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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晨请安,霜泊宫又少了一个人,少的还是一宫主位,自然而然的成了宫中时下最新的话题。
阎贵人搀着安贵人,跟在静妃身后,听着有嘴碎的宫女谈论,也觉得奇怪,顺嘴问道:“这妍妃昨儿看着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
静妃此时月份还小,穿着宽松的衣裙也不显怀,但采菊和折蔓还是小心翼翼的护在两边,“既然深夜传召太医,想来也不是小病,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人生无常,请安完本宫亲去探望,你和安贵人先回去,路上小心。”
“姐姐还是不要亲自去了,这时候去万一被冲撞了可就不好。”安贵人这一胎怀的委实艰难,遇上不少灾劫,除了肚子其他地方什么都没胖起来。
静妃安抚道:“无事,本宫也就在门口问上一两句,不会进去的。”
待风止宫一行人过去,穆妃领着雪休宫的人不紧不慢的行来,徐宫人在旁托着她的手臂,小声道:“娘娘是否也要去霜泊宫探望一二。”
穆妃摇着象牙柄的金丝宫扇,道:“不必了,本宫同妍妃又不熟,去了还惹一身腥,说起来,赵嫔,昨晚你及时回来的?”
赵嫔今日有些惫懒,道:“穆妃娘娘,这事何必要在太后她老人家的宫里问起,徒惹得她老人家不开心不说,这来来往往的还让其它宫里的人看我们雪休宫的笑话。”
穆妃回过头目光如冰凌般刺人,道:“你昨晚去了哪里?”
赵嫔道:“娘娘知道,妾身一个小小的嫔,没有鸾轿代步,只好自己慢慢地走了,路上走走停停,赏赏中秋风光,就慢了些,妾身一直都在回雪休宫的路上,没有偏上一点点。”
“最好如此,若让本宫查到妍妃之事与你有关,本宫立马将你交给太后她老人家!”说罢,穆妃便转过身,姿态高傲的前行。
“嫔妾知道了。”赵嫔弯了弯膝盖,很是敷衍,她起身时,瞥了眼旁边有些心神不宁的锦嫔,勾了勾唇角也跟上去。
这一群人中若有人真心担忧白苏燕情况的也就锦嫔了,她刚刚向白苏燕表现出投诚之意,这其中有几分真心也掺杂着假意,如果白苏燕连这么简单的陷阱都没发现不能躲开,她又怎么敢于她合作。
凤位之争不亚于夺嫡之险,稍有不慎,败落的不单单是她一个人,而是她背后的金氏一门,她现在有些后悔听妍妃的建议,托母家去查沈曼儿之事。
然而有时候真的就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当珝月太后要穆妃与锦嫔留下,悠然道:“锦嫔,你母亲今天递了牌子进来,流苏,穿工部侍郎夫人。”
锦嫔的母亲沈氏入殿后先叩拜太后,珝月太后道免,也不多做挽留,茶都没让人上,直接道:“你们母女难得一见,哀家便不多留沈夫人了,随你女儿去罢。”
锦嫔与沈氏双双再拜谢恩,穆妃是雪休宫主位,这些事也需知会于她,此刻她便上前见礼,道:“如此,母后,臣妾便先带锦嫔与沈夫人回宫了。”得到首肯,三人方倒退着退出眠月殿。
因为礼节,沈氏还得意思意思先到穆妃的解意殿才好到女儿的风光堂叙话,而到了解意殿,自然就是穆妃说了算。
“沈夫人,请坐,珊瑚,上茶。”沈氏无奈只得坐,锦嫔更是没有理由离开,一块坐下。
穆妃浅笑宴宴,问起家里长短,“听闻三月早春时,金老夫人病了,可惜那时本宫已经在宫里了,不能亲自前往探望,现在可好了?”
沈氏恭顺的道:“多谢娘娘挂问,老夫人只是年纪大了,偶感风寒,现在已经好全了。”
穆妃接过珊瑚递上的茶水,道:“好全了就好,年纪大了,若不好好将养,万一听到了什么不好的消息,受不住了可就不好。”
有道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啊!
锦嫔有些坐不住,却被沈氏一个眼神制止,道:“臣妇愚钝,还请娘娘明示。”
“关于英嫔,本宫最近有听到一些很有趣的传闻,沈夫人想听一听吗?”
“穆妃娘娘这是何义,曼儿姐姐哪里得罪您了?”锦嫔直觉的不能让穆妃主动。
穆妃道:“本宫是云家的女儿,锦嫔也明白?”
锦嫔故作糊涂,道:“我们金家从未与娘娘的母家结怨,更遑论曼儿姐姐的沈家,她家远在陕京,如何得罪了娘娘?”
穆妃放下茶盏道:“锦嫔要一直和本宫装糊涂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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