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我们都是工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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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红之堡这种作战策略,已脱离了军队的范畴,可谓已陷入了疯魔状态。

但来自巨垚城的军队可没乱,哪怕将领不在,还有副指挥主持大局。开始一轮轰炸过后,他们很快就恢复了秩序。

此时,他们又聚集在了一起,如一堵厚实的城墙般向烈焰战车方向逼近。他们做了正确的选择,各个击破。

北边,铁小树四人把速度提升到最快,他们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敌人引到烈焰战车的有效射程内。

在他们的感知中,第三支武装到牙齿的军队也踏进了战场,那只军队来自十二主城之一的大榕城。

前有强敌,数十倍于几,后有追兵,十倍于几。

在四人身后,深红之堡的临时指挥威廉眉挂寒霜,他亲自带队追击,在他身后还跟着四十人左右的士兵……

天空下,障气之中,悬空而立的校长把目光从菜鸡战场收回。战争从来都是残酷的,他知道此战过后,征服训练营也许只能剩下一个名号。

校长对面,十米之处,来自大榕城的阴柔将领无声无息显现。他大袖飘飘,仿若幽灵般轻谧。

对此,校长没有任何意外,犹自垂手而立,只是脸上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道:“没想到,小叔这次竟会派你过来。”

阴柔将领抬手,广袖从腹前垂落,“容风华,我们已有十年未见了吧?”

“是啊!十年,整整十年了呢!我们终究是见面了。”校长不知怎么的,面对阴柔男子时,他的目光竟有些躲闪。

“好久啊!”

“的确很久了,可十年,却也不过转瞬即逝,刹那芳华。”

“说得好,‘不过刹那芳华’十年了,看起来你依旧没看破刹那风华,犹自沉迷当中,不可自拔。”

校长脸色一暗,道:“看破又如何,看不破又如何?我还是我,你还是你。”

“容风华,你究竟要何时才能醒悟?”阴柔男子一改微笑,顿时大喝起来。他与容风华同样出自大榕城容家,皆属城主一脉,儿时亲如兄弟。

犹记得少年时,他还是容风华身后的跟屁虫。那时,还很青涩的两个少年出于对女人的好奇,总喜欢出入于大榕城里的各种风雨场所。

当然,这一切都是堂哥的主意,那时他还懵懂,堂哥却总说:“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既然为人,便要活得像昊天雨人那般潇洒不羁。”

堂哥说罢,跟屁虫就会露出青涩的笑容,他虽不能完全明白其中真义,但他内心是认可那种活法的。

如今,一生不羁的昊天雨人已陨落十年,而他与堂哥也久别十年。这一切,都因容风华盗窃家族名枪火树银花而起。

此刻再相见,已是十年身。他背负任务而来,堂哥却要为自己的基地而战。他们注定要生死一战,这是他不愿意面对的结果。

同样,这也不是校长愿意面对的结果,相比对面这个堂弟,他所知道的更多,所以便越发落寞。

“醒悟吗?就算我醒悟了又如何,难道我的小叔,你那风光无限的城主父亲就会饶过我?”

“这……这……”

这个问题,已彻底把堂弟难住,他支吾了两句,突然道:“不……你……你只要交出火树银花这对双生枪,我想……我想父亲是不会为难你的。”

说罢,堂弟又补充道:“你知道的,火树银花一旦配合,威力已不输于十大名枪,父亲他必定会重视的。”

所谓火树银花,就是刹那芳华和姬虞配枪的别称。校长明白,所以更加落寞,重重讥讽道:“重视?就是因为它们不输于十大名枪,所以城主大人才会给我拿到它们的机会啊!”

“什么?”

堂弟顿时惊呼,作为城主儿子的他怎么可能是傻子,模糊间已把握到了什么,急切道:“你的意思是十年前的失窃事件本就是一场刻意安排的局?”

“不然呢?”校长涩然一笑,顿了顿,又道:“嘉允,我亲爱的堂弟,你不傻,可你还是那么单纯!”

被校长称为堂弟,阴柔男子面上一喜,继而又变得苍白。堂哥既然这么叫他,那么就是要打算要动手了。

正如他所料那般,此刻校长已握住了刹那风华,并把枪口对准了他。

这是一把暗银色转轮枪,看起来跟一般枪体并无区别,只是枪管上有一株火红色榕树,为帝文所铭刻。

“不……堂……堂哥,我不想对你动手!”儒雅而阴柔的嘉允猛然大喝起来,向前走了两步,“告诉我真相!”

“告诉你又如何?你敢对我拔枪吗?”刹那风华已开始充能,天地中的神秘能量让枪体发光,让校长手里仿佛抓着一朵银色的花朵。

“能,既然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那说了又有何妨?”嘉允又向前走了几步,这个距离之下,哪怕他是顶级战兵,也避不开校长的子弹。

“好!既然你现在不肯拔枪,那我就告诉你。”

浓郁的银光把校长的脸色映照得近乎扭曲,他顿了顿,才道:“以我当年的实力,怎么可能窃取得到火树银花?”

“直说吧!不管真相如何,我都受得了。”堂弟显然已下定决定,“反正,我们都是要一决生死的。”

“当年,还不是城主的小叔正是家族禁地的守护者,有他的在,我怎么可能拿得到火树银花?”

“你的意思是父亲……他……他故意让你拿到此枪?”

“不错,而且是以窃取的方式。整个大榕城的人都知道,只有我才与银花契合,而能掌控银花者,便是注定的下一任城主。”

“其实,那时我就已经有所察觉,但依旧不顾一切,与虞儿持枪杀出大榕城,直奔碾尸关!”

校长一口气说完,脸色已苍白如纸,这种陈年旧事他本不想与任何人讲,但堂弟未变,他也就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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