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惆怅此情难寄(七)(1 / 2)
闻她之言,谢安然喜上眉梢,道:“子萱,你我以后便是至交好友了!”
江子萱交到了第一个朋友,好似得了天下无双的宝贝一般,心里美滋滋的,稚嫩的面上绽放出灿烂笑容,丝毫没有女子的矜持,嘴角都快咧到了耳根。
她毕竟岁数小尚无女子的妩 媚与娇 柔,长相也只是中上而已,与一笑倾国相去甚远。但却胜在纯真,纯得令谢安然不禁暗自感叹,士族贵女从小便要接受各种调 教,加之浸淫在权力和争斗之中多年,耳濡目染之下即便只是十岁稚女也心计颇深,如她这般实在罕见。
他心思微动,低喃道:“子萱,纵使你不是江家女,如你这般才华和秉性,却也值得我相交……”
江子萱听不出他话中深意,只道他交友只问心,不问出身,不禁对他又生出几分好感,莞尔道:“我与安然交相,也并非因为安然是谢家三郎。”
她话落,谢安然一惊,方才竟然失言说了心中的想法,幸好她没有深想下去。
他忙转换了话题,聊了一些琐碎但十分有趣的事情。
不知不觉间,过了一刻多钟,虽然两人谈性皆浓,可惜谢安然赶着去江邵乐的院中赴宴,只得和她约好三日后,一起到京城的郊外踏青作画。
告别了江子萱,谢安然寻路走出花园,欲赶往江邵乐的院中赴宴。
刚走到花园门口,巧遇姗姗来迟的石尉寒,他不禁一震,下意识的看向身后,唯恐石尉寒与江子萱见面,好在他身后不过是一条幽径、一丛花草,江子萱早已走得不见人影。
见状,石尉寒诧异,也往他身后望去,问:“谢家三郎在看什么?为何鬼鬼祟祟,面上露出恐惧之色?”
谢安然立刻恢复平常的儒雅表情,答:“也没有什么,只是前日里看了一个关于鬼怪的故事,所以难免疑神疑鬼。”
闻言,石尉寒面露鄙夷之态,道:“大丈夫当无所畏惧,安然怎么可以如此胆小?我看你呀,还是少看些闲书才是!”
谢安然也不气恼,答道:“尉寒所说甚是,是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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