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揭穿身份(1 / 2)
谢酒棠先暗道幸好那支竹笛还没扔了。
竹笛捏在手中时的触感让她下意识用出了在盘命阁使惯了的判官笔“星棠六式”。
出手时已收不回。
十指虚空一提,指尖晦暗光芒流转,顾念到自己的月钱,干脆也不撤手,竹笛打了个旋便甩将出去,半空溜了一圈,恰好将那三支袖箭相继击飞。
假装看不见出手后白深容那意味深长的视线,她一个“不小心”没控制好竹笛飞回来的时机,又“一不小心”脚下踩空,慢了一步伸手,眼见她才准备抬手,竹笛已到了眼前。
罢了罢了,虽说飞回来的力道不小,但这个角度也就只会打中肩头而已,不会痛多久。
心底暗想着,面上却露出惊恐万分的神情来,在竹笛将要劈面撞上时,她“恐慌”地闭眼,仿佛不忍再看。但却迟迟没等来肩头的一阵剧痛。
犹犹豫豫重新睁眼时,低头看下去,发觉那竹笛停在离自己一寸的位置,视线顺着那错落有致的笛孔一寸一寸地铺过去,最后停在那双白皙如女子又骨节分明的手上。
竟被讨厌的人救了,这心情真是一言难尽。
谢酒棠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
“没把握为何要出手?”
依旧是清清冷冷不起波澜的语调。
“再不出手等月钱扣光了你赔?”谢酒棠理所当然地撇嘴道。
白深容正待再说什么,又是一波暗器如天女散花般洒了下来。
轻身一退,在半空中将那些儿戏般的暗器打落,从容落地时见一旁的谢酒棠也正打落最后一枚透骨钉。
“啧。”听见谢酒棠摇着头随意挑起地上一根梨花针:“金子上还抹‘夺魂水’,有钱有钱。”
看着她一脸艳羡的模样,白深容忽反应过来为何方才打落的暗器比一般的要沉些。
眼见竹笛碰上梨花针的部分已被腐蚀,谢酒棠微微眯了眯眼:“来者何人,不妨现身一见!”
还不等来人答话,白深容已将目光锁在七丈远外的树上,负手朗声道:
“天煞地绝,既然玉麟令已到手,怎么,还要趟这趟浑水?”
“非也非也。夺走玉麟令的是弑天盟,”一人哑着嗓音道:“我等不过是受令者,虽说很不愿和倚魂楼楼主对上,不过试试也无妨。”
“算起来,几位都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了。”白深容此言一出让正在思索为何感觉“天煞地绝”四字如此熟悉的谢酒棠恍惚了一下,恍惚过后又怔愣了。
“不错。”这回接话的是个声音更显沧桑的人,随着这应声,没有片刻犹豫,白深容当即衣袖旋折沉腕一甩!
对面那人也是猝不及防,没料到作为倚魂楼楼主的白深容竟会如无赖般一声不吭起手便暗算。
快,太快了!快到即便是在身旁的谢酒棠都根本未来得及看清他手中动作。
然而只听“叮”地一声,来人已打开方才那样物事,谢酒棠这回看清了——是白深容替她接下的那支竹笛。
“六年前见楼主时,出招尚且还光明正大,如今竟学会似魔教那些个卑鄙小人使暗算了,真是令在下吃惊。”
一大片树林中久久回荡着这句话。
谢酒棠也当即听出了这话中浓浓的讽意,竟也没心思细想白深容方才那一式,只是暗暗地思索着究竟在何处听过“天煞地绝”这四字以致她漏听了后面那个“六年前”。
但一听来人这语气,她也不满地蹙起眉,暗地里反倒为白深容方才那手暗算叫了声好。
“哈哈!”
天煞地绝正待要出手,却听见一阵畅肆的女子的笑声,领头人顺着看过去,这才发觉站在白深容不远处有个着男装的女子。
“简直要笑死人了!究竟是谁先出招暗算我们的,这会儿竟有脸反着来讨公道?”谢酒棠连连拊掌,笑到打跌,“你这不是花楼姑娘收了银票还嘴里喊冤说被毁清白吗哈哈哈哈脸呢!”
此言一出,话是粗鲁了些,但天煞地绝几人隐在面巾下的脸皆是一红,以那领头人最甚。
在心底将那几人暗骂了一顿,他来晚一步,就见剩下几人自作主张先抛着暗器耍了一番,若是得手也就罢了,偏人家毫发无损还教人抓住了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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