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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蛇磨蹭着一点一点的蠕动挤进殿内,夏至已经被吓得不敢动弹了,眼看着那血盆大口离自己越来越近,最后本能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石灰末往巨蛇口里弹射而去,石灰遇水则生热,甚至会有灼烧之感。
这一把石灰末夏至用上了最熟悉的天女散花的手法,居然让她惊慌失措中也一次性撒之三个蛇口中,那三个蛇头吃痛,顿时暴躁起来,蛇头疯狂摇摆间,撞断大理石的房梁、撞破大理石的天花板,整座宫殿都似乎在摇晃。
簌簌灰屑落在夏至的身上、发上,一根断裂的梁柱眼看要当头砸下来时,夏至只觉得自己的腰间一紧,身子忽然像是风筝一般被拽到那个纳线的人手里,入眼的是一张十分熟悉的清俊容颜。
“少爷!”
来人正是本该在兖州城的白洛雁,他将夏至放下,解下她腰间的鞭子,问道:“无事吧?”
夏至激动非常,连连摇头,被拉着跑出几步后忽然反应过来,连忙停住,反拉住白洛雁,道:“不成啊,少爷,不能走蛇胆还没拿到!”
“蛇胆?”白洛雁顿住脚步。
夏至气喘吁吁的道:“是、是解‘昙月’的、解药的君药①!”
“你找个地方躲起来,我去取。”白洛雁头也不回的返回。
“少爷!”
白洛雁闻声又回过头来,自怀中掏出一婴儿手臂粗细的竹筒递给夏至,道:“这里面是南郡的军事地形图以及一些机要,你拿着如果……你现在立刻从这里绕到后山,那里有一架滑翔翼,你等到卯时,可借着凤力飞过佛不度,不过切记只有三刻钟的时间!”
夏至拿着被塞过来的竹筒,“少爷,据说蛇是用舌头知道活物的动向,这儿还剩一些石灰,您拿着用!”
白洛雁并没有回头,接过夏至匆忙递过来的包裹,摆了摆手就直接往那摇摇欲坠的圣殿而去,夏至在原地磨了会石阶就抱着竹筒往后山去了。
时间回到现在,知天命扔下木归宜,转身欲走时,一股迅疾狂风自他耳边刮过,留下一道细长的血痕,木归宜在他背后玉手翻转,嫣然一笑,道:“知天命大人还是在此陪小女子说会话罢。”
知天命蓦地转身,怒道:“木归宜,本座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木归宜抚着自己白皙玉颈上的指痕,柔媚的一笑,道:“知道,我当然知道,所以今晚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无论是对你还是我而言,甚至说是对整个南郡而言。”
在知天命惊恐的眼神中,木归宜宛若风中的花瓣,轻飘飘的飘出窗外,待他冲到窗边,她就像是仙人腾云驾雾般,飞过窗外的百丈的深谷,飘摇的往佛不度飘然而去,知天命自小练功加之他父亲传给他的一甲子的内功,自问也不能毫无借力的就安然度过这道深谷。
她想死在佛不度守卫军面前!这是知天命第一个念头,南郡说穿了撑到现在全凭“知天命”这一信仰的标志,半月前的那场神迹,将“知天命”的声望提到最高,也是守军将领气势最高之时,可如今若是“知天命”在守将们面前死去,他完全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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