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敬王暖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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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以仄阳为首的众人都明白,将自己留在这里,对子炎是极其不利。在忠孝之间,若他选择了孝,那么,子炎和阿钰,必死无疑。可是这两个傻瓜却是无条件的相信他,任何部署从来不会支开他,对他也没有过任何的怀疑。

他何德何能,能拥着他们全部的信任。而这筹码,是他们两个的命!

一个人一生都一条命,谁都无比珍惜。

司徒钰继续望着天上的月,说着漫无边际的话:“今天是十五么,月亮怎么会这么圆?”

“今天已经是十六了。”又是半个月过去了,拢锡城岌岌可危。

司徒钰傻傻的笑了,“这场战真难打。仄阳迟迟不肯上书朝廷发兵,而且谎报战局和伤残,再这样下去,我们迟早会把命搭在这上面。”

“将军这是怎么了,以前我可以没见你这么老实听话的不去将元帅的功劳。”司徒钰话刚完,便有一道声音从他们的头顶传来,二人一抬头,便看见倒挂在树上的薛客。“你何必顺着他的思路做事。束手束脚的,像个娘们一样犹豫不决,如何能够统领三军?”

司徒钰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隔墙有耳,仄阳若是听见了,非按军法处置他不可。可薛客并不领情,“都说女人陷入情网,脑子就会便的蠢很多,故人诚不欺我也。”

司徒钰这回倒没有再瞪着他了,而是若有所以地望着前方。子萧侧头正好看见她微微泛红地脸颊,不动声色道:“军师有偷窥的癖好么?我只听闻有梁上君子,想不到今日见到了树上的瘾君子。”

薛客知道子萧这是在个司徒钰争面子,故意排挤他,也不恼,只是望天喟叹,颇有一副世情种的样子。“多情深几许,几许深情多。这箫声听着好酸,这人看的更酸呐。”

子萧依旧是温煦的笑,并不接话。

司徒钰虽然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可终究也听明白了这情字,萧杀的脸上展现的柔和瞬间消失。拍拍屁股上的尘埃便离去。“夜深了,你们两也早点睡吧。明日和赫连云鹏,还有一场恶战。”

“好。”子萧接过她借下的外袍,温润道。

薛客却眯着一双丹凤眼,饶有趣味,“恐怕这会儿是回去给敬王暖床吧。”

司徒钰在前面走着,一阵趔趄,转头啐了他一口。“呸,死狐狸,老在诅咒你媳妇在家给你带绿帽。”

附和她的是子萧和薛客两人暧昧不清的笑。

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见,子萧脸上温煦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寡淡。他的声音带着深深地疲倦和凉薄。“你喜欢她。”

不似询问,不是警告,而是一种无奈,一种深陷其中却不能自拔的无奈。

这种无奈,他身上一同存在。

薛客嘴角露出一股嘲弄的笑,把玩着腰间的酒葫芦,“一身的毛病,还是那么臭的脾气,有谁会喜欢她。”他解下葫芦,仰头喝一口,随机递他面前,“你要不要来一口?”

子萧侧头望着他,对上他那样炯炯有神地大风眼,不由地失笑。轻柔地接过他的葫芦,慢吞吞地喝了一口。优雅地的不像话,他感觉自己在的面前就像个乞丐。

“干!要大口大口的喝酒,大口大口地吃肉那才有感觉。像个娘们一样,哪有什么味道。”说罢做了一遍示范后还不忘扬起骄傲地下巴,尽力地展现他的男儿乞丐。

子萧在江湖漂泊已久,有时候遇见难缠的人不免要进行一番酒拼,可无论何时,潇洒温和的子萧公子都是那么的儒雅,这与军中将士是一种不同的豪迈霸气。今夜,就随了他的意吧。

他并没有等薛客的一口酒喝完,便粗鲁地夺了多来,学着他的样子,大口大口地往自己嘴里倒。

薛客见他耍流氓,气急败坏地骂道:“干,老子干!”可他脸上却明明是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满足感,

那一夜,天上的月亮很圆,耳际还可以听见风声和百姓的哭喊声。

那一夜,不知道狐狸的葫芦里到底装了多少酒,也不知道他酒里究竟放了什么药,后院的两人烂醉如泥。

那一夜,谁也不知道,一个穿着红色衣袍地男子对着喝醉的两个男人袒露出了一种羡慕的感情

那一夜,赫连云鹏的兵马突袭,倾尽全军力量,才得意保全拢锡。仄阳身受重伤。

那一天,战火连天,杀喊声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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