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天璇道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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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顺利地在吕涛的办公室中找到了这位德高望重的至圣境德鲁伊,彼时他正在和一个头发蓬乱如鸟窝的老道士对坐饮茶,说一些高深境界的人才能听懂的东西。

看到沈源和程阮相携而来,吕涛笑着起身,引荐道:“来了。这位就是我与你们说的天璇道人。”

“天璇,这是我的外甥女,这位则是此次请你来的目的,沈源。”

听到吕涛的话,天璇道士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连忙两步上前,带着一股酸臭的汗味儿扑到了沈源近前。

“你就是沈源?你灵魂穿越过世界?”天璇道士一把抓起了沈源的手,眼中光芒大放,看着沈源的眼神像是个老色狼看着二八年华的美妙闺女。

程阮在一旁不由得倒退了两步,心下想起了李老不死……

这群为老不尊的老家伙们怎么都这么喜欢揩沈源的油?

程阮一边想着,心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却也不能说什么,只皱眉看着那天璇道人一双粗肥脏污的手将沈源的手掌握住,还轻轻摩挲着。

“咳……沈源见过前辈。不错,我的确经历过两次灵魂穿梭,离开了这个世界后又回来了。”沈源点头应道。

随后,沈源和天璇道士在吕涛的示意下坐了,沈源仔细将前后因果讲给了天璇道士和吕涛。

这两位身列真仙卷的绝顶高手皱眉听着沈源的叙述,那天璇道士还不时在指间掐算什么,口中念念有词,像是在品对沈源身上的状况。

沈源一番叙述过后,吕涛与天璇道士俱都皱眉沉默。

吕涛此前虽然对沈源身上的情况有大概的了解,却从未听他真个亲口说起,此时一听,才知道他身上竟然发生过如此离奇之事。

天璇道士则从怀中扯出了一叠被揉得惨不忍睹的黄纸,不知从何处摸出了一支毛笔,那毛笔尖端干涸褶皱,掉得稀疏的笔毫上蘸着些褪不去的墨色。

老道士连向那毛笔上吐了三口也不知道是唾沫还是浓痰的液体,才让这笔勉强能画出些什么东西来,随后便埋头在黄纸上一番写画,摇头晃脑之间不知道在用什么语言自言自语,完全不顾旁边那三个人的感受。

程阮压了压胸口,觉得有些反胃。但念及奇人异士大多如此,且还要指望着他给沈源治病,程阮便强压着心头的恶心感,没有甩袖离去。

过了约莫有一个多小时,那天璇道士吐光了嘴里的水,又喝了三壶茶,又吐光了嘴里的水,才终于在众人耐心耗光之前抬起了头。

“小伙子,你这情况还是老道士我平生仅见。要说这灵魂穿越,老道有所研究,但从未亲身经历过。按理说,只要你的

灵魂成功通过了空间通道,成功附了身,还没死,就算是灵魂残缺了些,精神力受损了些,也不太打紧,只要你核心未失,凭你的境界,都能自己调整过来,万万不应该出现如此情况。”

“依老道的猜测,你肯定是在穿越的途中经历了些不寻常的事情,才导致了这般情况。要么就是你和那黑色灵魂互攻的那一击,他在你灵魂中留下的后手,不过当时你的灵魂有混沌元素保护,这种可能性很低。另外,有可能是他在地球上干的那一系列令人费解的事情,最终导致了这个结果。”

听着天璇道士的话,沈源微微蹙眉,叹息道:“那灵魂在我体内时做下的那些事情……彼此间看似毫无联系,若非要说,恐怕就是在非洲画的那个魔阵了。不过那魔阵主要是利用了灵魂和亡者的怨气污染了神灵的真神像,从而产生出了庞大无匹的业力,利用这业力他打通了两个世界之间的通道,将我唤了回来。这……也不会让我总是莫名晕倒,并且感受到来自身体内部无可抵御的痛楚啊。”

天璇道士正色道:“这个很难说!我们需要仔细探查你的身体,才能挖掘出真正的原因,并且着手将之解决。老吕啊,你给我准备的那间实验室能派上用场了,我需要三十个熟练的助手,材料就先从你玉珑学院的库中拿吧,反正是你欠下这小子的。”

说着,天璇道士便火急火燎地站起身来,临走时丢下了一句话,“等我准备好了会来叫你们,你们先休息一下,调整一下状态。对了,如果你能在接下来的检查中刚好发病晕了过去,那就再好不过了。”

看着天璇道士肥壮的身躯撞开办公室的门奔了出去,办公室中安静了许久,吕涛才轻轻咳了一声,起身说道:“那我们先去吃个晚饭?”

三人用过晚饭后,一直在学院中等到晚上十点多,都不见天璇道士回来,吕涛便将他们两人先打发回了宿舍,言称明日再来。

可等到半夜一点半的时候,就在沈源换好自己的床单,只穿了一条裤衩子抱着小二黑基本睡着了的时候,一阵震天的敲门声将他和小二黑一起唤醒了。

打开门,发现一脸兴奋之色的天璇道人一只手拉着睡眼惺忪的吕涛,正站在门口。

这据说能影响时间从而不用睡觉的老道士一看到沈源,便伸手将沈源抓住,一边向楼下飞奔一边兴奋地嚎叫道:“我准备好了!我们现在就去吧!”

一老一小两个无奈的人被兴奋的道士拉着奔出楼去后,这楼中不少窗户中亮起了灯火,随即从窗中飘出了痛恨的咒骂声。

一只白鸽无奈地振翅飞起,向三人追去,最终一同出现在了玉珑学院为天璇道人准备好的实验室中。

实验室光滑的合金地面上此时用一种淡银色的颜料绘出一个巨大的复杂阵法,阵法四处八方贴着密密麻麻的黄色符纸,符纸上用淡黑色的浑浊液体画着些不知道什么东西。

实验室四周有三十个穿着严谨的白色实验服的人,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不停调试着周围复杂精密的仪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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