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 唯一的皇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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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国,永嘉帝登基,却是举国悲叹。不是新皇不受尊从,而是当日同永嘉帝一起接受百官参拜的不仅有永嘉帝,还有一个低调却不容忽视的灵柩。

那是当今皇后的灵柩!赐号,贤懿皇后!

“皇上,这万万不可,空了后位已是不妥。现在怎能让一个灵柩同圣上一起参加登基大典,这是对我列祖列宗的不敬,更是对圣上的不敬!”左丞相跪在殿下,一张老脸上几欲落泪。

已经封了王的止儿立即站出来反驳道:“若是没有我皇嫂又何来你们这班老顽固来同我皇兄这般说话,当初在战场上怎不见你们站出来?”

左丞相被说的老脸上一红,本以为王妃一死,他可怜的孩子便有了机会,却是哪里知道皇帝虽然娶了梨蝉,却宁愿将这灵柩抬上登基大典也不愿同梨蝉一起!心中不忿,虽然对于八王妃所做的也甚觉佩服,但是死人又岂能同活人比,而这人还是他唯一的女儿!

“左丞相所言不妥,末将倒认为,贤懿皇后舍命保国,虽说一个灵柩随行确实不妥,但是却也担得起!”只见出声的却是一个年轻有为的将领,这人当初见到了那日的全过程。

当时心中便已经受到震撼,好一个烈女子!那时那已经溃烂的脸好似忽然变得美丽了起来,当她撞向长枪和先帝同归于尽之时,心中的震撼是这一辈子都没有过的!

对于先帝的野心和行事的狠辣他们早有微词,无端挑起战乱,且不说他们是否有能力同华夏一战。就只说为了苍生百姓也不该如此一意孤行!尤其是还与太后关系颇为暧昧,叫人怎生容忍这样的帝君?

那日,那个女子说:“没有了我,这战争便不用打了,你们都不必死了!”

之前军中兄弟多说这个女子红颜祸水,尤其是当见到荼苏那副鬼样子时,心中更是不屑,八王爷为何要为了这样的女子而打仗?军中悠悠众口,也不知道是谁将八王爷冲冠一怒为红颜给传了出去,这一传出便引起轩然大波!而蜚却执意的领了部队,坚毅的上了战场!

直到看见那个女子微笑着躺在血泊里,直到听见领军的八王爷若失去生命一般最后的嘶吼,直到听见女子那句话:“一个孩子换两国平安,换一朝天子,值了!”

女子竟然和腹中胎儿一起,就那般决绝的抱着先帝同归于尽,那时年轻的将领们便知道自己错了。若是换做他们,冲冠一怒为红颜又如何?

一个女子要有多大的勇气才敢一人走入几十万大军中当人质,又要多大的勇气才会舍弃了生命和疼惜的孩子?答案只有一个,在女子心中,国比家更重要。无国何来家?

“皇上,这个女子当得起,臣恳请皇上移驾宣武门!”忽然一个身披战甲的男子步入大殿,来人却正是御林军统领王猛!

永嘉帝带着群臣来到宣武门,那里是百官入朝的大门。永嘉帝登上城门,却见外面不知道何时竟然跪着上千人,众人一见到永嘉帝便大声呼喊:“吾皇万岁!”

“平身!”蜚的声音沉稳而嘹亮,但是众人却没有起身,只是高喊道:“贤懿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百姓们一阵高一阵的大声喊着,一遍又一遍,没有其他的语言却让所有的人都明白,贤懿皇后早已经深入人心了。在他们心中,这样的女子应当受得起一切的荣誉!

这样的声音甚至响彻了整个皇城,而在深宫中有一个如谪仙般清冽的女子,美眸含泪轻声道:“若是死的是我,你是否也能做到如此地步?”

一滴眼泪从眼角滴落,心中对于那个女子的早已经没有了嫉恨。只是彻底死了心,那个女子死了,他的心也跟着她入了地府。

“自此开始,周国和华夏永结盟友,永不进犯!”这是永嘉帝在登基大典上说的第一句话,来此参加盛典的是一个银发男子。银发男子面如冠玉,俊美的容颜让人不敢直视,他从头至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在离开时忽然起身走到永嘉帝身边低声说了什么,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知道永嘉帝俊美的面容忽然颓败了,摇摇晃晃便回了寝宫!

“她欠你的已经还清了!”是啊,连来生他也无法期盼了,那个女子用最为惨烈的方式报答了他对她沉重的爱!他还有什么所求,她所有的血都流入了他一直保护的这片土地,他们是不是以一种特别的方式永远在一起了?

后来永嘉帝用最为盛大的婚礼下葬了贤懿皇后,没错,是婚礼。只是没有人知道你灵柩里竟然是空的,里面有的只是一件衣服,一件火红的嫁衣!她曾穿着它嫁给了他!

而在周国与华夏国相交的一座山忽然多出了两座碑,分别是两个国君亲笔写下然后命人安下的。上面写着:“兵不踏足!”

所以一直到许久之后,两国不管怎么起冲突这座山却再也没有沾染一点的血迹,也没有人会贸然上去看一看。只知道上面开满了荼蘼花,而两国盛世皇帝都曾经留下诏命,这里是不可踏足之地。所以那里便成了一片净土,千百年来只有开不败的荼蘼花,再也没有了战争踏足,于是后人便传来一句话:“上面住着一对神仙眷侣,保佑着两国平安!”

“皇上,夜深了,早些休息!”蝉妃柔笑着将披风放到蜚的肩头,蜚却忽然转身一把捏住她的手腕。梨蝉痛得蹙眉,仍是柔声道:“皇上怎么了?”

“谁让你来这里的,马上给朕滚!”这里是蘼花殿,这里开满了荼蘼花。为了让这里四季开满荼蘼花,蜚甚至叫人人造了一条大大的温泉水系!

梨蝉眼泪在眼中打转,但是却执拗的没有落下来。定定的看着蜚:“我只是担心你!”

“不必,立即滚出去!”披风落地,沾满了灰尘,就像是梨蝉那颗爱慕了十几年的心。砰然落地,碎作了一片一片!满是受伤的眼神看着蜚,蜚蹙了蹙眉仍是没有说话。

梨蝉道:“我知道争不过她,难道我连来这里的资格也没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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