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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苏燕自顾自拆散发髻,脱下外衣准备睡下,昭昭情绪有些激动,哼了一声道:“的确,你又怎看得上一盒妃子笑,你连一件苏绸做的裙子都无所谓,呵。”
白苏燕不理她,背对着躺下,她说的绸裙,是过年时,冬景做给她的,用的上好的苏绸,只穿了一次,在年宴上,一小丫头打翻了菜碟,溅了她一身油污。
洗不干净了就被她扔了,也忘之脑后,后来不知怎么又到昭昭那,被静静与她撞见,嘲弄了一番,那时,自己是如何说的,一条绸裙而已。
面上不显,心中已是波澜起伏,她过了十多年的世家小姐的体面生活,这苏绸是常见的,自然就不甚在意了,这次昭昭忽然说起,倒给她敲了警钟,她一个小丫头,怎会不在意这一条难得的绸裙。
昭昭心思敏感,只当是她同静静一块嘲讽她贪厌,若这句话到了有心人耳朵里……细思极恐,背后不禁出了冷汗,渐渐湿透内衣。
宫中,洛霜玒沐浴毕,外头落霞也将几日见闻再度禀报一遍,听得里头一声轻笑,“木大小姐倒也大方,妃子笑,呵,你退下罢。”
“诺。”落霞一礼后,身形渐淡去,眨眼间原地已经没有人影。
着装整齐,洛霜玒问道:“怡人睡了吗?”
梁雨安拱手道:“底下人传来消息,用了药后就一直睡着。”
“孤去看看,有人来了,你帮孤拦着,”洛霜玒顿了顿,“对了,那个徐丹桂查的如何?”
梁雨安回道:“的确是徐家在庵里收的,对外说是养女,实际上是给他家傻大爷养的童养媳,至于是不是真的木大小姐,还不敢肯定,毕竟当初接生的人都死了,庵里插的人,时日太短,还派不上用场。”
洛霜玒沉吟道:“孤记得她的年岁应当也在民间秀女送选之列。”
梁雨安道:“君上的意思是内定她为苑人?”
洛霜玒抬头让宫人给他系上披风,“若真是侥幸活下来的木大小姐,她入宫必会引来动作,若不是,也就是宫里多养一张嘴而已。”
“诺。”
洛霜玒一人提了盏宫灯,穿过大半后宫,又悄无声息地入了绿绦殿。
预先也知这尊贵的主子要来,采菊、折蔓一早让其他人下去,约束他们不许出来,只她们两人自己守着,见礼后,一个接过宫灯,一个替他除去披风。
洛霜玒进去时,青嫔睡得极熟,微勾着身,双臂间拢着一靠枕,柳眉紧蹙,扇睫湿透,似刚哭了一场。
在塌边坐下,洛霜玒叹了口气,伸手轻柔板正她睡姿,而她也从善如流的搂过靠枕,试探性的去扯,她立刻把靠枕抱得死死的,像好不容易得来的宝物,梦里都怕被抢了。
洛霜玒不再去管靠枕,伸指轻轻顺开她的眉头,眉目间的温柔是从未对着其他人有过的,“今天看到了你让人送来的长生锁,本来是孤给红线准备的,可我们跟她无缘,我以为你会一直留着,没想到你会拿出来送给垂佑。”
痴痴的望着女子的睡颜,“若你想要,让王家赔一个女儿给你,也是应该的,很快的,就两年,垂佑也不过三岁,最是不记事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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