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再也没有隐瞒的必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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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终是走到玄武殿大门前,面对着森气逼人的玄铁大门,殷童这次选择先放开手。

顾君酌的手心忽然觉得空空的,好像心里也被挖走了一块似得。

殷童微笑着对他说:“师傅,我们到了。”

“嗯,我们到了。”顾君酌露出一丝苦笑。

殷童盯着那紧闭的大门,问道:“师傅,若我只是我,你该如何选择?”

“……”顾君酌沉思片刻,“童儿,为师从前便与你说过,人妖……不相容。”

“好,徒儿明白了,踏进这道门,师傅便是国宗门的师尊,不再只是宠我的师傅了,既无法留一丝情面,徒儿自当甘愿接受任何惩罚。”

即使那惩罚再狠再痛,殷童也愿意。

为了顾君酌,她什么都愿意。

从前是这样,现在亦是如此。

“走吧。”

顾君酌说道。

似乎是感知到了顾君酌强大的气场,玄武殿的大门已然在他们的面前缓缓打开。

陈旧而厚重的大门一打开,里面暗无天日的模样让殷童背脊发凉。

她手掌心不由自主渗出一层薄汗。

顾君酌率先走了进去,殷童便也紧随其后。

两人一经踏入,玄武殿内便自动亮起一盏又一盏亮堂堂的烛火。

皆镶嵌在墙壁上,显出了几分幽然。

但好歹也算看清了视线,再加上这玄武殿,殷童也不是第一次来了,所以说是惧怕,却也没有多少。

玄武殿内正如顾君酌所言,底下早已站满了以司马长老为首的众位国宗门高层。

他们早已等候多时。

一见顾君酌携着殷童前来,司马长老便率先迎了上来。

他拄着龙头拐杖一步一步缓缓上前,对顾君酌行了个简略的礼数,开口道:“师尊总算来了,不知匆忙召我们前来,所为何事?”

司马长老印象中的顾君酌,向来稳重自持。

但这几日,自从他醒来后,便一反常态。

竟一声不响将自己关在了藏书楼中不断嗜酒,且还吩咐了看守的人不允许任何人进入,瞧那满面愁容的样子,实在让人忧心忡忡。

如今突然发令让众人守在这国宗门,想必是有大事发生了。

司马长老瞧见了站在顾君酌身后的殷童,便知此事定是与此女子有关。

不然顾君酌岂会借酒消愁?

司马长老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不知是否是红颜祸水呢?

顾君酌在司马长老的跟随下,携着众人的目光,带着一身还未消散的酒气,一步一步登上一直属于他的高座之上。

司马长老便跟着侯在一旁了。

殷童再未跟着他,而是止了脚步乖乖立在大殿正中央,接受着所有高层疑惑的目光却也是一声不响。

她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顾君酌,从未移开过。

顾君酌坐稳后,才对司马长老开口说话,却也是对所有高层说的。

“此刻匆匆召集大家前来,实在是因为眼下有件大事,不得不来处理了。此事事关国宗门最高机密,且也有本尊的不对,故而必须与众位长老一同商议才是。”

众人一听,顿时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见顾君酌脸色阴沉,面色严峻,于是顿时面面相觑起来。

司马长老有种不好的预感,于是鞠了一躬请示道:“既然事态严重,那还请师尊明示,我等也好斟酌相助。”

顾君酌终于把视线转向大殿中央的殷童。

殷童抿着唇,同样望着他。

一个高高在上,一个渺小若尘埃。

殷童心想,或许他们的差距,从来就是存在的,只是她一直忽视罢了。

二人四目相对间,顾君酌咬了咬牙,终是说道:“殷童,跪下!”

“徒儿谨遵师命。”殷童乖乖跪在了地上。

玄武殿的地面皆由上等的寒冰玄铁打造而成,长年累月都冰冷无比,加上如今又是冬季的缘故,殷童那缠着纱布的膝盖一触碰到地。

便觉得是钻心刻骨的冰冷。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众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这殷童,从来都是顾君酌最重视最宠爱的徒弟。

为了此人顾君酌甚至罚了那悠思如此重的惩罚。

再加上殷童此番可是拼了性命救回了顾君酌。

按理说应当好生嘉奖才是。

可如今这闹得又是哪一出好戏?

司马长老见状,蹙了眉,问道:“师尊,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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