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节 巴蜀险地坐东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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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

            天刚破晓,一列红妆在剑阁的大道上响起了噪耳的欢喜乐章。红妆前方是八名乐手,吹喇叭,打小鼓;身后接着的是三骑,左右二人都上了年纪,怒目吹须,中间的是正主儿,他的人奇高、马奇大,在红妆中特别引目,宛似鹤立鸡群,他身着玄铜重胄甲,背负一口五尺铜角墨色匣,昂首阔胸,脸凸横面,他正是巴蜀境内的独尊堡少堡主——解狴。他身后的那桩鲜红八人大轿厚劲沉重,步履却丝毫不慢。

            熊启江坐在一间客栈内,正是靠窗的听到这噪耳的声音,看到这一行皆不平凡的一十九人的妆队,唤来店小二,问道:“鼓锣轿夫都恶肉横生,他们是去抢亲么?”店小二看了看熊启江,又看了看窗外吹打的解狴的红队,对熊启江说道:“这位爷,您是外来的罢!这刚过去的是独尊堡的喜队,他们正是往城西去哩!”“城西!?城西的剑门么?”

            “城西的剑门,他们是联姻么?”颜波从房间里走出下楼,正听见熊启江和店小二的说话,“江弟知道城西的正是剑门?”

            “是的,他们正是去剑门,是独尊堡的少堡主解狴和剑门的小姐轩辕远敏的联姻。三日前,剑门轩辕远敏小姐游娱归来,被独尊堡少堡主瞧见,垂涎其美色,于是上门求亲,按常理说这门亲事是根本不会达成的,可不知为何剑门竟然答应了,真是奇了……”

            店小二还未说完,熊启江已听得两耳发竖,站起来猛一拍桌子喝道:“混账畜生。”落下清袖,冲了出去。

            看见熊启江的冲动,颜波没有阻止,他从怀中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对店小二说:“告诉我独尊堡少堡主解狴的为人,说了它就归你。”

            店小二拿过银子放在怀里,双眼左右环望一遍,见店内还无他人,便对颜波说:“我这也是听别人说的,那独尊堡少堡主解狴今年三十岁,因为出生名门,又是独尊堡堡主‘碧血丹青’解缘仁独子,在其父亲的溺爱下养成一种专横霸道的为我无所用的性格,是此地的一颗毒瘤,人人见而欲除之,却奈何其父碧血丹青解缘仁曾在剑阁危亡之际施以援手才得以恢复。以此凡在对付独尊堡少堡主解狴时都手下留情。这位爷,小的知道的都说了,我是不是……”店小二说罢,摆了个拱手的手势,示意离开。

            颜波罢罢手,说:“去罢!”说着也走出客栈。

            熊启江一路西追,却看不见独尊堡的喜队,暗道:“这条贼人是钻洞的么,怎么看不见?莫不他们已到了剑门?我还是到剑门去看看。”想念之际,熊启江脚下速度不觉又快上一倍。

            剑阁城西有一所大宅子,那是轩辕远敏的家——剑门。熊启江心如火燎,见到墙壁,竟猛地登地,越墙而入,他这一脚用劲不大,却也有七丈之高。俯观鸟瞰,见宅内没有轿子音乐,思度独尊堡的喜队还未到来,便在一座筑头上落脚,休息着等待解狴前来提亲。

            日上程晓将近巳时,一列吹打着喜庆的红妆从门外进来,是独尊堡的喜队。

            待解狴刚穿过剑门的门檐,一个高亢的声音叫骂起来,“混账蛮贼,竟敢到这里来撒野!”声音甫定,一道刚劲气息从天而降,直压解狴。解狴并非庸才,听到有人冲着自己叫骂,立即挥拳反击,回敬道:“何方小儿,竟敢在大爷婚喜之日讨打,看拳。”解狴仰天对视,粗大的猿臂急挥,重拳与气息对抗。“碰”一声响动,解狴被气息压得个恶狗扑食。见少主落面,左右两骑都迅速下马牵扶。解狴被扶站起,甩开两骑,喝道:“扶我干什?那是谁家小儿?还不快给我拿下他。”左右两骑好心遭雷劈,又不敢发怒,唯有将恶气发在来者身上,二人都看向袭击解狴的来者。但见那人是位少年,生的矮小健壮,长的刀眉虎目、宽额锐耳,却又萦绕这一派祥云仙气,此人正是在此守候已久的熊启江。

            熊启江也看向下方,知道二人想要向自己发难,不觉打量二人,其中左边那位谢顶秃眉,眼睛大如拳石,但是瞳仁却是极细,胡须左右上下乱造,毫无规章;右边那人头大圆肥,凸尖妖眉,大目大鼻,宽厚的唇口覆压盖住半张似猪一般的脸,双耳又小又尖,一副怪相。这左右二人在解家独尊堡内与另外两人合称“恶金四尊”而他们正是“恶赌尊”芈蹜(mi  su)和“恶食尊”仵馋(wu  ch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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