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23: 冻疮(1 / 2)
一月份以后,天气变得更加寒冷,毛细血管细的人手会慢慢被冻得变粗,发红,长出令人痛痒难耐的冻疮。考试在即,同学们只能把手从袖子里拿出来,装到毛线手套里,哆嗦着拿着笔,一颤一颤地在试卷上落下歪歪的字迹。
晚自修从简单的巡视变成了驻守答疑,值班老师轮流坐在讲台上,今天是物理明天数学后天生物。
说起生物老师,是一个年近五十快退休的妇女,说话幽默,讲课风趣,唯一的缺点也是优点,就是容不得任何人在她课上的任何一秒钟说任何话。
如有犯者,后果相当于斩立决,这点班上那些耐不住寂寞的同学早就领教了。
生物老师姓罗,大名罗玉凤,身材微微发福,脸型姣好,膝下有儿女,左右有老伴儿。
这个名字冥冥之中带一点小先知,但09年的一月,网络红人凤姐还并不出名,可是X中的罗玉凤却是人尽皆知。
“我啊,最讨厌一些腐女,那个腐的程度都可以深入皮下组织,直接进入大动脉,在循环组织中绕一圈后通过泌尿组织排出,这腐可不是一般的腐嗷~”
随后一阵哄堂大笑。
“谁让你们笑了!该听的都不听,这种话倒记住了!我最讨厌你们这些高一的,水平一点点的,自恋一堆堆的,那边那个男同志,你又拿着镜子照什么?”
众目光齐向胡吹风,几秒钟后又是一阵爆发性的笑声……
“没完了是不!谁让你们笑的?都给我站到下课,起立!”
罗玉凤眉毛和眼睛都横竖交在一点,拧的扭曲,皱的骇人,大家都不敢言语,不约而同噤声。
于是全体同学站到下课,忐忑地目送罗老师走出教室,才又安心地再次爆发出一阵哄然大笑……
后来,凤姐也红了,同学们对罗玉凤这三个字也就到了神经敏感至三级警报的程度。一提到罗玉凤,就会说凤姐,一提到凤姐,也会扯上罗玉凤,时间长了就不知道谁是凤姐谁是罗玉凤了,偶尔把罗玉凤的语录传到人人上,别人以为是凤姐说的,只有X中的同学明白,那是教过他们的老师所言。
基本上,高一的学生还是会在无数的作业堆里找到自得其乐的方式,拍下老师的照片,记下老师的话,画下老师的窘样,评价老师的服饰,传点老师的小绯闻……
枯燥里的日子在这种戏谑下才显得有生气起来。
胡吹风偶尔在这种时候会看到吴语漠笑得前翻后仰的样子,那是真正的被逗乐了,于是自己也顾不得反驳生物老师,把镜子偷偷地藏起来。旁边的同样有此癖好的男同学,也借着空,把镜子收得好好的。
姚凤曾经在罗玉凤的课上顶撞过几次,最后还是败在了生物老师强大的气势之下。之后也就再也没有人敢在她的课堂上说任何话了。
郭句点每次周末回家会守在电脑旁边登着QQ边写作业,只为了盼着在程虔上线的第一时间和他说句话,只可惜很长一段时间过去了,也没有等到这个机会。在学校里,虽然在同一个班级,除了下课十分和吃饭的空余,两个人虽然距离不超过百米,依然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慢慢地,随着明信片越写越多,郭句点的那些迷恋也被抒发得差不多了,加上父母对成绩的要求,郭句点只能把重点放在了期末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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