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五 谈及南宫 祸事临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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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王艳瞳喝下碗里的热粥,笑道,“区区之前已经在双层堡里见过了。”

“恩?他又去那里做些什么呢?”赵烟树轻轻搅拌着手里的热粥,闲聊道。

王艳瞳道:“区区去得时候并不凑巧,只来得及听他和双层堡堡主的一些讥言讽语。”

“看起来应该是不对盘的,却又一次次的见面。这两个人,也不知道是在商讨些什么?”

“似乎是在等什么人。”王艳瞳道,“那个时候双层堡堡主的府邸很是热闹,区区并没有找到有关同道大会的一点讯息。”

“也不打紧!”赵烟树道,“反正从来就没有想过能够很轻松的解决这些麻烦事。”

大堂里的食客并不是很多,然而筵前有着不呼自来轻声缓唱的“礼客”,席间有着兜售果子香药的“厮波”,还有穿梭其间提供服务的“闲汉”。人数虽多却又不发一语,各司其职。有一种独属于喧闹的安静。奇异的组合,却是最适宜小市民的闲适生活。

“七公子听说过吗?”赵烟树放下筷箸,问道,“之前奴家偶然间曾听人说起天下南宫家的事。”

王艳瞳问道:“可是南宫五娘子有什么事吗?”

赵烟树摇摇头,“并没有说直接就是五娘,只是听说南宫家得一神秘女子相助,竟枯木逢春,不知不觉中,又有了惊人的发展速度。记起七公子在花雾堡时所言之事,奴家猜想,那人应该就是五娘了。”

王艳瞳点头道:“按照区区所知道的,南宫娘子确实是有这个能力的。”

赵烟树忽然问道:“许是奴家多想了罢----五娘虽然没说,但是南宫家这一次事变并不是单单是商人之间的战争,是吗?”

虽然知道眼前的女子所具有的能力,但王艳瞳也没想到,她会敏感到连这样的问题也能轻易的察觉出来。

就他所知,赵烟树名下所拥有的产业也就是汴京的那一间花乡楼而已,便是养了些人,也不过仅是简单的为着自保而已。不过再仔细一想,其实也都在情理之中----汴京那个地方再怎样的安平,总有一些地段是官府有心无力的,而花乡楼所处的地点便在这漩涡中心。然而自己在那边呆了这许多时日,不仅没有看见过有人在花乡楼寻衅找茬的事件,赵烟树甚至还能在那样的地方创造出四楼这样的一个喧嚣世界里的寂静幽所。而这样的能力,本就是已经非常人所有。

王艳瞳正想说些什么,赵烟树忙又解释道:

“奴家并不是想做些什么,只是有些担心五娘,不知道在这样的局势下,才刚沉寂下去的南宫家现在浮出水面是不是并不适宜?”

“能君临商场多年,绝不会朝夕之间就能沉寂下去的。”王艳瞳笑道,“树娘你也不必担忧,不管背后是怎样的一股势力在操纵着,这样的一家人,同样的事是不会允许出现第二次的。”

知道王艳瞳所言非虚,赵烟树轻松了一口气。

一直都是很少拥有所谓好友的,便是典娘也总是习惯了把自己当成主人,隔了这一层根深蒂固的关系,便是你掏出心肺也只能当成摆设。然而自从那一天在诸位将军府里睁开眼睛,被眼前这个红色的身影几乎灼伤了视线开始,这些关于情义的词句就渐渐的在赵烟树的心里形成了一个概念,不管是王艳瞳曾说过“朋友”,还是南宫娬儿在花雾堡临行时刻意留下的信鸽,都让她有了一种和这个世界终于有了接触的活着的感觉。

所以不管自己能够做些什么,那一份真真切切的想护住什么东西的心情却是一分不少的。

然而或许这真的是一个注定不能安定的年岁,不管是南宫娬儿的事,还是自己莫名卷入的这个江湖,甚至是不知缘由不知目的成了乐巷常客的宁王爷赵希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搅合在一起,赵烟树有些好笑的觉得,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故事,在自己还迷迷糊糊的时候,已经惊心动魄的展开了一个让人措手不及的开始。

难得的冬日里的一个晴天,虽然感觉不到多少暖意,但是冰渣子似的寒风里掺杂了一丝热意的奇妙感受,倒也是难得的趣意。

赵烟树逛街进药房的兴趣几乎不亚于一般这个年龄的女子对珠花首饰的痴迷。所以在江宁一个人呆着的时候,她不是沉迷在捣鼓各种各样的药材里,就是收拾了一番心情闲适的上街,然后逛药店,寻药材。

“小娘子走好!”

“多谢老丈割爱!”赵烟树立在一家药房的石阶下,手里提着一个包得严实的药包,对送出门的老大夫道,“奴家告辞了!”

“小娘子太过客气了。”老人道,“应该是老朽道谢才是,既收了小娘子的药方,这药材原就不该再收取银两的,小娘子你执意要给反倒让老朽愧煞!”

“老丈不必介意。”见已经有些人往这边看过来,赵烟树笑了一笑,颔首道,“奴家不过是举手之劳,比不得老丈的药材千金难买。告辞了!”

老大夫忙说道:“小娘子好走!”

如果就这样沐浴着冬日难得的阳光走回客栈,这一天应该就这样安安静静的过了。然而终究是世事无常,在看见那个有些癫狂的人影时,赵烟树几乎立时就有了些认命的感觉。

也想过有一天可能会再见,只是没想会这么快,而且是在这样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所以下意识的,唯一的反应便是逃开。

然而却是晚了,赵烟树回头的时候已经听见身后传来的一声声急切又深情的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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