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暗自流香(2 / 2)
无梦不乐意的说:“郎君的意思是妾不懂礼义廉耻了?那妾倒要问问郎君,妾做过什么不知廉耻的事情吗?”
王守一仔细回想了一下,的确,在无梦这里与他处不同,没有什么妖娆挑逗,却能让他如痴如醉,“无梦,你可有什么妙计?”
无梦抿嘴一笑,起身到柜中摸索了一番,拿出一个小包,神神秘秘的说:“这个放在香粉中,自能引来痴心人。”
王守一接过来,刚要打开就被无梦拦住,“小心点。”只这么一抖,里面飘出一股幽香,让他瞬间气血上涌,不能自已。
“这个东西用的时候只要少量便可,千万不要过多,否则得不偿失。”无梦连连提醒着,将纸包放入王守一的袖内。
王守一虽不知是什么,但多少已经了然,所以即便拿到也是再三犹豫,知道腊月二十五,准亲入宫,他才带在身上,忖度着如何是好。
大仪殿内虽布置的井然有序,却少了丝人气,皇后端庄之外尽显老态,一个人坐在殿内轻揉太阳穴,似乎是头疼病又犯了。
王守一跪在下面行礼后,关心的问:“皇后娘娘可是旧疾复发?也该叫御医来好好看看。”
皇后叹了口气,缓慢的睁开眼睛说道:“不管用的,我这病怕是治不好了,何必自寻烦恼呢。”
王守一劝解道:“皇后不过三十而已,怎么能如此自暴自弃,这如何让陛下垂怜。”
皇后听此话,心中不免悲伤,欲言又止,只留下一阵空叹,王守一见此状不满的说道:“刚刚臣听说,御医院的各位大人们天天往鹿鸣殿跑,怎么,她惠妃的身子比皇后还娇贵吗?”
皇后连忙阻拦道:“哥哥小声点,让别人听到又要生出事来,惠妃已经身怀有孕三月有余了。”
“什么?”王守一不禁失色,心中案子骂道:‘这妖女怎么又怀上龙嗣了,如此下去如何是好。’
皇后心中甚是烦闷,可又相当矛盾,按理说她为六宫之主,母仪天下不应区分彼此,可自武落蘅独宠后宫,迷得李隆基不能自拔,眼看自己的皇后之位摇摇欲坠,可自己却没有应对良策。
王守一最终还是觉定将纸包拿出,并将事情原委说与皇后听,当然要隐去无梦的事情,皇后听完当然不肯,且不说这东西是否有伤龙体,单单是魅惑君王就是死罪。
王守一恨铁不成钢的说道:“皇后娘娘恪守礼教,不愿自己用也可以培植一两个能信的人儿在宫中帮衬呀。”见她依旧连连摇头,他索性无中生有道,“说不定那武惠妃就是用了这些东西得了陛下的恩宠。”
皇后有些心动,胆怯的问:“这东西对龙体可有损伤?”
王守一拍着胸脯保证道:“肯定没有,每次少量便可得雨露。”他自是不知道,要不是每次无梦在饭菜中加了龙虎丹,恐怕他早就精尽而亡了。
皇后收下纸包,又与王守一说了会话,便觉身体不适,让他先行出宫了。
除夕当夜,李隆基在庆喜堂大宴群臣,各宫主位娘娘也悉数出席,武落蘅原本与贤妃对面而坐,居于德妃之下,可李隆基说夜宴不必拘礼让武落蘅坐到他身边同食,所有菜肴都是力士银针探毒后方才入口,清莲更是陪在左右,谨慎的观察菜色,菜品,以防有失。
白珍坐在德妃的后位,只有一小块案几和几盘青菜,连酒水都是德妃受赏转而相赠,趁着乐曲正酣,她挪到德妃身边,一边斟酒一边嫉妒的说:“瞧她那样,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怀个孩子,小心翼翼的样子,谁还能在除夕夜宴上害她不行。”
皇甫裕婉微笑着看向舞姬,从牙缝里面挤出一句话来,“小心驶得万年船,安安稳稳的过个年就罢了。”
白珍没想到德妃会是这个态度,按理说她应该也很气愤呀,无奈只好转移话题道:“臣妾还没有恭喜娘娘,听说皇甫大人升任大理寺散常侍郎,官居二品可喜可贺呀。”
皇甫裕婉只笑了一下,并没有说什么,其实她心里明白哥哥升迁此职位已是极限,要想再进一步还要依赖自己在宫中的地位,抬一抬皇甫家的身价,可是自己生产这两个月竟然让惠妃又怀上了身孕,实在可恨。
白珍见她不理自己只好没趣的坐了回去,耷拉着脑袋无聊的看着歌舞表演,另一旁的姚玉将刚才的一幕尽收眼底,心中不免欣喜,当她转头望向另一边的时候,眼前的一幕又让自己百般失落。
范秦苑此刻正坐在下席,与身边的张说,薛林凌互相斟酒,谈笑风生。尽管他一再掩饰,可抬手饮酒时游离的眼神还是让姚玉看穿,他正盯着主位上的武落蘅,痴痴的注视。
庆喜堂内红烛高挑,堂外白雪纷飞,武落蘅与李隆基眉目传情,深情相望;范秦苑与姚玉各有所爱,望穿秋水;皇后与德妃表里不一,各怀鬼胎。盈盈众生相,欢欢歌舞声,谁人能辩是与非,不过是醉生梦死一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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