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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贵嫔冷笑道:“现在你已经得逞了,自然可以随便说。”
兰贵嫔道:“妹妹若是不信,不如我们把寻宝的赌注押到今晚,你看是陛下是会翻谁的牌子?”
舒贵嫔不雅的翻了个白眼,“这个打赌毫无意思,穆妃已经让人去撤了阿画的绿头牌。”
兰贵嫔:“就是因为撤了阿画妹妹的绿头牌,阿书妹妹你才有机会啊,你想一个无往不利、风雨尽在手的帝王而言,一个看见他就跑的妃嫔不有趣吗?如果是你,你不会好奇,然后派人追问吗?”
舒贵嫔心思有一瞬间的摇摆,“呵,如果我们这位陛下真如兰贵嫔所说,那又如何,我不需要靠牺牲阿画来固宠,更何况你只是为了你自己,兰贵嫔你下次要做什么,尽可踏着我的尸体过去,但决不允许你涉及阿画!”
兰贵嫔暗骂她冥顽不灵,却是应得好好的,“好了,阿书妹妹这是什么话,什么踏着你的尸体,你我两家是姻亲,不看佛面看僧面,就是看在大嫂的面子上,也不能啊!
这次是我错了,可舒妹妹这偌大个桂园,我也不知道会是阿画妹妹撞上了,我这次真的只是赌运气,你我都有可能,谁成想会是阿画妹妹。”
舒贵嫔低头一想,觉得她的话也并非没有道理,却还是气她拖阿画下水,硬邦邦的道:“不管今晚翻得什么牌子,我都不在意,眼下阿画受了伤,我要在云淡堂陪着她。”
兰贵嫔也怕再多说引得她反感,道:“那我就不在这打扰你们了,回头我让紫苏送些舒筋活血的化瘀药过来。”
舒贵嫔:“我替阿画谢过兰贵嫔。”
“客气了。”
舒贵嫔进内室前,来回吐息几次,又默念几遍“不生气,我不生气”,才转进去,而陈贵人还如之前那样侧躺在床上,看见她眼睛都明亮了,“阿书站那里嘀咕什么呢?”
舒贵嫔抿着唇微笑着坐到她旁边,道:“我哪有嘀咕,只是在想你这伤估摸着也要十天半个月的,宫里的人不知道又要起起伏伏几波。”
陈贵人看她忧伤,也知现在的事都是舒贵嫔在面对,而自己却胆小怕事的往后躲,“阿书,要不……”
舒贵嫔打断她,“阿画,我知你想说什么,只是你看现在宫里的情形,五品以上的妃嫔太多了,有道是物以稀为贵,之前的王嫔,如今的谦贵嫔一直坐冷板凳未必不是陛下忌惮她们母家的缘故。
再来,我也想着如果未来我与兰贵嫔真的分道扬镳,或者我们俩都走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你就是那个柳暗花明的转机,后位之争不亚于夺嫡之险,我们必须要留一个退路,阿画我希望那个退路是你。”
陈贵人眼含热泪,道:“阿书的意思我明白,你是希望我能好好的,万一你们都折进去了,你一定不希望我出面救你,你我是双生姐妹,你的心思我怎么可能会感觉不到呢?”
舒贵嫔为胞妹拭去眼泪,她自己也很无奈,生在世家之中,有些东西不是她们不想争就可以不去争的,譬如上一代都已经有过皇后的云家和王家,不好想着这代最好还能出个皇后吗?
人欲无穷。
而舒贵嫔要在雪休宫的云淡堂住一段时间,还是需要和雪休宫、雨歇宫的两宫主位打声招呼,温玉夫人放人放得很干脆,穆妃也不多话,让她好生住下,有什么短缺的尽管找她。
而当晚,洛霜玒翻的是阎贵人的牌子,兰贵嫔听着‘芙蓉帐’的铃声自雨歇宫外走过,有些怔愣,却也没多想,输了就是梳了,日子还长,她还不至于输不起,吩咐紫苏将她的粉晶镯子连带着去血化瘀的药膏一块送到云淡堂。
陈贵人拿到粉晶镯子也没多欢喜,扔给青鸟道:“你拿去送给穆妃吧,就说谢谢她的药膏。”
舒贵嫔有些无奈,却也随她去,陈贵人调皮地吐了吐舌,道:“反正我没穆妃白,这种粉镯子给她最适合了。”
“你呀——”舒贵嫔点了点她的额头,这也是陈贵人小小的和兰贵嫔赌气。
然而,穆妃居然也看不上那个粉晶镯子又一个转手送给了徐宫人,徐宫人为了展示对穆妃的谢意,第二天就戴上了,被兰贵嫔看见了,气得脸色发黑,而徐宫人觉得莫名其妙。
阮苑人的日子很不好过,可以说非常不好过,在窈室林出事的三天后,她被宫女曼陀检举,私吞了窈室林那里搜出来的南海明珠十颗。
报到温玉夫人与白苏燕这,温玉夫人门都没让人进,只让荷叶传话,一切按妍妃的意思办。
白苏燕则叹了一口气,道:“贬阮苑人为司衣司宫人。”绿腰皱了皱眉,也是暗自叹息,这妍妃还是心太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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