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活了但是变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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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喜娣的醒来,一时激动得小翠拿杯子的手都在颤抖,险些摔坏了茶杯。接着听到女声在喊:“温妈妈,温妈妈,咱姑娘醒了!”

  隔了一小会,在院子里忙碌的老妇人小跑进来,脸上堆满欣喜地笑容:“姑娘,姑娘,真醒了?”

  赵喜娣想回答着什么,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直到小翠拿着小茶杯喂了一口清水,甘甜的水滋润了干渴的喉嗓,久旱逢甘霖呀!赵喜娣心说。

  她还是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就这样躺床上,听着被唤作温妈妈的老妇人使唤小翠去给她端来了一碗粥。

  赵喜娣刚刚并不觉得饿,但一听到说起粥又联想到粥的口感,肚子不争气的抗议起来。也不知道自己是饿了多久了,肚子上下两层皮感觉都要贴合在一起了。

  随着一碗粥入肚,赵喜娣终于有一种打通了任督二脉的暖意,从口中流向胃中又泛开到全身,一时间,只觉得手指头都舒展了。

  米熬的特别的碎,不知道熬制了多久了,特别的稠,保留了米自然的香味,还带着一股淀粉的清甜,几乎可以形容是入口即化。

  “姑娘还要再来一碗吗?”小翠问道。

  赵喜娣艰难地想点点头,仅才一碗,喂猫儿也不够!

  “姑娘大病初愈,不宜多吃!”温妈妈望着病床上面黄肌瘦,因疾病折磨得几乎脱了相的赵喜娣说道:“晚一点,再喂吧!”

  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有吃的偏偏不给喂饱,肚子饥饿难忍,赵喜娣思绪也混乱,稍晚一点有了痛觉,只觉得头疼腰疼浑身酸痛,她索性闭上眼睛,本想回想事情的前因后果,无奈头昏眼花,又沉沉睡去。

  这一觉不知道又睡了多久,中途被小翠唤醒又喂了一碗粥,喝了一小碗苦涩异常的中药,吃完破天荒的小翠给她喂了一颗姜糖。

  甜,真好!活着,真好!

  这一躺又是几日,一日天气正好,小翠同温妈妈将她扶到了院中的一角,躺在早已准备好的躺椅上,躺椅有些年份了,躺下去时候还咯咯作响,索性铺上了一层薄薄的棉被,又盖上赵员外送来的那张皮子,加上温暖的阳光的温度,赵喜娣只觉得精神劲儿都好了很多。

  她的眼睛还是时好时坏,看不清晰,好的时候可以看清楚人的外貌轮廓,但是大多数时间只能辨别颜色,所以大多数时间连去如厕都不能自理,全靠老少两人端痰盂解决。

  反正丢人已经到家了,人为了活着适当抛弃羞耻感也无可厚非。

  见赵喜娣眼睛总不见好,温妈妈禀告了赵员外,为她请了王郎中来复诊,王郎中只道是脑袋里磕碰的淤血压迫到了眼球的神经,断断续续地来给她针灸了几次。

  只有她知道定是自己或者他人磕到了她,造成了脑震荡,这急不来,估计得等脑内淤血清除了才会有好转,也有可能医术有限,就好不了,希望不要是第二种,她默默祈祷着。

  身子太虚了,躺着的时候总是会莫名其妙犯困,都没有给她留出太多时间来思考自己这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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