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新帝继位(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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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苍狂傲地看了他一眼,瞥了眼月貌,便对他道:“月貌做了你三年的小妾,难不成纡王现在要忘恩负义?”

说道纡的王,司徒钰脸色一白。她极其地不喜欢这个称呼,那个称呼烙上了一个女人的名字,仿佛带着某种伤疤。“既然说是程炎恪的妾,那么处理权就在我的身上了。”

程炎恪和兼苍看着她,眉头同时皱了起来。司徒钰将捆在月貌手上的绳子解开,也不知道对着谁道:“月貌曾经拼死救过我很多会。而且她呆在我们身边,从来都没有做过什么伤害我们的事情。”

月貌地下头,有眼珠从她眼中落了下来。“钰姐姐,我……”

“不知道该说什么就什么都不要说吧。以后你就是自由身了,想回到兼苍身边还是远走天涯,都随你。”月貌抬起头,司徒钰又道,“若是你想留在程炎恪身边是不可能的,挽暮也会被我赶走的。”在月貌诧异的眼中,她又补了一句,“我若是留着暮儿在身边,只怕星羽日日都会拿着剑横在我的脖子上。”

三人同时低笑了起来。

月貌低下头,眼角却瞥向了倚靠在门槛上的薛客。薛客收入停住在司徒钰的视线,望了眼月貌,转身离开。月貌脸上又是写满了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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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风高,众多黑衣人潜入大臣房中,悄悄地放下一个信封便离开。

而在钦安殿中,建安帝从奏折中抽出一张宣纸。看了几眼,便两眼昏了过去。侍寝的宁昭仪,突然尖叫了起来。

第二日,传来建安帝薨的消息。太子程昭泽早起勾结舒丽与繁祁,意图造反,却被敬王抓住,建安帝气急攻心,一命呼呼。而先帝遗照公布人间,大臣纷纷保举敬王继位。

江山易位,天下换主,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稍倾,便是沧海桑田。没有人问为什么敬王还活着,没有人问为什么敬王有先皇的遗照。一切发生的都是那么理所当然。

曾经的太子殿内,程昭泽坐在桌子上安静地喝茶。而在他的殿外,是站的笔直的近卫。

穿着明黄龙袍地程炎恪踏进太子殿,看着自酌自饮的程昭泽。眸光闪过一丝疼惜,随即迈开脚步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

“我该称呼您一声皇叔还是皇上?十九王叔!”程昭泽抬起阴狠地眸子看了他一眼,稍倾又无奈地笑了起来,无奈转瞬又变成了自嘲。“你觊觎这皇位许久,惺惺作态这么多年,如今得逞了,王叔应该很是开心吧。怎么摆一张臭脸给我看呢?”

他又倒了一杯酒,最好的葡萄酿,此时也变成了鸩,而他饮鸩止渴。

程炎恪眉头皱了皱,握着杯子的骨节发白。“昭泽,你该明白,我有今日,也是被逼的”

“逼的?”程昭泽仰天长笑,仿佛是听到了人世间最好的笑话。“父皇不削你敬王爵位,还让你做这天宁最快活的人。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又不能劳心劳力。难道这样的生活也是别人逼你的?难道借着御敌的借口和兼苍勾结想要做皇帝也是逼你的?难道带着草原的兵马进攻我天宁,逼死父皇也是人逼你的?十九王叔,敢做不敢当么?怕背负这天下的骂名吗?!你可真自私!”

程炎恪眸光一凜:“昭泽,我待你如何,别人不知道难道你也不清楚吗?”

“我很清楚!”程昭泽抢白。“从我记事开始,你就施舍我众多好处,我以前不懂所以一直很尊重你,甚至还在父皇想要贬你的时候帮你求情。你对付大哥,我以为你是为了我,所以我更加的信任和依赖你。可是后来呢?这皇位明明是我的,为什么你要和我抢?”

程炎恪心突然平静了下来。对程昭泽,他虽与他同龄,但是他总是用长辈的立场去保护他,呵护他。发生这样的事情,他内心其实很内疚。皇兄的死,虽然与他无关,但是总归是他导致了他的早亡。

而面对如此冥顽不化地程昭泽,内心的愧疚也慢慢地恢复了平静。“昭泽,你以为你暗中做的那些手脚,我就一点都没有知觉吗?你身上的蛊,是你自己下的吧。还有那日,在不归崖,射出那只箭的时候,你是什么心思,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程昭泽手指握紧,脸上闪过一丝惊慌,随机是更深的嘲讽。“我早就知道,凭借你的聪明,什么都瞒不过你。”一口黑血从他的嘴角流了出来。程炎恪心一惊,程昭泽接着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败在你手上,我没有遗憾。只是王叔,这皇位你也不会做的长久的。难道你忘记了逢七一劫难么,还有一个月。王叔……我会在下面等着你的。一个月……不……不会太……”

程昭泽眼睛缓缓闭上,嘴角露出满意的微笑。

程炎恪心倏然一紧,他就是想将事情尽快完成,然后留给司徒钰最完美的一切。

缓缓地出了太子殿,落日的余晖,将他的影子拉的老长老长。苏晋跟在他的身后,望着他单薄的背影,眼睛突然有些干涸,随即又有些肿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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