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全府女眷都该捐出嫁妆赔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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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还真要感谢他们,上赶着送来了把柄呢。

  沈棠笑容更盛。

  打马离开前,还不忘笑盈盈地回过头,感谢景母。

  “如此说来,还真要感谢大嫂,专门过来提醒我了。”

  不然,就算她早就掌握了证据,也没有托词去向圣上告发啊。

  沈棠在景母她们惊恐的目光中,用力踢了下马肚,带着景昭,飞也似地离开了靖远侯府。

  景二爷目眦欲裂,声音急的破了音儿。

  “还愣着做什么?快拦人啊!”

  若让沈棠进宫状告,不用等太子殿下出手,陛下就亲自来清算他了。

  景裕闻言,从慌乱中回过神。

  他立马跑向马厩,前去追人。

  临走前,还不忘埋怨地瞥了眼景母。

  抱怨道:“母亲,你也真是的,你不了解沈棠是什么性子么?竟然出这样的馊主意!”

  “现在好了,不但没借到钱,还把人激怒了。”

  景母诧异地抬起头,伤心地指着他。

  “我……我还不都是为了你?你还有没有良心!”

  景裕眼底闪过一抹心虚,没有回景母一个字,快步离开。

  身后,传来清脆地巴掌声。

  “贱妇!都是你出的好主意……”

  景裕仿若未曾察觉,从仆从手中接过马匹,匆忙追去。

  他一路疾驰,撞翻不少摆摊的桌椅,身后的叫骂声响彻一路。

  即便如此,追到宫门口时,也只看到沈棠与景昭消失的背影。

  景裕脸色惨白,骑在马上的身形晃荡了一下。

  “完了……全完了……”

  他浑身僵硬的像是木偶一般,让仆从回去报信,自己则守在宫门前。

  两刻钟后,沈棠二人悠哉地骑着马,从宫门内晃悠出来,身后跟着李公公与一队锦衣卫。

  景裕的心彻底沉入谷底。

  “彻底……完了。”

  他喉结滚动,猛地调转马头,向着靖远侯府跑去。

  沈棠他们自然看到了这一幕,却不甚在意。

  等到他们赶回侯府时,景母领着二房众人,跪倒在侯府门内。

  她拿着丝绢半掩着脸,面上涂着厚厚的脂粉。明明天气转暖,衣领处却缠着厚重的帨子。

  沈棠却敏锐的察觉到,景母带着伤痕的脖颈。

  她垂了垂眼,眸中闪过一丝怀疑。

  此时,李公公也从马车上走下来,端着圣旨,走进侯府。

  侯府的大门,在众人身后重重关闭。

  景母浑身一抖,哭声都空了片刻。

  随即,膝行两步,声泪俱下地跪倒在圣旨前。

  不等李公公宣读旨意,便率先开口。

  “臣妇自知夫君罪孽深重,愿意献上府中女眷所有嫁妆,弥补夫君造成的亏空。”

  “请陛下看在夫君自戕认罪的份上,饶过二房无辜之人。”

  景母的一番话仿若惊雷,炸得现场的人一阵发晕。

  “什么?你说景尚书自戕了?”李公公面露讶异。

  景母悲痛的掩面,颔首道:“夫君在侯夫人走后伤心欲绝,一时糊涂,就做了傻事。”

  “哦?”沈棠眉梢轻挑,似笑非笑道:“大嫂这话,倒是让人不明白了。”

  “难道大哥自戕,不是因为罪行暴露,自知罪大恶极,恐遭受牢狱之灾,才一死了之么?”

  “怎么听起来,大哥倒像是被我逼死了一般。”

  景母双目猩红地直视她,“难道不是么?”

  她梗着脖颈,眼中满是怨毒。

  质问道:“若是侯夫人愿意帮忙偿还欠款,而不是冷漠的出卖夫君,夫君又怎么会逼上死路?”

  “像是侯夫人这样冷血无情之人,难道就没有丝毫的愧疚么?”

  她话是对着沈棠说的,眼神却偷瞥着李公公的神色。

  李公公在宫中沉浸多年,景母这点小伎俩,当然瞒不住他。

  他唇角微勾,并未顺着她的话。

  反而赞同地看向沈棠。

  “还是侯夫人明事理,没有因亲情而罔顾礼法。刚正不阿,是我等学习的典范。”

  景母浑身一僵,李公公已经移开了视线。

  吩咐身后的小太监,“去,找太医来看看。”

  他看着房内,眼中闪过一丝犹疑。

  根据他对景尚书的了解,此人贪生怕死,凡是有一丝机会,都会想尽办法苟延残喘。

  又怎么会果断自戕。

  景母闻言,眼中的惊慌一闪而过,又被她压了下去。

  几人静静等着太医的到来。

  片刻后,小太监机灵的叫来府邸离得最近的张院正。

  张院正进去查看后,眉心紧皱地走了出来,对着李公公点点头。

  “人已经去了。”

  至于是不是自戕,就不是他一个太医该管的闲事了。

  张院正眼神无意间扫过二房众人,什么都没多说,转身离开。

  景母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转头看向李公公,面露哀色。

  “李公公,人死为大,我家老爷就算过去犯了再大的错事,也该身死债消了吧?”

  她紧张地盯着李公公手中的圣旨,商量地说道:

  “李公公,求您帮臣妇与陛下陈情,臣妇愿放弃所有,只求陛下能从轻发落府中众人。”

  “若是银钱不够,臣妇愿意献上府中所有女眷的嫁妆,弥补夫君造成的亏空。”景母旧话重提。

  这下,就连李公公也没法忽视了。

  他蹙了蹙眉,“你只不过是二房长媳,如何能代表所有人?”

  这靖远侯府的女眷,可不光是她自己一人。就连老夫人和侯夫人,都被包含在内了。

  景母被问得一僵,抬头看向默不作声地沈棠。

  哀戚地开口,“弟妹,母亲经常教导我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如今夫君犯错,靖远侯府难脱其责。”

  “不过是嫁妆这样的俗物,你不会不乐意吧?”

  她眼眶通红,脸上流下泪来,表情哀切脆弱,像是沈棠要是不答应,就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一般。

  沈棠静静看了她一眼。

  还别说,景母这一招釜底抽薪,还真让她有些被动。

  她微微扬唇,“自然。那就劳烦李公公,回去询问陛下的意见吧。无论如何处决,我靖远侯府绝无二话。”

  李公公这才露出一丝笑意,端着圣旨,转身回宫。

  带来的锦衣卫却未曾离开,谨慎地包抄住景府。

  眼见着李公公的马车消失,景母冷着脸从地上爬起来。

  她忿恨地瞪着眸子,恨不得在沈棠的脸上盯出两个窟窿。

  压低声音,用仅能两个人听到的音量,嘶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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