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半缘修道半缘君(十三)(2 / 2)
口吃本就是江子萱最怕人触碰的伤口,而石尉寒又是她最厌恶的人,此番他面无表情,口气漫不经心,眼中更有流光溢彩好似十分得意,怎能令她不恨不恼?
她的双手紧紧握住,指甲恨不得扣到肉里,身体因为愤怒而瑟瑟发抖,宛如被秋风无情席卷的落叶。
谢安然感到手背一疼,低头看去,发现她的指甲已经戳进了他的肉里,自然也明白了她的心情。
他拍了拍她的手,方才愤愤然打断石尉寒的话,道:“你此话是否太过?纵使你是石家大郎,也万不能如此傲慢无礼!子萱出身济阳江家,乃是堂堂的士女,又得大贤丘公亲自教导,可谓名满天下。莫说是你,便是你的父亲在此,也需对她礼待。”
石尉寒嗤笑一声,轻蔑反问:“你所提及的,是她的出身还有她的老师,与她何干?”
这一问,问得谢安然哑口无言,问得江子萱更加愤恨。若是连她师从何人也是无关紧要的事情,那她江子萱可还有什么过人之处?
石尉寒却还再侃侃而谈,接着道:“若你谢安然真如你自己所说那般,认为她口吃只是不足介怀的小事,你就不会提及济阳江家也不会搬出大贤人丘……”
江子萱看着石尉寒那副自以为是的嘴脸,不怒反笑,不与他争论,不等他说完,好似无事人一般,拉住谢安然转身便走。
江子萱心中清楚,对于高傲之人,被挑衅、被指责,都可以一笑置之,唯独被人无视,是不能接受的事情。
眼见着江子萱亲密的拉着谢安然离开,石尉寒便如同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让他从头冷到脚。
他的双脚好似生了根,傻傻站在原地看着她二人离去。
江子萱二人慢慢走远,眼看就要走出军营不见踪影,赵富贵忍不住出声道:“将军,现下多暴民,让江小姐就此离去,恐怕……”
闻言,石尉寒回神,几步上前抢过一个士兵手里牵着的缰绳,脚踩铁环,纵身上马,驾的一声,策马向着江子萱奔去。
江子萱和谢安然刚刚走出军营,感觉后面有嘚嘚马蹄声响,正要回头望去,腰上猛然被一双臂膀抱住,惊得她高呼出声。
一阵天旋地转,她已经被来人紧紧抱在怀里,坐在马背上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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