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少年(1 / 2)
一般来说,绑票这件事情本身只是一个开始,绑票的人一定是想得到什么。
女人说完那句话后就再也没有开口,车在华龙桥调个头开上嘉陵江滨江路便撒开丫子往朝天门而去,一路上何不归都在担心会不会又被打晕过去,他想自己怎么也是个有尊严的男人,如果又晕过去实在太丢脸。
好在两个壮汉始终一言不发,车子再开过洪崖洞后拐进了一条僻静的小巷,继而又进了一个车库,他们架着何不归下车,推进一扇大门,大门里是个大厅,空荡荡的,只有很明亮的灯和一把椅子。壮汉拿出几根扎带,很麻利地把他绑在椅子上,继而恭恭敬敬地退出了大厅关上了大门,这时候何不归才看见白墙上写了几个打字“人民防空”,原来这也是个防空洞。
女人缓缓走到何不归面前,抬手就是一耳光,打得他灵台嗡嗡作响,于是抬起头要仔细看这个女人,准确的说应该是女孩,个子不高身材也不好,消瘦而平胸,娃娃脸却化了一个很浓的妆,穿着一条皮短裙,空荡荡的V领T恤。实话说五官还有点小精致,如果是朋友,何不归大概会建议她穿水手服,走萝莉风。于是又挨了反手一个耳光,好像是在说,谁让你盯着老娘看了。
“你就是得到钥匙的那个人,终于让我抓到你了!”女孩说:“我可告诉你,趁现在姐姐我还算讲道理,赶紧把我家的钥匙交出来。”
“你家的钥匙?”这让何不归有一点懂了,开始他还担心是被酆都之人绑了,不过现在看来神通广大的酆都人确实没必要用这种常规手段:“那杨震虹是你什么人?”
话刚一出口,他就后悔了,果不其然又是一耳光,感觉后槽牙都松掉了。
“我爸的名字是你叫的吗?”
何不归心想,破案了,看来眼前这位就是杨震虹的女儿。杨震虹贵为渝都集团老板,上半城的守护者,腰缠万贯手眼通天,这女儿从小多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娇生惯养飞扬跋扈自然是在情理之中。
“曹小姐,对不起对不起,我想这里面可能有一些误会,”既然是大小姐,那服点软把她捧起来,应该能少吃点苦头:“曹总的钥匙是在我身上,但是我也不是故意要拿的啊,实属被迫啊,您先放了我,我想办法给您就是了。”
“果然在你身上,那你还不赶快还给我,”女孩闻言喜上眉梢,继而又一副急不可赖的样子,伸手就要往何不归身上的口袋里掏,半路可能有觉得一个年轻女生伸手去摸男人的裤兜不太妥当,又停了下来,进退维谷,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小姐,你难道不知道这个钥匙,不是在揣在兜里的吗?”大铁门被人从外面打开,缓缓走进来一个人。
这是一个特别精致的男子,大约三十多岁,中等身材,着一身笔挺的西装,洁白的衬衣,春末的重庆已经很热了,他却还打着一条花纹考究的领带,领带夹是锃亮的,还有皮鞋和金色的眼镜框,梳了个弧度分明的大背头。如过你在街上碰见他,大约会以为是刚参加完商业会见的高端精英白领。
男子走到何不归身前,先缓缓地打量了一番,然后伸手往他头上一点,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乌黑的小刀,又慢慢一条一条割断他手上的扎带,抬起他右手手腕,把那个纹身暴露在了灯光之下。
“小姐,杨总没有告诉过您吗,”他说话非常的慢条斯理,咬字又非常工整,就好像在做一场很正式的演说:“大门钥匙,并不是真正的钥匙,它是一道印,放在持有者的存在里。看到了吗,这个小哥身上不仅有钥匙,还有酆都的经纬蛊呢,恐怕他并不是很情愿得到这两样东西的吧。”
平日里,何不归是个非常下里巴人的青年,与这些精致的白领有着天然的不协调,所以这个突然出现的西装男让他觉得浑身不自在。可是当他准备稍微挪动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的时候,却发现身体根本就不听使唤,连汗毛都不能移动分毫。
“哦,你现在中了我的印,我不让你动,你是动不了的,”西装男补充道
“你是谁?也是杨家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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