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一只手杀人(1 / 2)
“为什么这么说?”
张山的话音刚落,一名矮个子刑警便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从现场的情况来看,凶手的杀人计划是早就已经计划好的,至少凶手进入现场时所用的绳索,和离开现场时所使用的绳索绝对是早就有准备的,如果说杀人的是白云天,那么他必须提前很久就要对这次的杀人做好准备,但反过来讲,如果说白云天参加酒会的目的就是杀人,他选择在酒会当晚跟白南发生争执就成了很愚蠢的行为。因为酒会的现场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他们,白南家大业大,这次酒会当,除了白南之外最引人关注的就是他们这几名养子了,他们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所有的员工特别关注。如果说白云天跟白南发生争执,这势必会吸引很多人的注意。如果他真的要杀人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在酒会当保持低调,因为几瓶酒的事情去找白南告状,这是无事生非的行为,他根本没有必要这么做。如果说他知道一会儿白南酒会被他杀死,那他就算告诉白南这次酒会当白君凯进的酒都是假酒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张山的说法固然有道理,但很显然并不完全服众,在刑警还是传来了不协调的声音,“如果说白云天此地无银三百两呢?我的意思是说……白云天这是一种欲擒故纵的行为,他很清楚的明白我们刑警的办案思路,知道本案当的凶手是早有预谋的,在作案前夕一定会选择低调,所以他才会故意无事生非,在把所有人的注意力聚集在自己身上的同时,却消除了我们刑警对他的怀疑程度,这是一种逆向思维,难道不能排除这样的假设吗?”
如果说刑警支队是一家公司的话,那么作为下属在会议保持跟领导不一致观点的言论是很致命的,但恰恰刑警支队并不是个公司,这种队长和刑警之间的互动,刑警和刑警之间的头脑风暴的事情所有人都已经司空见惯。在一起刑事案件,不论是队长还是刑警,官衔并不意味着权利,而是意味着责任!所有的人唯一遵从的是逻辑的推理和案发现场的证据!
这名刑警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很显然,张山在陈述自己的观点之前就已经考虑到了会有人这么想了,也早就想好了应对的说辞,这就像是一场辩论赛,谁说的有道理,就听谁的。
“你说的确实很有道理,如果说白云天明白我们的破案思路,故意反其道而行之的话,我们的确没有办法彻底洗脱对他的怀疑,而事实上,这一点我们任何人也没有办法界定。在我排除他嫌疑之前也考虑过跟你一样的问题,但是……案发现场的痕迹,也是我们要考虑的因素之一。刚刚我有提过凶手作案的全部细节。其最重要的细节就是凶手的作案手法,和离开案发现场的方式。”
张山嘴巴轻动,其他人微微蹙眉。
他拿起鼠标,大屏幕上立刻出现了白南死亡时的案发现场,屏幕上总共有三张照片,其最大的一张是白南趴在地上的照片,他的身体四周被白色记号粉特别圈出,他的面部朝下,血从后脑淌出流了一大滩,甚至染湿了胸口,但照片当的血液是黑褐色的,因为血液已经干涸。另外两张照片分别是死者白南后脑部的致命伤口特写,在高清摄像头的拍摄之下,白南的后脑处出现了一处约2公分长度的一字型伤口,伤口的表皮已经外翻,最近的部分伤口已经溃烂,但这并不是自然溃烂,而是活生生被硬物砸烂的,血肉模糊。
由于伤口较深,所以边缘部结了很大的一块痂,而伤口核心处并没有结痂,这表明死者在伤口完全结痂之前就已经死亡,死者的血液已经失去了凝结止血能力。最后一张照片是一张蓝底的法医鉴定报告特写。
之所以给众人展示这几张照片,张山的目的是让所有人看看白南是怎么死的!
“从法医的报告我们可以看到,死者的死因是被钝器击后脑,一击毙命。”张山站起身来,从架子上拿起一根警棍,两只手狠狠的攥住警棍,模拟着凶手行凶时的样子,从右侧往斜下方的角度微微打过去,并道:“这钝器究竟是什么,法医这边暂时没有给我们定论,我手的这根警棍的重量大概是3公斤,成年男子可以轻松自如的挥动。但是根据死者的伤口创面的鉴定,袭击死者的凶器的质量很高,甚至很可能不会低于10公斤,大家想一想,10公斤这个重量到底有多沉呢?”
张山把警棍扔在桌子上,这时孙鹏走上前去随手将警棍拿起来打量,从左手又丢到了右手上,如此反复的重复着这个动作,目的就是为了大概掌控一下警棍的重量,再设想一下10公斤的东西到手里究竟能有多重。
这时,张昊原地站起,走到办公室的角落处,拿起一把木质的椅子,道,“张队,这把椅子的重量大概就是10公斤。”
这把椅子是木质结构,但并不是质量很好的那种,坐在上面咯吱咯吱的响,所以办公室的刑警很少有坐在这椅子上面的,虽然说这椅子的个头不小,但是实际的重量却并没有多重,相较于一把椅子来说,10公斤的重量确实不算很沉。张山伸出右手抓住椅子背,很轻松的就把这把椅子给提了起来,放在手里拎了拎,试探了一下椅子的重量,道,“差不多吧,这把椅子就是20斤左右。”
而后,他又把椅子放在了地上,环视一周在座的刑警们,指着身材高高瘦瘦的小刘道,“你过来。”
小刘不明所以的走到了椅子旁边。
“把椅子提起来。”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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