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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盯着一个别人家的?

吃不到反倒惹了一身腥。

他不至于这么蠢!

“若是他对我下手,必定会落了把柄在其他皇子手里,说不准便能以此来攻击他,说他意图拉拢章家,染指西山大营的二十万大军!”

徐真听着也觉得有道理,周琰那人心里没有任何人任何事比得上他的野心!“我还是得回湖州一趟,总不能所有的嫁妆都由着那混小子准备!”

“爷爷……”

“爷爷也没什么可以为你做的了,便只有这一件事了。”徐真坚持道,“你就让爷爷去吧。”

“可……”封七月反对的话在他认真的神色下最终还是没说下去,“让张大哥陪你回去,而且你得保证一定要小心!”

“好!”

封七月不能离开京城,不是身体的缘故,而是若是她走了,皇帝怕是要疑心窦章疑心章家了。

她变相地成了人质了。

徐真说走便走,第二天便出发了,快的让封七月都哭笑不得了,啰里啰嗦地叮嘱了好一大堆,人家都烦了她了。

天开始飘落片片雪花了。

京城入冬之后的第一场大雪,终于来临了。

封七月知道自己的身体亏损的很厉害,只是没想到竟然到了这个地步,仿佛回到了多年前从冰窖里头出来的那段日子一般。

这才出去送行,吹了没多久的风,便倒下了。

“烧的很厉害?”章西已经着手准备去西山大营走马上任了,却又出了这事,“太医怎么说?”

“太医说感染了风寒。”章夫人忧心不已,“烧的有些厉害,不过老爷放心,有太医在应该会没事的。”

章西拧紧了眉头。

“老爷放心,我会照看好她的。”章夫人安抚道,“绝不会让她出事。”

章西拍了拍她的手,“我知道你会。”他担心的是……“陛下跟我说,这孩子的身子亏损很厉害,恐怕于子嗣有碍。”

这已经是很委婉的说法了。

章夫人一惊,“怎么会?不是说恢复的很好吗?”怎么突然间就于子嗣有碍了?若是真的影响到了子嗣,那该如何是好?“老爷,陛下的意思……”

“婚礼势在必行。”章西说道,“章儿等了这么多年若是现在反对的话,他必定会闹的天翻地覆,只是……”他叹了口气,“罢了,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了,将来也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就算真的生不了了,大不了纳妾就是了!

章夫人苦着一张脸,“这老天爷怎么便这般为难章儿这孩子?好不容易终于要成亲了,怎么便又出这事?这两个都是好孩子来的……”

生不了的确是可以纳妾,可是这夫妻间多了另一个人在,终归是影响了感情的。

哎。

“这两孩子……还年轻,好好养养说不准便能了。”

可这话说的很虚。

年轻?

不管是窦章还是封七月,都不年轻了。

尤其是封七月。

别的姑娘家在她这个年纪孩子都满院子跑了。

还能有几年可以耗的?

这若是一成亲便生也都是岁数大了的!

可现在能怎么办?

婚事作罢?

别说有赐婚圣旨在前,就是章儿那稀罕劲也会闹翻天的!

所以,真的就只能和丈夫所说的一样,走一步算一步了。

……

章西走马上任了。

窦章去了袁州。

两个消息很快便传开了。

尤其是窦章不在京城这事。

去袁州做什么?

据章家放出来的消息是去袁州窦家祖坟那边告慰亡母,一大把年纪的窦爷终于要成家了,这说法谁也不能说什么,哪怕是御史也不成。

当然,也还是有人抓着他水师总督的身份不放开始做文章的,就算不能治他一个擅离职守的罪过,至少也要将他从这位子上拉下来!

章西成了西山大营统领,窦章自然而然便不合适再掌管水师了,哪怕水师还没成型。

可不合适就是不合适。

皇帝多疑,大家都很有信心能将窦章从水师总督的位子上拉下来。

而定国公府更是不留余力地推波助澜了。

定国公已经上奏立次子窦韶为世子了,太后也在一旁声援,哪怕皇帝没有立即批准,但是可以说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太后为此都去了交泰殿好几次了。

皇帝若是还不同意的话,那便真的太不将太后放在眼里了,之所以一直压着,或许是顾忌着章家,又或许有其他考量。

但结果绝不会错!

“母后,皇兄到底要压倒什么时候?”安阳长公主最近情绪很暴躁,哪怕是定国公都有些怕了她,不敢往她身边奏了,而她正好也恼着她,大有两看相厌的感觉,“韶儿才是他嫡亲的外甥!”

那小畜生算什么东西?!

他连东西都不算!

“哀家听说你最近和窦家的那几个族老往来的很频繁?”太后却问道,“安阳,眼下不是再生事端的事情。”

皇帝要重用章家,便绝不会让他们对窦章逼的太过!

安阳神情更加阴郁,“既然他这般瞧不上定国公府,那何不彻底了断了这关系?!”没错,她就是要将那小畜生逐出窦家!让他彻彻底底地和窦家再无关系!当然,这只是第一步!等她将他赶出窦家之后,下一步便会和他好好算算这么多年的账!

“昨个儿皇帝跟哀家说窦章在袁州遇刺了。”太后转动着佛珠,“是你派人去的?”

“是又如何?”安阳冷笑。

“你这是什么态度!?”

“母后也要为了那小孽畜责怪儿臣吗?”安阳质问道。

太后沉下了脸,“你……”

“太后息怒!”香嬷嬷赶紧请罪,“主子也是恨极了才会这般的,她不是有意气您,太后,主子这些年过的苦啊……”

“母后在乎吗?”安阳冷笑。

太后既是恼火又是心疼,而且最后心疼占了上峰,“哀家何尝不知道你苦?可是安阳,这么多年都过来了,眼见世子之位要到手了,你也进了定国公府,韶儿和烁儿将来也都会好的,便容那小畜生多活几日又如何?皇帝现在要重用章家,便不得不看着章西的面子,他可以整治那小畜生,但却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没了性命,尤其下手的人还是你!安阳,这么些年来,皇帝对当年你执意要嫁定国公这事始终未曾耿耿于怀!”

“为什么?!”安阳喝道。

太后没回答她,只是冷冷地盯着她。

安阳笑了,笑的凄厉,能为什么?不就是因为她丢了皇家的脸吗?可是当初她也是全力支持的,甚至于——

哦,当时她是为了恶心太皇太后!

“母后,当初你也是答应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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