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皇子昭泽(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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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推开她的肩膀,看到一脸忧愁的她,竹节分明的手指在轻轻地为她抚平起皱的眉毛。“这些都不是你要管的。”

又将她的头摁在自己的怀里,似乎就是想着和她做对。“你为天宁守了这么多年的江山,也该好好休息休息了。”

司徒钰一把推开他,沉着脸,完全不给好脸色看。“我一朝为将,就算为国捐躯也是应该的,怎能因为小小功劳,便居功自傲。”

见她拉下脸,程炎恪的脾气也倔了起来,板着脸,“钰儿,你是将军,也是女儿身。你有自己的梦想和追求,本王不会拦着你,但是你要明白,你现在是本王的女人。本王是你的夫,有责任也有义务保护你!”

“你可以统帅三军,控制千军万马,但是,朝中的那些官员,不是你手下的兵,也不是你调  教出来的将领。”她根本就不懂阴谋,卷进那些斗争之中,如何死的都不知道。“他们不受你控制的。”

“难道天宁就没有王法么?难道要让那些贪官污吏一直为非作歹下去?”

“不会,”他安慰她。“也许延瑞地造反,是一件好事。”

……他还是皇家的人么?居然赞同侄子篡皇位。

司徒钰不语,搂着她的这个人,谁说他是废物来着?简直比狐狸还精明!

程昭泽扫了眼桌子对面的程炎恪夫妇,目光最后落在了司徒钰的脸上。

浓且黑的眉毛,一双长卷地睫毛比蝴蝶地羽翼还轻盈,一双流光溢彩的眸子,仿佛收纳了万千星辰,璀璨如斯。

“十九王叔好福气。”程昭泽地笑意直达眼底,“人间传闻,常胜将军威风凛凛,才华卓绝,想不到第一次相见,将军居然是我的十九王婶。”

“二皇子谬赞了。”司徒钰抱拳,谦恭答道。

“你和十九王叔一样,称呼我昭泽便好,何必见外。”说来,他和十九王叔还是同年生,辈分却如此悬殊。

司徒钰见他亲和,脾气也有些像程炎恪,也就不在客气,大大咧咧道:“不知道二……昭泽召我来此有何事。”

“正事先不忙着说,我许久未见十九王叔,咱叔侄先喝几杯。”说罢,他便倒了满满三大碗酒。“我先干为敬。”大方爽朗地端起碗,便一口喝尽。

司徒钰望着桌子上的大碗,也毫不犹豫地端了起来。“好!”宫中之人,尤其是像程昭泽这种皇子。为了显示尊贵和奢华,都爱用金樽或者玉杯。

眼睛深深地望了他一眼,越看越顺眼,比程延瑞抢眼多了。怪不得建安帝也有意废长立幼。

“你不能喝——”她拦下正欲往口里送酒的程炎恪,“酒太烈,你喝了伤身。”他最近的身体似乎又差了些。

“无碍,喝一点不要紧,再说这是昭泽敬的酒。”说完,他便用袖子遮着口,慵懒但却优雅的姿势,使人移不开视线。

他喝的很慢,慢到时间都仿佛随着他一起静止了。

他将大碗翻了过来,一滴不剩。他笑容比宫里开的浓艳地梅花都美,仿佛整个冬日的颜色都被他夺了去。

司徒钰觉得自己醉了。

程昭泽望着深情款款地二人,心中一阵欣慰。十九王叔体弱多病,遭人白眼,受尽凌辱。这就是皇家,父子不是父子,兄弟不是兄弟……

能熬到今天,属实不宜,“眼下我大哥被软禁在太子殿,我也不宜抢了他的风头让他对我怨愤。我听说兼苍太子与十九王叔是同门师兄弟,因此请求了父皇,让段大哥负责招待兼苍。”

司徒钰垂眉道:“兼苍来意恐怕不善。”她总是想起他的那句:再见之日,便是你我胶粘之时。

程炎恪握住她的手,神色坚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必担心,何况子萧做事,我一直都很放心。”

听到子萧的名字,司徒钰的头便低了下来。自那日护城河一别之后,他就好像离开了京城,再也没了踪影。

之前,她不知他的心思,他却知道她的心意。而此刻,她明白了他的心意,却选择了呆在程炎恪地身边。嘶……手心突然传来一阵尖锐地刺痛。抬头,便看见程炎恪的脸比锅底还黑。

他……吃醋?

她只是稍微动了点心思,就被他洞悉了。双手用比他更大的力气回捏着他,对着程昭泽道:“你恐怕已经想好如何应付的对策了吧。”

程昭泽微笑道:“我想借王婶的司徒军五百名,在京城各路地关卡设防,若是有异常情况,也好做防范措施。”

“为何——”程昭泽的亲兵人数不少,却为何不用自己的心腹,而想调遣她的兵马?

程昭泽知她心中疑虑,连忙解释:“我的兵马,现在由王叔掌管着。”

司徒钰诧异地盯着程炎恪,像看怪物一般。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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