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三章:狭路相逢勇者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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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路相逢勇者胜,古老相传的军事定律自然是不会有错的,但莫得功现在就发现,自己错了,大错而特错,狭路相逢勇者胜的前提条件,必然是两军战力相差无几,差距极其微弱的情况下,勇敢者一方才能获胜,而现在,莫得功欲哭无泪。

都是骑兵,双方兵力相差也不大,对方六千骑兵,自己也有五千多,但双方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战事初起,姜奎只带了两千中军凿阵,左右两翼各两千骑兵斜斜地绕了半个圈子,从左右包抄上来,打得注意让人一看就明白,这是摆着要包抄全歼的架式啊!这让莫得功又气又怒,这他妈的也太小瞧人了。

你定州军的确精锐,天下赫赫有名,但老子的骑兵也不是纸糊泥捏的啊!

双方甫一接战,莫得功赫然发现,自己的骑兵在对方面前,当真如纸糊泥捏的一般。对方主将姜奎率领导的锥形突击阵形如同一把尖刀,深深地剜进了自己的腹心。

姜奎热血沸腾,这是他喜欢的作战模式,以他为锥尖的突击阵形咆哮着扎进敌阵,手里的长矛刺,拍,挑,挡,宛如游龙,身侧两三步,他的贴身亲卫一手持盾,一手持刀,小心地卫护着他,防止有冷刀冷枪招呼到他的身上,他们要一边杀敌,一边保护主将的安全,在战场上,伤亡的概率比起一般士兵要高得多,当然,能当上亲卫的人,他们的身后较之普通骑兵也是要高上一筹的。

长矛狠狠地插进敌人的胸膛,如肉数分,刚好能取走敌人的性命,姜奎立即缩腕抽枪,绝不会多费一分力气,鲜血随着回抽的长矛飞起,点点滴滴的鲜血溅到姜奎的脸上,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旁的鲜血,腥,苦,但姜奎喜欢这个味道,特别是敌人的鲜血,大吼一声,矛杆横拍,将侧方的一个敌人击得横飞出去,听到筋骨断裂的声音,眼角余光看见这个家伙落进乱马从中,下一刻必然是被无数的马蹄踩成肉泥。

“定州军威武!”姜奎舌爆春雷。

三军同声回应:“定州军,威武!”

二千骑犹如一把带着熊熊烈火的尖刀,猛地捅进一块鲜嫩的豆腐之中,不到一柱香时间,便凿穿北军密集的骑阵,眼前豁然开朗,姜奎发现眼前已没有了敌人,胯下战马不停,继续向前,奔出约一箭之力,战马便绕了一个圈子,身后骑兵恰好完全突出敌阵,长枪一指,再次奔腾,“凿穿!”怒吼声再一次吃彻战场。

外围左右两翼各两千骑采取的却是另一种战法,奔射。

奔射是蛮族原先所特有的战术,在蛮族归顺定州之后,这一战术在定州得到肯定和大力采用,并在骑兵之中大力推广,他对士兵的骑术和马术要求极高,要在高速奔腾,颠簸不平的战马上射出准头极佳的箭矢,可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即便在定州军,完全掌握和能熟练运用的军队也不过只有廖廖几支,莫得功很不幸,他碰上的旋风营是定州骑兵中的精锐,恰恰便是这几支部队中的一员。

始终保持着与敌军一箭射程距离,一队队的骑兵纵马掠过,每一队骑兵掠过,便是一排利箭破空而至,锋利的破甲箭对上北军的皮甲简直就像刀切奶油一般容易,将北军射得一排排栽倒,而北军奋勇射出的箭支落在旋风营精良的铠甲之上,除了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在甲上留下几个白点之外,毫无所获,偶有不走运的人被直接命中面门要害,对旋风营造成的伤害微乎其微。

莫得功无法可施,内有腹心患,外围正被定州军剥洋葱般一层层地剥下,自己曾经引以为傲的骑兵现在就如同一个娇弱的美女,身上的衣衫正被一个彪形大汉极有条理地一层层剥下,眼看着就要赤裸裸一丝不挂了。

“突围,突围!”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无力感,莫得功声嘶立竭地吼道,这就是天下最强军队的风彩么!

莫得功的突围命令使本来就濒临崩溃的北骑战意轰然倒塌,有组织的抵抗顿时烟消云散,分布在数里方圆的战场上顿时乱成一团,北骑完全失去了组织性,或单骑狂奔,或三五成群,向各个方向狼奔鼠窜,当姜奎再一次从敌军之中杀出时,举目四顾,再没有一处地方值得他挥军凿穿了。

高高地举起长枪,枪尖之上鲜血如线,滴在他的盔甲和跨下战马上,“杀敌!”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紧随在他身后的骑兵轰然应命,分成数十股箭头,每一小队为一组,开始有组织地追杀已溃不成军的北骑。

姜奎傲然提枪,立于战场中央,身边十数名亲卫喘着粗气,簇拥在他的四周,姜奎身后,旋风营大旗高高飘扬,猎猎作响。

这场战事持续三个时辰,北军一营骑兵全军崩溃,沦为旷野之上旋风营的追杀对象,数里方圆的战场之上,伏尸累累,无数失去主人的战马哀鸣着在战场之上游荡,或立于已失去生命的主人身旁,有嘴徒劳无功地拱着主人的身体,撕扯着主人的衣服,希望主人从地上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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