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一个误解的产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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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长武现在是江北市公安局局长,关于严守敬被抓的事情他还是有一些小小的内幕。靠着外甥白峰当年给支的招,再加上隐性的影响力,江长武还正在仕途开始的时候。一个交通警的警察人生能够走得像他这么精彩,全国也没有几人。

        白峰这时候关了和江长武的通话,看着像老鹰护小鸡一般的风清。他打完一个电话回来就发现这两个人竟然手牵手的站在了市委大院前。如果不是这四年来的风风雨雨成就了白峰内心世界无法匹敌的高度,他真的怕自己就像四年前在严若曦的寝室前,又吐出的那一口鲜血。如樱花般溅落的鲜血,那时候还有林奕含安慰自己,现在呢?

        严若曦看到白峰眸子里的那一丝难以掩饰的伤感。但是她没有抽开自己的手,风清和她讲的已经很清楚,这位下派的调查官员,是云家的故交,让严若曦冒充风清的女友,是一个可以切入正题的的缓和方法,之后一切才能顺水推舟。所以在那位官员要出来的时候,风清牵起了严若曦的手,当然这一切之中有风清的私心,严若曦只是心系父母,何况只是牵手呢!

        但这一切在白峰的眼里却完全不一样,完完全全不一样。白峰内心的感情世界是丰富的,非常的强烈,对很多细微的地方都会非常的在意,有好的方面也有不好的影响。就像一个细心的动作会让白峰感激很久,一个恶毒的言语也会让他独自伤心,从常斯艺的背叛让白峰纠葛两世的恶果就可以看出来。

        再看看矛盾着并且进退两难的严若曦,白峰有一种难以压抑的失落感。但其实风清的动作从心理学上来讲不是保护严若曦,而是保护他自己。此刻的他不放手,并且用一只手虚掩在身前是一种很激动的防卫动作,他怕!真的怕!他风清18岁就纵横黑白两道,22岁称霸两京娱乐界,地下场所,身家数亿。他从来没怕过谁,但是眼前这个曾被他打到吐血的年轻人就像当初一样,笑的让人胆寒。四年前,风清不知道什么叫胆寒,但是今天知道!四年前,他笑的时候牙齿染得鲜红,嘴角都流着血,像一个要复仇的恶魔。当年的白峰曾发誓要报仇,今天跟着他的保镖孙申就是当初保护白峰被风清的保镖打的住院一个多月。

        所以,今天其实是仇人见面。即便不是火山爆发,也不会如此的沉寂。

        但是严若曦的态度让白峰咬碎了牙齿。风清利用金融狙击手狙击万泰的那会,白峰没有猜到是风清在背后。当然白峰收了一份风清倾家荡产的大礼,正是因为那一次万泰有了一次飞跃。也正是这个起因,商业集团介入,白峰失去了一生中最重要的红颜知己。

        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不可能的,既然是爷爷的意思,他一个企业家怎么会知道?可是不是爷爷的手段?风清的心里也十分的矛盾,虽然他来帮助严若曦是和爷爷妥协了,答应娶欧阳隽隽为妻。但是这一幕交易他死也不愿意让严若曦知道,因为他从心里爱着这个女人。他怕白峰,怕这个最大的敌人,怕他忽然揭穿自己,让他在严若曦面前无地自容。

        “你想怎么样?我不准你伤害若曦!”风清的紧张和自卫性的话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句话的虚弱。但严若曦并不知道,白峰也不知道。白峰感受到的是悲伤,因为严若曦并没有否认风清脱口而出的爱护。若曦难道在你心里我已经会伤害你?

        其实这一切都是可以解释的,但是对于感情旋涡中的白峰是很难理清楚地,而且他的性格注定他没有这方面的逻辑。就好比严若曦说分手的时候,他只知道分手,或者悲情的挽留。说到底他是一个悲情的骨子里的人,他的悲情在企业可以化为前进的向上力量,想一往无前的剑,带着一去不回的悲壮,他可以让所有员工、部下跟着他一起悲壮。同样他也可以让自己和自己的爱情跟着他一起悲伤!

        其实历史上有白峰这样的人,河北省山海关卧轨自杀的悲情诗人海子,他们骨子里有一样的东西。

        严若曦只是感激,这时候能有风清帮助她,她不想父母的事情再添意外,所以她沉默。里面的官员或者相关的人就要出来,这时候她没有时间去解释什么,她只能用眼光像白峰表示歉意。白峰不懂她心里的话,但是懂了她眼神里的歉意。

        可是为什么要道歉?一个曾爱着你的女人在你眼前拉着另一个男人的手向你道歉?道什么歉?

        孙申倒是想上去一脚踹死这个家伙,当然他认得警备处的车,所以他在算计着在老板同意的情况下怎么能够阴上一把。

        “就这样吗。”场面的尴尬,维持了三分钟,白峰看这严若曦的眼打破了沉默。

        这样的语气,带着一丝丝的不解,甚至看似平淡的话中,严若曦听到了一丝颤抖。原来这就是白峰,他还没变。严若曦真的不知道怎么解释,她现在最紧要的是救父母出来,风清说了多拖一分钟他的父母就多一分钟危险。

        “我不知道如何解释!”严若曦有点着急,虽然她心里是有一种高兴的,高兴在白峰的心里她依然那么重要。

        “就这样吗。”这本该是一个疑问句的口吻,但是在白峰口中却那么平淡,平淡的让人无限悲伤。

        “峰,我们不是像你想的那样。”

        “若曦你跟他说那么多做什么,你爸妈的事情重要!”风清打断了谈话,因为有人从里面出来了。

        “就这样吧。”走了,只一个转身,白峰走了。背影是那么萧索。

        就这样,若曦没了?我爱的女人又没了?

        “老板!!!”孙申有几分激动,他奶奶的就这么放过这小子?老子得仇还没报呢!而且老板你被抢了女人也不能没点表示吧,什么度量都是狗屁,老板你倒是说句话啊!

        “打!打脸!”白峰没转身,但是咬牙说出来的三个字倒是让孙申一时间没会过意。这成了孙申一辈子的遗憾,后来对于白峰言简意赅的命令他总是能用最快的速度领悟并且贯彻实行。

        “老板,什,什么?那个啥?”

        忽然一个在孙申眼中从来没出现过的白峰,出现了。孙申后来对人们是这么描述的:只见老板带着墨玉戒指的左手猛的一扯西装,我滴乖乖,二十多万的西装扣子崩飞,被老板啪的丢在地上。一转身的老板像是狼人变身,那速度,就是咱们队长也赶不上啊。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噼里啪啦嘭。那小白脸就被咱老板打的鼻孔流血,那时候我才反应过来,可是那官员已经交了保安过来了,我只能沾点油水,跟着老板的步伐踩了那小白脸一脚。然后在那些保安的吆喝下,我车上老板上了车,一阵呼啸而去,警备处啊,被老子踹了。老板后来在车上一个劲的狂笑,一直笑到盛天茶庄。

        当然孙申有些东西选择性的没说,比如白峰狂K风清的时候,严若曦像头母狮子护着风清,只是一个女人的正常举动,但是一切都成了误会。正是严若曦这样的举动,白峰在车上一直笑,不是孙申说的畅快的笑,而是哭着笑,哭的像个泪人,哭着笑,笑的撕心裂肺。那是对风清的恨,甚至对严若曦的恨。

“峰,你怎么了?”常斯艺还是细心的,她发现了白峰眉宇间隐秘的愁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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