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人言可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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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空以掌力压住韩深,虽略胜一筹,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几位堂主不是泛泛之辈,若不以武力镇压,恐怕尘烟今日难逃性命,尘烟杀人虽难逃罪责,但其中的原委却不得不弄清楚,当即面容深沉地问道:“明月、尘烟,你二人争相说自己是凶手,此事暂且不提,刚才明月说起韩师侄栽脏于你,又偷走你的匕首,你才找他生事,此事经过如何,你一字不漏地说出来,不可有半句虚言。”

    江明月点头道:“是,师父。”于是将半月前傅人秋带人到他房中问罪,胡真如何指认他半夜潜入韩玉娇的房中,偷走她的香囊,又如何在他房中搜出失窃之物,因此挨打受罚,自己又如何发现匕首失踪之事一一如实讲了,当日之事这殿中好些人都在场,若是江明月有任何偏坦自己之言,早就有人出来反驳,见众人都默不作声,所以谁都没有怀疑他的话中有假。

    闻空听了点点头,说道:“飞儿、人秋,当日你们也在场?”沈飞和傅人秋听到问话,都站出来同声答道:“是,弟子在场。”闻空厉声道:“你们好大的胆子,这种事情竟不向我回禀,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师父!”

    沈飞和傅人秋立刻双双跪到下来,沈飞深有愧责地道:“因这件事有损韩师妹的名声和仙鹤堂与掌门一脉的和气,大家都不想闹得沸沸扬扬,所以就都彼此退让一步,息事宁人,弟子才因此不敢回禀。”

    闻空哼了一声,怒道:“息事宁人,说得好听,眼下酿成这等祸端,还能息事宁人么?”众人见闻空忽然大怒,有慑于他的威严,都不敢作声,面色凝重,沈飞和傅人秋更是心惊胆战,伏地不起,只有三位堂主仍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闻空沉默一阵,又向傅人秋道:“是你私自用刑,处罚了明月与尘烟?”

    傅人秋颤声道:“师父,当日之事情非得已,弟子为了顾全仙鹤与掌门一脉的颜面,不得已才处罚两位师弟,以消韩师妹之怒,而且当日江师弟对偷盗之事供认不讳,弟子在确认无疑的情况下,才以偷盗之罪论处,并没有任何逾越的地方,弟子擅自作主,还请师父责罚!”说着,又重重地瞌了几个头。

    闻空默默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喃喃道:“供认不讳?确认无疑?那明月为何现在要说他是遭人陷害?你二人对同门师弟擅自用刑,已犯了大过,就罚你们面壁一个月,免去三年功业。”

    沈飞与傅人秋哪敢有任何异议,只能答道:“弟子谨尊师命。”沈飞倒觉受罚没什么,心中没有不满,傅人秋却在心里抱怨不停,暗骂江明月:“这小子真是天生的祸胎!这三年的功业,我要做多少事才能记上一笔,被他一闹,全毁了。”想到此处,怨气更甚,暗暗向江明月瞪了两眼,随沈飞起身退在一旁。

    闻空又继续问道:“明月,既然你当日承认偷窃,为何现在又要说是韩师侄栽脏于你?”

    江明月刚要回答,韩夫人忽然站出来厉声道:“这小子满口胡言,子远怎会无缘无故陷害于他,来玷污娇儿的名声,他见子远已死,死无对证,便将罪责推给他,实在可恶之极,既使不是他杀的子远,我也要杀他以告慰我儿在天之灵。”说话间,已欺身向前,手掌迅疾地往江明月胸口抓去。

    就在她离江明月尚有三步之远,忽见空中一粒细小之物朝她胸口急射而来,她微微一惊,刚要纵身避开,暗器已打中她胸口的穴道,只感觉这暗器打在胸口之上,虽然并不坚硬,却力道极大,她微一用力,发现自己已不能动弹。

    韩夫人极怒道:“师兄,你这是为何?”闻空淡淡道:“师妹,既然你如此不听劝告,非要在长生殿杀人,我只能封住你的穴道,让你无法行动。”韩夫人怒极反笑,嘿嘿道:“师兄做事果然决绝!”

    韩玉娇见母亲穴道被封,连忙走将过来,在她身上连拍几下,要解她被封的穴道,韩夫人见她如此,苦笑道:“你也太不知天高地厚,掌门人封的穴道,岂是你能解得开的。”韩玉娇气得跺脚,向闻空叫道:“掌门师伯,你也太过份,为了偏袒你的弟子,竟然封了我娘的穴道。”

    闻空向她扫了一眼,并不说话。

    韩玉娇又向韩深道:“爹,你快解了娘的穴道。”韩深嗔怒道:“你小小年纪,不要多事,退在一旁便是。”他刚才受了闻空一掌,真气还在涣散之中,无法凝聚,即便是他想解,也是无能为力。

    韩玉娇一脸委屈,只能气呼呼地站了回去。

    闻空接着道:“明月,在这长生殿内,有千叶门历代先祖的神位,自来都是公正严明的地方,你有何冤情,只管一五一十的说来,为师自会禀公论断。”

    江明月点头道:“是,师父,当日韩师姐认为我偷了她的东西,执意要杀我,我百口莫辩,只能任由她动手,后来沈师兄赶到,从中斡旋,要以偷盗之罪罚我,我虽甘愿受刑,但自始至终都没有承认所犯之事,傅师兄说我供认不讳,却不知是从我哪句话里得来的。”说完,淡淡向傅人秋看了一眼,傅人秋也是眼含怒火地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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