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九章 向刘谨告密之后(1 / 2)
王老虎小心地看了看四周,轻声地道:“我听到了一些小道消息,不过还没有确认,如果这件事是真的,我怕我们都会受连累。”
“有这么严重吗?”皇甫大人道。
“唉,反正这事我看着挺悬的,不过,我已经想好了对策,我把你当兄弟,才告诉你实情的。”
“是,是,王大人,到时,你可要连我一块儿帮,我可不想不明不白地死。”
“现在最忌悔什么事。”王老虎说着看了看周围,确认没有人,才轻声地说道,“叛逆。”
皇甫大人心里咯噔了一下,“不会吧,汪大人不会做这样的事吧。”
“你别看他一脸正经的样子,背地里干什么事,有谁知道呢?”王老虎道,“别说是我说的,你自己心里知道就好了。”
果然两人在聊话的时候,汪前温又带了两个护卫出了房去。
王老虎看着他出去的背影,知道他此去的目的。他在等这个机会,他要从各方面进行配合,将矛头直指一个人,一个他希望的人。
锦 衣卫牢房。
邝大人正在牢房里审问张正,因为背后人的重要性,所以他才会日夜不停地对他进行审问,想尽快从他嘴里撬开,知道他背后的故事。
“正玄,你在锦 衣卫里的职位比我高,按理我不该对你动刑,还应尊称你一声先生,但是现在时局不同了,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这样为人卖命,受苦的人是你自己,说不定还会将自己的命 搭上,这又何必呢?”说着邝大人走到了张正的身边,摸了摸他胸前被打的血淋淋的伤口。
张正已经经历了一夜的刑罚,身上的伤痕已经累累,再加上一夜未睡,这意志已经不如刚进来的那会儿,但他脑子还是十分清醒,他看着眼前的邝大人,道:“你白费力气了,我什么都 不会说的。”
邝大人笑了笑。“你是从锦 衣卫出去的,应该知道 锦 衣卫,没有人能从这里活着出去。”
“哼,你别磨叽,你们锦 衣卫的技俩,我知道 的很,嘻哈哄骗,我不会上你们的当的。”
“你能忍住这么多刑罚,已经算不错了。你再看看,这里还有很多种刑具,一样一样试,还可以用上一个月,那个时候,可不是像现在这样了。”邝大人说的是实话,若是刑罚样样试过去,他能忍到什么时候,都 说不定。
张正道:“我现在已经记不起你是谁了,我也不想记起来。我劝你还是早些将我放了,要不然,我家主子会拿你开刀。”
“你家主子?他是谁,说出来,我让他来为你开罪。”
“不用了,我家主子,你高攀不起。”张正道。
“看来,我今天不给你来点厉害的,你还不知道我们锦 衣卫的厉害。来人,弹——琵——琶。”邝大人终于等不了了,他要拿出威力最厉害的刑罚。
根据《明史》所载,弹琵琶这种刑罚是明朝锦衣卫还有东厂番子审问犯人时,用于逼供的一种酷刑。用刑时,将犯人衣服脱尽,双手向后拉并捆绑起来,此时肋排凸显,仅一层皮和神经组织,行刑人用锋利的匕首小刀在犯人身上一刀刀割下去,最后露出森森白骨。
行刑之人如弹琵琶一般,用刀刃在裸露出的白骨上,来回地划拨,如是者两三次。这比凌迟还狠,凌迟不过是割肉,这个是割肉加刮骨。如此酷刑之下,试问又有几人能招架的住。
锦 衣卫里的人将张正上身的衣服给脱了去,绑在了一根梁之上。看着虚弱的张正,邝大人丝毫没有可怜之意。他再一次靠近了张正,道:“你可知这弹琵琶之刑,用刀一根根地将你身上的肋骨挑出,让你生不如死,再用你的骨来进行弹奏,生死不行,最后,你还得含痛而亡。这样的苦,你能受得了吗?”
