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八 冬日暖阳 煮酒闲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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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何玉君的搭讪赵烟树调侃了几句之后没有再多说什么。两人转了其他的话题,依然闲适的缓步走在街上,冬天虽然寒冷,不过冬天里的阳光却多了几分夏日里所没有的温情,缓和了一些冰冷的寒意。

谈论起目前江宁的局势,王艳瞳说道:“看来过些时日的江宁怕是难以平静了。”

赵烟树问道:“七公子可是看出了些什么?”

王艳瞳道:“之前那个那个何家娘子应该就是在大堂里用膳的那一位,而坐在她对面的人是罗锦门的门主何阳显。这罗锦门虽大不大,但是也不容小觑,若是也是因为这同道大会而来,虽不知目的如何,人数却未免太多了些。”

赵烟树想了想,好像之前在酒楼时确实有注意到大堂里有一桌客人排场挺大的,不过也没过多的注意,倒是没想到那何玉君也在那张桌子上。

“不安宁倒也是正常的,有江湖的地方总是少不了打打杀杀,现在这么的江湖人聚集在一起,想要宁安也难。”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空月客栈,因为之前在江宁逛了些时辰,此时都有些乏了,于是招呼一声便回到了各自自己的屋子。

空月客栈是一家富贵气派的客栈,便是客房也装饰的华丽非常,屋子里被屏风从中隔开,里间是休息的地方,外间的正中有张圆桌,桌旁四个圆凳,桌和圆登皆铺着厚厚的浅色缎布,伴着地上铺着的厚毯,在这个冰冷的冬天看来凭添了几分暖意,近窗的地方放着一张床榻,上面铺着厚厚的垫子,床榻正中还放着一张小几,几上摆放着下了一半的围棋。

赵烟树要了些热水洗漱过后,拿过包袱里的卷册翻了会儿,便觉得头沉眼涩的,想了想还是去躺倒床上去休息了。

入梦了不过半个时辰便清醒过来,抬头便看见天色还是有些灰沉沉的,想来酉时应还未到,忽然便觉得身上满满的有些懒意,便干脆合目躺回床上,静静的思虑着这段时日的离奇故事。

说起来,赵烟树的人生绝对算不得是一帆风顺的。命途多舛、一波三折便形成了她人生的一条主线,不过好像自从上磐石山求药开始,一些事好像就注定要发生了,一环扣着一环,想要脱身却又不知从何处开始斩断的好,更何况,心里总是隐隐的有一个感觉,这一次的事不是她想离开便能解脱的,就像是陷进了一个漩涡,转的太快,她控制不了,也离不开。

更何况,也许是一系列的巧合吧,赵烟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漩涡自己会和那人一起陷入。这也许是她能够坦然的接受这一切莫须有事故的原因吧?以前虽然也有过各种各样的意外,却从来没有那一次可以像这次一样,能够这般平静的接受。然而又有一丝不意察觉的期望快些结束。----便是陷进漩涡,心也还是自己的,可是如果连心也沦落了,便真的是寂寂红尘自作孽了。更何况第一次见面时就已经看的分明,那个人的,那样的一双不容世情的眼眸。而且,两人原就是在不同的世界,便是一同了到了江宁呆了这些时日,赵烟树也知道,那人想来是有着其他的原因的,若不然,那样繁忙的一个人,那来的时间每日耗在这些闲事里?

赵烟树有些懊恼自己,早已经想得清楚分明了的,却还是一遍又一遍提醒着自己这些距离。

王艳瞳抬手轻叩响眼前雕花的木门,听得门内的女子应了一声,便推门走了进去。

纱窗下,立着一个女子。

窗打开着,今日的天是厚厚的一层灰色的云,窗旁的女子着一身浅灰的衣衫,腰间灰色的缎带被风带动着轻轻摇曳。女子手捧一只灰色的信鸽,见了推门进来的人,笑了笑,放飞了手里的信鸽。

王艳瞳总是有一种感觉,好像的眼前的女子也会像那只鸽子一般,随着风飘出窗外,融进那厚厚的云层里。

“树娘。”王艳瞳笑了笑,打过招呼。

“七公子。”赵烟树唤了一声,见王艳瞳在圆凳上坐了,便走过去拿过桌上的酒葫芦为他斟满一杯烫热的酒,那酒葫芦很是精致,细看来原是她之前一直带身上的那一只,赵烟树一边轻笑着闲闲说道,“典娘来了消息,说奴家的家里这段时日多了一位尊贵的客人。”

王艳瞳知她说的是信上的内容,好奇道:“可有说了是谁?”

赵烟树道:“好像是宁王爷赵希道,据说是在一次意外中和引儿认识了,便常到家来看望引儿的。”

王艳瞳道:“小王爷应该也在的吧?”

心里也觉得奇怪,自己和赵希道也算是旧识,记忆中这人似乎不是这种热心到会对一个孩子感兴趣然后登门拜访的。

赵烟树点头,笑道:“听典娘说,灵扇这段时日带着引儿都快玩成野孩子了。上山下水的,大冬天里也不觉着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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