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死也心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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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钰经常半夜转醒,然后就再也睡不着,装过身,朦胧地月光照射下牙床上,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摇曳地树影,心里也空落落地像是丢失了什么。

这种情况,貌似是从那晚她故意握住子萧地手做给程炎恪看之后开始的。她不自觉地擦了擦那浓且黑的眉毛,好像有很多天没有看见程炎恪了吧。

此时,院落外突然传来一阵吵杂地声音。她机灵从床上跃起,心中甚至有些惊喜:程炎恪回来了!

一路上来不及思考为什么程炎恪会在深夜回来,人已经到了厢房外面,程炎恪的厢房就在她的对面。

容安一排人将王府的烛火全部点亮,火光通明,她并没有看见程炎恪的身影。皱起眉头想要把蓝儿叫来问问,却怎么都拉不下这个脸。

不多时,便看见挽暮拿着一个包袱从房间内走了出来。

容安将门掩上,问了声:“王爷现在怎么样了?”

挽暮温和地回答他:“还好,其他的都打点好了吧,我还要连夜回去。”

风有些大,容安后面还说了什么,她是一个字都不想听进去了。她看清了挽暮的包袱里,是他的信印和日常换洗的衣衫。

程炎恪……他这是不打算回王府,不打算见她了?

在抬头,挽暮已经用复杂地神色看着她,她看着她的喉咙处有什么在鼓动着,欲言又止。

两个女人,隔着十米的石子路,遥遥相望,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她向来都不太会揣摩人的心思,此刻更加猜不透挽暮望着她的眼神蕴含着什么意味。

斜靠在门上,端端正正地站着,完全一副看戏的表情。

挽暮在她冷漠的表情下,终究是没有说任何话,平静地离开。她不想问,自己也不想凑上去主动告诉她。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骄傲和尊严,虽说退一步海阔天空,可她若是此刻退了,这样的戏码还是无休无止地上演着。

司徒钰望着挽暮消失在夜色的身影,天上的月,晦晖无光。

容安似乎看出了这个铁血将军地孤独和寂寞,恍如近年来的王爷,也经常半夜醒来,呆呆地望着天空的月亮,久久不说话,一站就是天明。

“王妃,京郊小筑地红梅开了,您若是心情不好,可以去那边赏梅。”容安隐晦地将王爷地行踪告诉她之后,便走了。

北方的冬天总是来的比较早一些,后院的红梅以次第开放。一团一簇,如火如荼。

“咳咳——”一道轻微地咳嗽响起,挽暮便将一杯热茶递到了他的手中。“早些进屋吧,过几日红梅开地浓艳了我再唤你出来。”

程炎恪拢紧了披风,久久不回答她。

挽暮又道:“这红梅还不及你半分姿色呢,再不进屋,它们可不好意思再开了。”

程炎恪露出一丝清冷地笑意,乖乖地听话道:“好,去苏晋叫来。”

苏晋望着案几上严谨处理军务地王爷,心中有些难过。

王爷自那晚醒来之后,便不停歇地研读兵书,查阅阵法。没日没夜,好像永远不知疲倦。挽暮不得已在他的伙食中添加迷药,借助药物地力量让他休息,可他也总是睡不了几个时辰便转醒,醒来之后又不停的处理军务。

王爷地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身子也清减许多。

“苏晋,去把先皇开国时的卷宗拿来。本王记得哪里似乎有一段关于繁祁地势地记载。”他伸手摸了摸提神茶,就要往嘴巴里送。

挽暮快速地将茶杯抢了过来,眉目间全是腾腾地怒气:“你难道没有发现这茶已经凉了好久了吗?”

程炎恪抬起布满血丝地眼睛,望着她,露出一抹戏谑地笑:“侍候本王是你的分内之事,茶凉了,我没怪罪你,反倒遭恶人先告状了。”

“苏晋,不许去。”她叫住呆头呆脑地要去拿卷宗地苏晋,沉声吩咐,“点了他的睡穴。”

“你敢!”程炎恪桃花眼轻轻一挑,确实不容逼视的威严。

苏晋两面为难。一心想着王爷能够好好睡一觉,一边也不敢公然违抗他的命令。

挽暮气的咬牙,狠狠地骂了一句苏晋愚忠,又拿着紫砂茶壶却程炎恪泡茶。若是她会点穴功夫,她早就让他昏睡个半个月,也比现在这样硬撑着好。

走出书房,一脸诧异地望着赶来的尹倾心,似乎不敢相信:“你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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