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也好做伴(2 / 2)
花烬吐出的鲜血令他的薄唇显得更焰烈几分,看着这个面容稚嫩的小影卫,以为他是心怀愧疚想替他们楼主的禽兽行径道个歉什么的。
遂他孤傲地哼了一声,端起架子,扭头。现在来道歉?晚了!
“花宫主。”绝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哼,叫宫主也没用,让你们楼主滚过来给本宫主跪下奉茶!
然而,谁知绝音一脸哀痛凄惨又愤恨地望着他:“你害的老子今日要去‘濛雾山’接几趟圣灵水你知道吗,啊?”
根据楼主临走前的神情猜测,恐怕没有五十盆水,便难以平复他心头污秽之感!
“……”花烬张着嘴,一脸木然。
话落,绝音愤愤地一脚踩在花烬喷在地上的那滩血迹上,仿似踩的就是他一般。接着看也没看跌在地上的人一眼,扬长而去。
……
花烬忍着滔天怒意踏进守住谢九的殿中时,看到的是这样一幅景象。
一鼎金炉小藏香在殿内静静焚着,美人榻旁正有一个女子低眉在案前拨弄着他桌上蓝黑的松烟墨,半边墨丝如瀑散落,遮住了少许下颚,而那双墨玉眸目不转睛地盯着,眸底色泽同桌上的松烟墨如出一辙。
远远望去,女子就如一株白海棠,墨玉眸光净澈中又带出一抹妖异的艳辉,仿佛旁人只要伸手轻轻一触,就会有如雪的飞絮落下。
这番曳动人心的画面也只是让花烬怔了一刹,随后如血薄唇愈发妖冶,凤眸中似蕴着无尽的杀气:
“谢九!”
“宫主好大的火气。”谢酒棠侧身避过一道飒飒掌风,只听“轰”的一声,原先她身旁的美人榻便已被劈作两半。
花烬冷哼一声:“你当自己有几分小心思便可为所欲为,本宫主向来不是心善的人,敢将心思用在本宫主身上,想必你已有生死觉悟了!”
许是他一人待在镜花宫,对着成千上万的人皮器具寂寞太久,所以才会对这个谢九宽容至斯。但抛开其余不论,在这江湖中,他依旧是生杀予夺的尊者。
若是谢九能为他所用,或许这份纵容会持续的久些,但很可惜,没有人能在戏耍了他花烬之后还能毫发不伤地活着。
先前确实是对谢九的话有几分兴致,但今日即便知道白深容是个女子他也不会打他那张脸的主意,毕竟同白深容动手,于他,于镜花宫,都没有半分好处,故而他只是捏着他的腕骨探了探他究竟是男是女。
只是他没料到,白深容的反应会如此剧烈,他没有说话,只是眸底带着沉怒便对他直接出手。
“宫主这是来兴师问罪了?”谢酒棠一双墨玉眸眸光淡淡:“看来很可惜,楼主真的并非女子啊……”
“只是宫主这般要对我下杀手还真是无情啊,不说有一面之缘,竟连玄谈之情都不念呢!”
“玄谈之情?”花烬冷笑了一声,“自然是要念的,不过本宫主瞧着你这张脸……”
说到这花烬温和的声线陡然一沉,伸手便死死钳住了谢酒棠的下颚:“瞧瞧,多完美的纹理,真如透石濯玉,还有双颊上的绒毛依稀可见……不能打白深容的主意,但既然他将你交给我了,不如就剥下你这张脸皮也能缓缓本宫主心中郁气,开怀一番啊。”
“……你……”谢酒棠原先眸底的丝丝笑意早已敛去,感受到花烬钳在她下颚上的指尖时身子一僵:“说到这我倒有些不信你了呢,你如此痴迷于女子的面皮,云浣尘倘若真在你手里,你焉能不心动?”
论姿色,云浣尘也是少见的清冷美人。
“谢九,你这般懂我,倒教我真的更迫不及待想撕下这张脸皮,做成玉枕,好伴我夜夜入眠呢!”
他声线低柔,带着些许喑哑和无尽的魅惑,仿佛在说的只是吟诗作画般风雅的事。
谢酒棠身子一僵。
“你对云浣尘下手,就不怕白深容也反悔?”
“自然是不敢现在动手的,所以,本宫主决定将你们关在一块,也好有个伴!”
谢酒棠在心底微微舒了口气。
“少祈!”花烬朝着殿外低喝一声。
就见一道黑影飘身而落。
“将人一道送去‘解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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