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无忧城(5)(1 / 2)
叮叮当当一阵风铃声响起,温言惊醒,夜已经深了。初春的晚上还是凉的,她打了个寒战,从乾坤袋里掏出一件黑色披风穿上。
刚刚睡着了,在她睡着的时候叶书会不会偷偷溜出去了?温言不太确定,只得从乾坤袋中掏出一件黑色披风穿上。她不喜欢黑色,总觉得黑色太阴郁了。但原主除了弟子服,衣服基本都是黑色。她只好将就穿了,等回头再买几件自己喜欢的。
“咚咚咚,”温言扣响了门,“师弟,师弟,你睡了吗?”
没有人回应。
温言伸手一推,门开了,里面没有上锁。
她试探性再次问道:“叶书,师弟?”
西厢房本就不大,进门掌了灯,里面一览无余。简单的桌椅,衣柜以及一张床再无其他。架子床上的床幔被两只铜勾勾起。屋内没有人,床上也没有人。
看来不在。
糟糕,她没看好男二,男女主好感度不会要下降了吧!温言回身想出门去找叶书。“咚,”身上的弟子牌掉在地上,她蹲下身子去捡,也不知道踩到了哪儿,脚下一空。直直跌进地下。这间房子竟然有密道。她刚刚还在对面受着冷,看叶书会不会出门,结果白忙活了。
温言觉得自己一直在往下坠。过了很久,整个人重重跌在一片足有一人高的草地上,在草地上压出了一个人形。
草很厚,软绵绵的,将下坠的力道做了个缓冲。
还好,没摔个断手断脚。
她爬起来揉了揉摔痛的屁股。然后从一人高的绿草地里扒拉出来,眼前豁然开朗。
这里应该是在一处山间,山间树木葱翠,鸟鸣缭绕。她下来时是黑夜,这里却是白日大太阳高挂在天空。
这是一不小心又穿越时空了?
温言沿着长满青苔的台阶向上爬几步,眼前出现一座青石小桥,桥下流水潺潺。踩过青石桥,一片荷花池映入眼帘,池中满池洁白莲花绽放,甚至还有几株是并蒂莲。
再往远处看莲花池对面有个身穿黑袍的人影,正长身玉立地站在一座小亭边。亭边几棵粗壮高大的桃树,约莫得有几百岁了。桃树上开满桃花,花瓣顺着风向纷纷扬扬落下来,落在那个人肩头。
桃花与荷花本不是一个季节,在这座山中却相得益彰。更让温言觉得惊奇的是,那黑袍人面前的四角亭中立着一个碑,上面刻了字,她离得远看不清,那块石碑,温言觉得像——墓碑!想到墓碑,温言瞬间觉得这里的空气都变得阴森森,她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唰,”一道剑光袭来。
温言愣在原地。
这下她连头发都要立起来了,剑气卷起的飓风,吹得身后树叶哗啦啦响。她头上刚买的簪花朱钗被剑气震坏,盘起的头发散下来,遮住她半张脸颊,更显得她的脸,小而灵动。
剑光在她颈项几寸处堪堪停住。
这一剑,鹿寅用了三成力,但要及时收住,却是极其耗费灵力。他掌心溢出血色印在剑柄上,让手中那柄本就长满铜锈的剑,无端邪性起来。
“是你,你怎么进来的?”鹿寅瞬移到温言身旁,面色阴鸷。
“我也不知道,我看你没吃饭,想给你送点心,结果一不小心不知踩到什么机关,就到这儿来了。”温言给自己盯梢找了个理由,她答的镇定,实际上已经吓的半死,生怕自己小命葬送在这儿。
“是吗?”鹿寅用剑鞘将她抵在一棵树上。
温言发现他的眼圈有些泛红,原本琉璃珠样的眼眸,透着些红光。
“你都看到了什么?”鹿寅低声问,那声音沉闷中带着威吓。
温言低下头,朝小亭边一指,“石碑。”剑鞘上的力道,压的她生疼,“师弟……疼!”
剑鞘将温言肩膀压出一片红印,她现在黑色斗篷带子开了,衣衫有些散乱,露出肩膀上一抹印迹。
鹿寅伸手把温言的衣领往下拉了拉。那抹印记是一个蝴蝶状的花纹,在温言肩膀上展翅欲飞。
鹿寅拉着温言衣服的手,停在她肩膀上,他有些恍神,“这是什么?”他问。
温言穿过来时,原主身上就有这个胎记。她看着像是蝴蝶,便对着镜子在胎记边缘描绘成蝴蝶,好似漂亮的纹身。“胎记。我看着有些像蝴蝶,就在上面用朱砂画了个蝴蝶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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