张正没有说话,听邝大人的介绍,这种刑罚确实比较吓人,要这样一次次地从刮骨中的苦痛中熬过来,光现在想想,也是不可思议。
邝大人拿过一把小刀,在张正的面前晃了一晃,道:“你可想清楚了,我就要开始动刑了。”
刘谨房。
有个小太监通报,道:“千岁爷,王老虎求见。”
刘谨摸 着烟斗,头也没抬,随口说道:“他有说什么事吗?”
“他没说,他想亲自见千岁爷,这件事要当面跟你说。”小太监说道。
“这个王老虎,说我不见。”刘谨道。
小太监出去回了话,没多少功夫,小太监又进了刘谨的房里,道:“千岁爷,王大人说这件事非常重要,他要亲口跟你说。”
“这小子,究竟有什么事?这样神神秘秘。”刘谨心里想道,“让他进来吧。”
王老虎在得到刘谨的允许之后 进了他的房来,他见到刘谨,马上行礼道:“臣王老虎叩见千岁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你这样急着见我,可有什么事?”刘谨还是一副 老常 态,摸 着烟斗,没有抬头看王老虎一眼。
“臣感谢千岁的厚爱,在百忙之中接见我。”
“你说你有重要的事,究竟有什么事
?”刘谨没有抬头,却是摸 着他的老烟斗。
“这件事,我想了许久,要不要告诉千岁爷,因为,两位对我都 有再造之恩。”王老虎说到这儿,看了刘谨一眼,看他没什么反应,便继续说道:“不过,臣认为这事重大,为了大局,为了千岁爷,我还是要将这件事说出来。”
“你知道 我喜欢你什么吗?”刘谨道,“你人聪明,会办事,但是越是聪明的人就越会犯错,越会做糊涂事。”
“千岁爷,我谨记千岁的训话,我对千岁爷忠心耿耿,没有二心。”
“好了,说吧,什么事,?”
“这件事非同小可,我希望千岁爷替我保密,若是我说错了,也饶我一条贱命。”王老虎道。
“我知道你忠心,说吧。若是将你办了,我去哪里再找像你这样聪明的人?”
“今天,我见汪大人急匆匆地出门去,这趟出去,我见他与平时不一样,行色匆忙,我怕他有什么事瞒着千岁爷,所以打听了一下,一打听,才知道这件事不简单。”接下来,王老虎看了看旁边,才轻轻地对刘谨说道,“他是去见宁王的。”
一说到这儿,王老虎看到刘谨不由地颤动了一下,虽然是个细微的小的颤动,但是王老虎知道,这话说到他的心里去了。
“你从哪里听来的胡言乱语?”刘谨却是马上平静了下来,说道。
“兵部有个汪大人的亲信,我从他那儿听来的。”
“这样的流言蜚语不可信,我就当你什么也没说。”
王老虎有些急地道:“宁王他是叛乱之人,如果汪大人去见他,我怕会影响到千岁爷今日今时的地位。”
“这样空穴来风的消息,你也会信?这事就这样,你去忙你的事吧。”刘谨看来并不信这消息。
王老虎无奈地道:“下官告辞。”
此时,却见小太监又进了房来,禀报道:“千岁爷,后部左侍郎皇甫大人求见。”
王老虎还没走出他的房间,一听到皇甫大人求见,他心里也明白了几分,皇甫为何而来。他装作为难地道:“千岁爷,我现在出去怕与皇甫大人碰面,你知道他与汪大人走得近,我怕……”
“知道你的花花肠子,你先避一下。”刘谨道。
皇甫进了房来,他向刘谨行礼之后,也跟他说了一件事:“千岁爷,我家汪大人今天急匆匆地出门去,说是去见宁王了。”
这件事,王老虎提早跟他提起,所以他也并不感到奇怪,“你说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我自会处理。”
见刘谨不感到意外,皇甫像是自己吃了一鼻子灰,敢不好再说什么,便灰溜溜地出门而去了。
兵部尚书的两个左右侍郎都 向刘谨说明他的去向,而且都 是说他去见宁王,这件事看来不简单,动静这么大。王老虎从一边现出身来,静静地站在刘谨的一边,并没有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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