,这里人多吵闹,我们去二楼包间里说话吧!”
李言也正觉得这里嘈杂,与李玉不能好好说话时,听陈安这样一说,自是高兴,心中想到。
“这陈安可真是会办事之人,心思剔透。”
他们随店小二来到二楼一雅间中,店小二拿来一壶茶水后便被李言请了出去。
随后李言又让陈安、李引在酒店外面等他,却不曾想被陈安、李引一口回绝,他们以保护李言安全为由,最后就被关在了门外,屋内李言只留下李玉叙话。
两盏茶后,李言又在李玉依依不舍目光中,和众多羡慕眼光中,然后又与陈安、李引二人赶往了“铁器阁”。
同样是找到李山一番欢喜的见面后,李玉留下几十两银子,等下次村里来人后带回村交于爹娘。
最后,他又在城内闲逛了一圈,买了套衣服便与陈安、李引二人出城后取了马匹回到了军师府。
刚入得山谷,李言便感觉一道神识自季军师屋中传出,在他身上迅速扫了一遍,然后又在他手里新买的衣服包裹上仔细传了一圈后,这才消失无踪。
李言装作不知的样子,还故意向第一间石室看了一眼,见石室大门紧闭后,嘴里嘟囔了几句,就径直向自己的石室走去。
进得屋来,李言脸色轻松的倒了杯水喝下后,又坐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会,便起身关了门。
关上门后李言再次感觉了一下,发觉没有神识的出现后,脸色阴沉了下来。
今日入城之举让他确定了以下几点:
一是陈安、李引确系为季军师安插在自己身边的监视之人,莫看他二人表面上对自己毕恭毕敬,有些惧怕的样子。
但在外面时,这二人可不会让自己脱离他们的掌控视线。路上自不必说,他们几乎就是把他夹在中间“保护”起来,以避免孟国“细作刺杀”。
那怕是在与李玉见面时,他们最远的距离就是在酒肆包间门外,而且透过门缝和窗户李言还发现他们一个在门外,一个在酒肆楼下包间所对之处。
就是自己想偷偷跳窗出去,那也是第一时间就被发现的。
而在李山的“铁器阁”时也是如此,他们就站在他和李山交谈的几十步开外,自己的一举一动皆在二人视线之内。
二是季军师对自己已有防范,今日自己故意买了套衣服,回来后就发现季军师对突然出现的新物品,都会多加探测,好让自己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李言想到这些,不免眉头紧皱,自己这是被软禁起来了,当如何才能逃脱这致命的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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