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烈马失控(1 / 2)
敬王和司徒钰的婚事,传遍了整个昌安。很长一段时间,都作为茶前饭后的热点话题。
敬王给足了司徒家面子,队伍不像迎亲那般隆重,但是接驾的仪仗都比得上皇帝回宫了。
市井传言,敬王如温顺的猫,将军却如凶悍的猛虎。敬王畏惧将军,所以在仪仗上若是不能遂了将军心,后果很眼中。
也有传言,敬王本就一无是处,典型的败家子,挥霍无度。但是敬王一生英明毁于一次溺水,好不容易能够娶的上妻子,确实这样的一头猛虎,何其悲哀,何其可怜。
司徒钰出了司徒府,就从轿子里面钻了出去。翻身就上了程炎恪的马。
变故突生,程炎恪始料未及,差点从马上坠了下来。
司徒钰眼疾手快地搂住了他的腰,一手握着缰绳。
“驾”,一声清脆地叫喊在程炎恪的耳膜边散开。
她本就比他矮一个头,坐在他后面,不得不贴着他的脊背。
她一手环上他的腰,一手握着缰绳。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脸贴着脸。
这个姿势好不暧昧。
“司徒钰,你干嘛,回轿子上去。”程炎恪的声音带着些许愠怒,这仿佛是她认识他来,第一次声音失去了平静。
司徒钰张狂地笑了几句,“你都是坐轿子来来往往,像个姑娘。骑马,肯定不习惯吧,不像姑奶奶我这种粗人,皮厚,这马颠不疼我。”
“啊呸,司徒钰,给你点颜色你就开上染缸了是吧。下马,这马是本王的。”
说完,程炎恪就和司徒钰争夺这马的控制权。
司徒钰本来就比他矮,他一动,她握缰绳地手也就失去了控制。枣红马顿时脱了缰,横冲直撞。
这马烈,躁动起来,很有可能伤了主人。
司徒钰倒无影响,她本来就是驯马地好手。可是现在她怀里还有个程炎恪,这情况就得另当别论了。
“程炎恪,早知道你这么不安分,我就不应该为你保留面子,直接将你扔进轿子里去。”司徒钰一边咒骂,一边搂他更紧些,生怕他摔了下去,死在乱蹄之下。
程炎恪表现的比她想象中的要镇定,只是在马失控的一瞬间,显露出了慌乱之色,随后便冷静了下来。
司徒钰无暇再去照顾他的情绪,借力一跃,坐到了程炎恪的怀里。“抱紧我。”
枣红马一路乱窜,司徒钰紧紧地抓住搂住马脖颈,去够前面的缰绳。几番被摔下马,都险而又险逃过一死,终于在护城河岸被司徒钰制服。
“纡——我的乖乖,这要是把我们两个带下去了,明年的今天不用成亲了,家里人都在给我们烧纸钱。”司徒钰坐直身子,长吁一口气。
程炎恪盯着她炯炯有神的双眼,久久不曾移开。
她的全身都洋溢着自信和不羁。她就像一头桀骜不顺的雄鹰,有睥睨天下的霸气,有不屈不挠的执着。
在她的身上,他看到了征服。
——遇强越强,遇挫越勇。
“程炎恪,你傻了?我叫你回府呢。”司徒钰见程炎恪注视着远方良久都没有回神,以为他是被吓傻了。
慌乱地掐住他的人中。
“啊——司徒钰你疯了吗?我要被你勒死了。”程炎恪紧紧地皱着眉,疼的额头上还冒着虚汗。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被吓的又要傻一会呢。好了,回府。驾!”
程炎恪感觉嘴巴里有股腥甜的味道。他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人中。
——居然是血。
他从后面伸出手,掰开她抓缰绳的手。果然,满手是血。
“你干嘛?”司徒钰见他拿手帕给她擦拭,匆忙地制住了他。“没事,我刚说了我皮厚,这点伤不算什么,不疼,真的不疼。”
“回去我帮你上药。”
程炎恪不容她再辩解,从她手中接过缰绳,便驱马回府。
他把缰绳一扔,便把她抱下了马,直接进了大厅。
“啊喂,程炎恪!我伤的是手,脚好好的,你让我自己走……”
她话还未吼完,程炎恪已经找来了药箱,拿出药棉轻轻地给她擦拭。“忍着点。”
司徒钰闭嘴不再说话,专注地看他的手。
他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白皙如玉,十指轻柔地给她上药,司徒钰看着看着,居然就生出了妒意。
“好了。”程炎恪抬头,便跌进了他她那双如墨玉的眼珠中,只觉得自己一瞬间便被吸了进去,然后沉沉地坠落。
他快速地收手,然后起身,落荒而逃。
管家容安垂眉行礼。“参见王爷,王妃。长孙太后身边的李嬷嬷来传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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