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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位妃嫔忽然有志一同的安静了下来,底下的人纵使有心思也没地使,加上太后一声令下要挪宫的挪宫,而原先拆下来的砖瓦也正好拿来加盖北苑四宫,硬生生隔出八宫加上原先南苑的四宫,一下子成了十二宫,十二宫虽然还没有全部住满,却也有八位主位,一时间后宫暗流涌动,人人都有各自的心思。
不得不说,珝月太后雷厉风行了一辈子,一旦她老人家上心了,再怎么烦扰的事到她这也就是一刀切,她早就看不惯前朝留下的那些风花雪月的宫殿名称,一股子吃了空的伤春悲秋,带的宫里也吹起了醉人的暖风。
趁此机会老人家大笔一挥,重新赐下十二幅匾额,叫换了原来乱七八糟的那些,原先南苑四宫分别是永宁宫、永安宫、永福宫与永乐宫,北苑这边则是长和、长定、长春、长明、承德、承宣、承华、承光八宫。
张婕妤带着自己的人入住永宁宫,虽说是南苑妃嫔住的,可是正殿稍稍翻新还是不错的,加上这里是自个一人住,关起门来自己就是老大,反而觉得比之前都来的舒坦。
英嫔搬入了永安宫,她现在是巴不得离所有人都远远的,一者是她难以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失败,再者她总觉得背后有人在说她的不是,看她的笑话,更甚至她觉得这是太后打压她的手法,觉得她是付不起的刘阿斗,所以故意将她打发到南苑,省的像王嫔那样丢了性命。
苍嫔反而是几个人里最麻烦的,大包小包的带了一堆东西,套她自己的话说,“我是个恋旧的,更是个独占欲很强的人,用过的东西就是我不喜欢了,我宁可将他毁得连渣也不剩,我也不允许让别人沾了。”
于是她直接命人搬空了蒹葭堂,连带着匾额也给摘走了,穆妃此时此刻才没心思管她呢,听了一耳朵就挥了挥手不管了。
良嫔带着面子里子都丢光的董贵人到了永福宫,当初宁贵嫔那一手,叫她这辈子都摆脱不了董贵人这个麻烦,而她宫里有个惹太后大动肝火的妃嫔,连带着她自己也脸上无光,这不就在帮着妍妃教训她们两生事吗?
北苑这边,风止宫改成长定宫,另外一半是承德宫,雨歇宫分作长春与承宣,霜泊宫是长明与承华,雪休宫是长和与承光,倒是风气顿时一新,而白苏燕也趁着这次动作悄无声息离开皇宫,奔赴衮州。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故意,白苏燕前脚刚走,后脚宫中就出了一件大事——因为要重新修整后宫的宫墙,将南苑北苑连在一处,难免就要将周围一些房舍推倒了,谁知就这么凑巧,其中就要赵公公的那间房子。
他那面墙里居然藏了十八块金砖,因数目太多加之珝月太后重视,底下人也来不及贪,就呈到太后面前,这一下可不得了,居然抖出了顺姬做下的许多好事,当晚就将她老人家给气病。
听到珝月太后病了,宁贵嫔心中先是一喜,太后病了就没了主事的人,陛下也不可能劳动静妃,更不能让穆妃一人主事,这下肯定是要放娘娘出来的,她本来已经是十拿九稳的等陛下下旨免去妍妃禁闭,她甚至都准备亲自去迎候了,谁知,陛下居然下旨叫宁贵嫔与兰贵嫔协助穆妃处理此事。
穆妃此时是真不想沾手这些事,顺姬到底是先帝的妃嫔,先帝的事是她能多嘴的吗?再者她现在更看重惜选侍的胎,不对孕妇下手是所有人的共识,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就是有那么一个丧心病狂的人在呢?
因此,穆妃也不厚道了,她居然当起了甩手掌柜,语气温柔的对两位贵嫔道:“本宫宫里如今多了一位孕妇,这实在是抽不开身,两位妹妹能者多劳定能处理好这件事的,本宫相信你们,查出什么了,你们报到本宫这来就是了。”
兰贵嫔尽管有心想展示一二,但是也不是傻的,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猪才会冲在前头干,她本来就是想过来跟在穆妃身后晃一圈,谁要去查啊!
宁贵嫔则若有所思,当场娘娘对赵嬷嬷之死很是上心,不知赵氏姐弟到底发现了怎样的隐秘才会叫人杀人灭口?
而宁贵嫔的父亲本就是掌管这方面的,耳濡目染之下查案这种事也做的有模有样的,还真让她从十八块金砖上发现了一丝线索,这十八块金砖乍一看没什么,拿在手上却有些轻,或者再说得准确些是比它看起来的重量不符,想了想,她便叫人搬来了一盆水,将一块金砖放进去。
按理来说,金子放水里肯定是整块的下沉,这金砖偏偏翘起一角来,“这居然是有空隙的。”宁贵嫔忙叫来了司珍当场切割,赵氏姐弟也是用心良苦,又是想方设法打了这只有这一角挖空的金砖,又趁着当时宫中砌墙,把金砖砌进墙里。
那空隙里也就藏了一卷纸,用的最粗劣的草纸,摊开来一看还只写了一个词:狸猫。
宁贵嫔越发好奇究竟是掌握了什么秘密要这样一层又一层的裹着,让那些人非灭口不能,又催促底下人快些行事,结果这一看更不要紧,那些金砖的空隙都不在一地的,有几块在角上,有几块是对半的,还有两块居然是在中间的,而且里头纸张写的字都不多,只有词句。
而其中一块金砖的中间却是嵌了一个药瓶,司宝司的司珍弄了一下午才弄下来,工具都损了三样,宁贵嫔道:“郑司珍今日辛苦了,帮我打了这许多首饰,辛苦了,听闻司珍马上要放出宫了,这两百两银子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了。”
郑司珍立马反应过来,叩头道:“奴婢谢娘娘恩典,不过是一下午赶制两副头面,奴婢常做的,算不上辛苦。”
宁贵嫔见她如此识趣,笑道:“早就听说郑司珍是个心灵手巧的,我很是喜欢,退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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